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归墟
林夜推门而入，有些不好意思："亮叔叔，我们..."
"无妨。"诸葛亮摆摆手，目光依然紧盯着那个发光的金属物体，"你们来得正好。这东西刚才产生了强烈的能量共鸣，似乎与你们身上的某种特质产生了反应。"
林夜走近一些，仔细感受着那股能量波动。确实，与白天那种尖锐的排斥感不同，此刻这金属物体散发出的能量更加温和，甚至带着一丝...亲切？
"它在呼唤同类。"林昼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笃定，"我能感觉到，它在寻找什么。"
诸葛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这并非简单的干扰装置，而是一种...信标？或者说，是某个更大系统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金属物体的光芒突然收敛，表面的纹路也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林夜能感觉到，那股微弱的能量波动依然存在，只是变得更加内敛。
"亮叔叔，您觉得这东西和'归墟之眼'有什么关系？"林夜问道。
诸葛亮沉吟片刻："符号学上确有相似之处，但还需要更多证据。不过..."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如果这真是什么古老文明的信标，那么它出现在现代都市的水下，绝非偶然。"
接下来的几天，林夜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对这个神秘金属物体的研究中。他尝试了各种方法——用精神力深入探查其内部结构，用不同的能量频率刺激它，甚至让夕桐进行了全方位的扫描分析。
但结果却令人困惑。这金属物体的内部结构复杂得超乎想象，无数微小的能量回路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自洽的封闭系统。更奇怪的是，它的能量来源似乎并非来自外部，而是自身某种未知的机制在维持运转。
"这不科学。"夕桐在完成又一次扫描后得出了结论，"按照现有的物理定律，这种持续的能量输出必然会导致熵增，最终系统崩溃。但它却保持着完美的平衡状态。"
林夜皱眉思索着。这段时间的修炼让他对能量的理解更加深入，他能够感觉到，这金属物体的能量运转方式与常见的法术或科技产物都不同，更像是一种...先天而成的自然规律？
这天下午，林夜正在院子里继续他的融合修炼，忽然心有所感。他尝试着将一丝精神力注入那个金属物体，不是强行探查，而是模仿着它自身的能量频率，试图与之共鸣。
起初毫无反应，但当他调整到某个特定的频率时，异变发生了。
金属物体表面的螺旋纹路再次亮起，但这次不是刺眼的光芒，而是柔和的光晕。更让林夜惊讶的是，他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仿佛被引导着，进入了一个奇妙的感知状态。
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某种超越视觉的感知方式。他看到了无数细小的能量丝线以金属物体为中心向四周延伸，有些连接着很远的地方，有些则近在咫尺。而其中最明亮的一条，竟然连接着...他自己？
不，准确地说，是连接着他体内某个深藏的部分。那是他前世记忆苏醒时感受到的，属于"龙渊"力量核心的某个碎片。
林夜猛地收回精神力，额头上渗出冷汗。这个发现太过惊人——这个神秘的金属物体，竟然与"龙渊"有着直接的能量联系？
"怎么了？"林昼关切地问，他感觉到了林夜情绪的剧烈波动。
林夜深吸一口气，将刚才的发现告诉了林昼。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这东西真的和'龙渊'有关..."林昼皱着小脸，"那它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意安排？"
这也是林夜最担心的问题。他回想起当初"龙渊"残魂说过的话，关于归墟之眼、关于古老的盟约、关于被遗忘的真相...难道这个金属物体也是那个古老谜题的一部分？
晚饭时分，林夜将这个发现告诉了家中的众人。一时间，餐厅里陷入了沉默。
"龙渊..."关羽放下筷子，眉头紧锁，"那个试图夺舍小夜的古老存在？"
张飞一拍桌子："管它什么龙渊虎渊的，敢来找事，俺老张第一个不答应！"
"三弟稍安勿躁。"刘备温和地制止了张飞，"此事关系重大，需从长计议。"诸葛亮轻摇羽扇："小夜的发现很关键。如果这信标真与龙渊有关，那么它的出现可能意味着两件事：要么龙渊的势力已经开始渗透，要么...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变化正在发生。"
赵云沉思道："无论是哪种情况，我们都必须提高警惕。"
"我觉得..."林夜突然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我们可能想错了方向。"
他组织着语言："龙渊当初想要夺舍我，是为了借助我的身体重现世间。但如果这个信标真的与它有关，为什么它散发出的能量给我的感觉是...中立的？甚至带着一丝守护的意味？"
小主，
邹善一直沉默地听着，此时终于开口："力量的本质并无善恶，关键在于使用者的心意。或许，我们不应该过早下定论。"
这番话让林夜心中一动。确实，自从前世记忆苏醒后，他一直将龙渊视为敌人，但有没有可能，他对龙渊的理解本身就存在偏差？
晚饭后，林夜独自来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夜风习习，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能量的流动。
自从开始尝试将各种技巧融会贯通后，他对能量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此刻，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整个小院都被一层温和的能量场所笼罩——那是家中众人无意识散发出的气息交织而成的保护网。
而在这一片和谐的能量场中，那个金属物体的存在就像是一个不和谐的音符，却又奇妙地融入了整体的旋律中。
"还在想那个东西？"诸葛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夜点点头："亮叔叔，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诸葛亮在他身边坐下："说说看。"
"这个信标..."林夜斟酌着用词，"它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武器，也不像是监视装置。倒更像是...某种钥匙？或者地图？"
"钥匙..."诸葛亮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如果它是钥匙，那么它要打开的是什么？如果它是地图，它指引的又是什么地方？"
两人沉默了片刻，林夜突然想起什么："亮叔叔，您还记得龙渊当初提到过的'归墟之眼'吗？您觉得，这个信标会不会与它有关？"
诸葛亮的神色变得严肃："归墟之眼...传说中连接着世界本源的古老存在。如果这个信标真的与它有关，那么事情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了。"
就在这时，林夜怀中的金属物体突然轻微震动起来，表面的纹路再次亮起柔光。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光芒指向了一个明确的方向——东方。
林夜和诸葛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它在指引方向。"林夜低声说。
诸葛亮站起身，羽扇轻摇："看来，是时候去探寻这个谜题的答案了。"
第二天清晨，林夜、林昼在诸葛亮的建议下，决定顺着信标指引的方向一探究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们选择以"兄弟俩出门玩耍"为借口，悄悄离开了小院。
信标的指引很明确，一路向东。让林夜意外的是，指引的终点并非什么偏僻的荒野，而是...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区？
站在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上，林夜看着手中微微发光的信标，有些哭笑不得。他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古老遗迹或者神秘地点，结果却是购物中心？
"哥哥，是不是搞错了？"林昼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困惑。
林夜摇摇头："信标的指向很明确，就是这里。"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栋新建不久的大型购物中心，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进出的人群络绎不绝。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隐藏着古老秘密的地方。
但信标的光芒却越来越亮，表面的纹路流动得也更加迅速。林夜能感觉到，它正在与某个近在咫尺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共鸣。
"在地下。"林昼突然说，"我感觉到能量是从下面传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走进了购物中心。信标的指引带着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最终停在了一部电梯前。让林夜惊讶的是，这部电梯的按钮区有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符号——那正是"归墟之眼"的简化版！
"这是..."林夜心中震动，强压下立即使用法术探查的冲动。他按下了那个带有特殊符号的按钮，电梯门缓缓打开。
电梯内部与普通的客梯并无区别，但当门关上的瞬间，林夜感觉到周围的能量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电梯开始下降，但显示屏上的数字却没有任何变化。
大约过了一分钟，电梯门再次打开。眼前的景象让林夜和林昼都愣住了。
他们身处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这里与地上繁华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古老的石质建筑错落有致，柔和的光芒从镶嵌在墙壁上的发光晶体中散发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更让林夜震惊的是，在这个空间的中央，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缓缓旋转的"归墟之眼"符号。无数细小的光点围绕着它飞舞，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景象。
"欢迎来到'守夜人'的圣地，年轻的同行者。"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夜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现代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男子面容普通，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你是谁？"林夜警惕地问，同时将林昼护在身后。
男子微微一笑："我叫墨羽，是这里的看守者之一。你们手中的信标将你们带到了这里，说明你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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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什么？"林夜皱眉。
"准备好了解真相。"墨羽的目光落在林夜身上，带着某种深意，"关于龙渊，关于归墟之眼，关于...你们真正的使命。"
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来吧，年轻人。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为什么龙渊会选择你，以及你们在这个时代真正应该扮演的角色。"
林夜与林昼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无论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他们都必须去面对。因为这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息息相关。
跟着墨羽走向那个巨大的归墟之眼符号，林夜心中明白，他即将接触到的，可能是改变一切的真相。而这场探寻，才刚刚进入真正的核心。
墨羽带着林夜和林昼穿过那片古老的地下空间，周围的石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的符文，有些与"归墟之眼"相似，有些则完全是陌生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与地上都市的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里是什么地方？"林夜忍不住问道，目光依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守夜人的圣地之一。"墨羽语气平和，"我们负责守护一些古老的秘密，同时也在寻找合适的继承者。"
他们来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门上雕刻着完整的"归墟之眼"符号。墨羽将手掌按在符号中心，石门无声地滑开，露出了后面的景象。
这是一个更加广阔的空间，穹顶上镶嵌着发光的晶体，如同夜空中的星辰。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水面上漂浮着淡淡的光点。四周散落着一些石质桌椅，几个穿着现代服装的人正在低声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