第250章 诉苦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不对?”
殷如愿连忙道歉。
“你说的都对,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筝筝娘家人的感觉。”
陆知白淡淡笑了笑,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筝筝跟雪雪从小就是好朋友,我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所以一直也把她当妹妹。”
“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一直没谈过恋爱,该不会你也一直在等着谁吧?”
陆知白轻轻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的问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了,还是恋爱中的男人都这么敏感。
他总觉得殷如愿对他的筝筝感情不寻常,他倒是一直把目光放在莫流西,霍聿川身上,都忽视她身边还有一个殷如愿了。
“陆总,什么时候也喜欢八卦了?”
殷如愿接过酒坐下,笑着扯开话题。
“你真应该谈一场恋爱,谈过了你就知道这其中滋味。”
陆知白每每想到和他的云筝腻在一起的时光,嘴角就不自知的上扬。
幸福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陆总,这是在我面前秀恩爱呢。”
“嗯,对,我就是在秀恩爱。”
“刚才不是还抱怨筝筝不理你吗?这怎么又秀上了?我还以为你要找我诉苦呢。”
殷如愿听多了他的那些男同事们抱怨。
没谈恋爱前,天天追着人家女孩子屁股后面跑,可追到手了没几天就又天天各种抱怨。
抱怨女人事多,粘人,醋坛子,控制狂……
这也是他不想谈恋爱的原因之一。
他不相信会有永远相爱的爱情。
这也是他刚才不接陆知白的话,不想听他抱怨的原因。
他不想他和别的男人一样,得到了筝筝就开始嫌弃,不珍惜了。
“你怕我找你诉苦吗?”
陆知白又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
“我怕呀,我怕你欺负我妹妹,我怕我妹妹跟着你不幸福。”
殷如愿坦然承认了,一口一个妹妹把他和姜云筝的关系分得很清楚。
“她不是你妹妹,你妹是殷如雪,你真该好好管管她。”
“她们我都要管。”
“这么多年,你就没对筝筝又什么非分之想?”
陆知白又抿了一口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着。
“……”
殷如愿沉默,大口干了杯中红酒,借着酒劲儿说了以前从不敢说的话。
“筝筝那么优秀,又那么温柔有才华,我要不喜欢她,也不会让我妹妹跟她做闺蜜,我也不会把她当妹妹照顾。陆总,你有点草木皆兵了,这样很危险,很不好,你会让筝筝喘不过气来的。”
他非常认真,非常认真,认真的让陆知白都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你说得对。我的确有点草木皆兵了,没办法,我太爱我的小丫头了。爱得深,所以总是患得患失,但你放心,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把她从我身边抢走的。”
这话是在提醒殷如愿,也是在提醒他自己。
“陆总,我去忙了。”
殷如愿没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陆知白又拿起手机给姜云筝打电话,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又连续不断给她发消息。
“我错了,小祖宗,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打我,骂我都可以。”
“我想你了,想得睡不着觉了。”
“想的心疼,好疼,好疼。”
姜云筝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店点了杯咖啡等安老师。
手机静音,故意不接陆知白电话,不回他信息。
因为一个口口声声爱她,以她为重的男人,在遇到那个女人后犹豫了。
他对那个女人并非无情,还动了恻隐之心,所以也可以让她受委屈。
她想不通陆知白到底对许思思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想不通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会如此多情?
“来一杯美式。”
熟悉的声音传来,姜云筝看向柜台。
殷如愿正站在吧台买单。
“如愿哥!你怎么在这儿?”
姜云筝下意识叫了一声。
殷如愿回头看到她,也倍感意外,拿上咖啡坐了过去。
“还不是别你的陆先生拉过来给他处理无良记者,无良酒店的。”
“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
“我收费的,陆总出手很大方。”
殷如愿笑着调侃,又问。
“你怎么在这儿?我听说过借酒浇愁的,还没听说过有人拿咖啡浇愁的。”
想到陆知白跟他吐槽他们吵架的事,他忍不住调侃起她。
“我在这儿等人的,我才没有什么愁。”
姜云筝抿唇笑了笑,并不承认自己是为了陆知白发愁。
“陆知白刚才拉着我,让我给他支招,看看怎么哄女朋友开心,难道不是哄你?”
“也许真的不是哄我呢?”
姜云筝意味深长的说着。
“你俩是因为那个许思思吵架吗?能跟我说说吗?”
殷如愿看姜云筝一脑门子官司,便试探的问了问。
“……”
姜云筝沉默了一会儿,本不想把两个人的事和别人说,但想想殷如愿不是别人,也就和盘托出了。
“偷精子?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这是在犯罪,她怎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陆知白这是什么态度,应该直接报警抓她呀,难道还要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殷如愿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他这么多年也打过不少的奇葩案件,这种奇葩女人还是第一次见。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想什么?”
姜云筝苦笑,心情越发凝重。
“你也别多想,也许他有他的打算。他现在已经很懊恼后悔了,正在想怎么哄你。你要相信他,给他一点时间。毕竟你们俩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要轻易否定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殷如愿见她耷拉着脑袋,一脸不开心,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哄她。
“嗯,我知道,谢谢如愿哥。”
正回酒店的陆知白,无意间瞥见了咖啡厅玻璃窗前坐着的两个人。
凌晨六点,一股暖光打在他们身上,像在他们身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亲昵,温暖,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油画。
一股烂柠檬的酸苦之味从心里翻涌上来。
他是万万没想到,殷如愿居然还会乘人之危。
他坐在车里,不停给姜云筝打电话。
可姜云筝即便看见了他的电话,也还是没有接听。
继续趴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在玻璃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殷如愿只是安静的陪着……
陆知白只能给殷如愿打,他倒是接听了。
他问他在哪儿?
他却撒谎了,他说他在公司。
这分明就是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