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四千字大章求月票）扭曲时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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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战团最先遭遇赫鲁德人古甘星系的舰队主力。

威尔希尔屹立在他的新旗舰，远古时代的智能飞船——杀戮之歌号的舰桥。

同帝国舰队需要整个军官团不同，舰桥只有三十六名秩序阴影。

他们不负责任何操作，职责是站在屏幕前，浏览所有画面、数据等信息，向光之领主汇报，不被智能程序重视的数据。

整艘飞船，也没有帝国同级飞船，二十多万军官和船员。

取而代之的是，两百九十名战团最优秀的歌手。

他们轮流、时刻不停地遵照“契约”，为飞船唱响歌声。

“我的建议是，”威尔希尔的耳边响起金属声，他已经习惯飞船是顾问，而非简单机魂。

“立刻撤离。”

“我的传感器阵列，捕捉了一千八百四十艘赫鲁德舰船，超过两千七百万生命信号。”

“如此数量的熵能力场混合在一起，你们的战列舰和里面的船员，都会化为尘埃。”

一块绿色的屏幕垂落在威尔希尔面前。

“我已经考虑了猿猴力场的防御，以及秩序阴影的超人身躯。”

“感谢你的建议，”威尔希尔扫了一眼他顾问提供的分析报告，随后便将目光投向全息屏幕。

“吾主的命令是，于预定坐标，吸引赫鲁德人的舰队。”

杀戮之歌号的武器阵列，全部激活，他们无需任何人操作。

智能程序依据扫描结果，向武器阵列分配目标。

军械库中倾巢而出的武器，钻出银白船体，向赫鲁德舰船射出蓝白光束。

光束不断在扭曲的熵能力场中跳跃，像是光芒一次次折射一样。

有的光束被截断成一截截，还有的被拉伸、压缩、弯曲。

赫鲁德人的扭曲力场，无法预料。

大多数光束在智能程序，超越拟象圣室不知多少个数量级的迭代计算后，最大命中可能的攻击方式发射，命中目标。

蓝白光芒穿透层层时光场，引爆模糊的赫鲁德战舰。

耀眼火光昭示着杀戮之歌号的扫描阵列，性能超过第二战团剩余舰队鸟卜仪阵列的总和。

“太阳阴影号与赫鲁德舰队主力接触……”顾问的声音在威尔希尔耳边响起，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战列舰。

“遭遇时间崩溃！”

刺眼的明亮光弧从赫鲁德粗糙的船体上跃出，将它们大型城舰连接在一起。

太阳阴影号周围时间和空间被同时撕裂。

赫鲁德启程点扩散的时间冲击波以光速的四分之一慢速传播，就像时空连续体中掀起的卷轴。

杀戮之歌号的全息图，努力描绘探测器阵列检测到的东西。

太阳阴影号弹起，图像斑驳，投影流形状模糊不清。

两个环形投影仪骤然熄灭，全息图闪烁了一下，才稳定下来。

太阳阴影号仿佛被打碎的镜子反射一样，被打碎成上千个弯曲碎片。

上千个救生舱刚从战舰飞出，便被时空荡波捕获。

猿猴力场在瞬间被黑暗吞没，时间荡波肆意蹂躏十六点九公里长的战列舰。

右侧弦最先爆炸，化为燃烧的碎片。

下一瞬，整艘战舰一瞬间老化千万年。

惩罚级反应堆死去。

时空结构的涟漪掠过太阳阴影号，机魂尖叫。机器爆炸。

时间在混乱的漩涡中飞跑，有的船员凭空消失，还有的倒在一团漆黑的碳尘埃中。

一排机仆部件褪色，旁边一排老化枯萎。

更远处的另一排变回曾经的人类模样，因重生而震惊疯狂。

飞船的不同部分被强行拆散，散播到不同的参考系。

零件在时间上以秒为单位位移，引发可怖的爆炸。

秩序阴影倒下，土星型终结者原型同马克iii动力装甲一样，锈蚀甲片散落于地，如百万年无人打理过。

枯骨碎屑倾泻而出，铺满甲板。

爆弹枪、震荡武器、动力武器、链锯武器，化作尘沙抛洒。

阿斯塔特此刻，同船员一样，老化损毁，化为时光流中尘埃。

时间荡波继续贯穿，几秒内，一艘护卫舰船体锈蚀，随后变成皱巴巴的弯曲锈蚀残骸。

两艘驱逐舰解离成粒子雨，同救生舱一同闪耀。

驶向预定坐标的王权阴影号，舰长狄安娜·波琳，注视扫描结果和反馈的残缺图像，回想起戈尔吉斯那一夜的一息间。

她不由感叹，“秩序阴影也会老化死亡。”

“赫鲁德累积足够数量，便会如此。”宁录开口说道。

通常阿斯塔特没有老死的可能，他们大多会死在战场上。

西吉斯蒙德活太久机能下降，被阿巴顿斩杀，但丁活太久而疲倦只是个例。

但赫鲁德人不一样，大量赫鲁德聚集在一起，熵能力场叠加便能让几乎一切老化。

宁录记忆中，“钢铁勇士”同赫鲁德人战争中，众多战士和战舰都化为尘埃。

驻守沃尔帕星峡的战争铁匠巴拉巴斯·丹提欧克，行走吃力、头发稀疏、满脸皱纹、皮肤褶皱。

药剂师检查后认定他老了三千岁，且无法恢复。

他老态龙钟的样子，甚至让佩图拉博都产生了瞬间怜惜，但随后便将失守的他发配到小达曼泰恩，担任当地摄政。

丹提欧克因此可以干佩图拉博都渴望的建筑活，并在随后为第二帝国点亮法罗斯灯塔。

宁录思虑间，狄安娜的声音响起。

“大人，三十五秒后，抵达预定坐标。”

[扭曲时空，我也有此种武器。]宁录下达命令。

“启动虚空之爪！”

“遵命，大人，”狄安娜在操作台上快速敲击，指挥王座旁，一台沉思机被唤醒。

红色光芒闪烁间，狄安娜望向王座，“大人，请授权。”

宁录抬起右手，按在面板上。

整个军团，唯有他拥有权限。

刺耳的警报声中，红色符文飞快闪烁。

王权阴影号的二十三座惩罚级反应堆，提升至最高功率。

骤然提升输出能量却仅维持生命调节系统，武器阵列等系统关闭。

巢都般层层叠叠甲板，流明灯骤然熄灭。

舰桥明亮的光芒，瞬间变得昏暗。

“黑暗科技时代”的末日兵器，于万年后第一次启动。

王权阴影号第二高的黑色爪形建筑，闪烁出一束光亮。

它于物理世界无法察觉的一瞬间消失，破碎的时空能量被传递到设定好的坐标。

时空能量在赫鲁德人舰队中心，十四艘城舰中心，打开了一个微小的奇点。

微小的奇点飞速扩散，形成无底黑洞。

层层时空场包裹的赫鲁德战舰，瞬间变得清晰，在周围战舰全息屏幕上闪亮。

杀戮之歌号仿佛一匹受惊的白色骏马，在虚空疾驰。

引力波震荡，捕获一艘艘黑色战舰，将它们插入无底黑洞。

灰色战舰像被卷入漩涡的鱼群，绝望挣扎。

恒星爆炸的光芒在古甘星系点亮，盖过微弱的恒星。

猎户座-天鹅座悬臂成形后的千万年间，古甘、克拉文和戈尔吉斯地表，明亮的光芒第一次扯破晦暗的天空。

光芒穿透了幽深的沃尔帕星峡，照在刚从曼德维尔点跃出的第三战团舰队黑色舰身上。

光芒刺入阴暗的洞穴，数百公里长的隧道，菌丝书册填满的档案室。

数以亿计的赫鲁德人，慌乱地四处乱撞，但周围尽是可怕的光芒。

毁灭冲击波贯穿上千艘赫鲁德战舰的熵能力场，巢都般巨大的城舰在光芒中解离消失。

黑洞外围，数百艘战舰，在引力波中震荡。

上百艘战舰，被扯成一滩碎片。

“恐怖……”顾问的金属声，在威尔希尔耳边响起。

“恐怖的攻击，在我诞生的那个时代也属于末日级。”

王权阴影号的舰桥，被光芒照亮，随后又经历五秒钟的昏暗，流明灯洒落的光芒才恢复正常。

狄安娜呆滞地凝视全息影像，即使帝皇的旗舰布塞法罗斯号和“帝国之拳”的旗舰，甚至拉米雷斯级星堡，都没法这样的释放毁灭一击。

她扫了一眼报告，又凝视虚空巨大的光球，像陷入泥沼一样挣扎的赫鲁德战舰。

狄安娜知道，那片区域的时空结构被永久改变，永远也无法正常通行。

[难怪宁录大人决定，只能由他本人下令使用。]

狄安娜同亚当斯建立通讯链接后，第四战团留下五艘主力舰等二十七艘战舰，围剿残余的赫鲁德战舰。

王权阴影号和第二战团以及第四战团部分舰队，向克拉文驶去。

……

古甘星系日落前的半小时，第二战团的停机坪前。

威尔希尔站在五十二名“太阳神官”面前，“公证人”的眼眸如微缩的太阳般闪亮。

灵性喷薄而出，道道金芒覆盖“太阳神官”们。

光芒越来越纯粹，最终衍化成了一个印章般的投影。

“‘公证’，‘太阳光环’！”

“‘公证’，‘召唤圣光’！”

“‘公证’，‘神圣誓约’！”

……

一连长温特伯恩，在光之领主更换新旗舰杀戮之歌号后，接收遗物级战舰光芒号，没有葬身于连队原来的旗舰太阳阴影号。

“太阳神官”感到，随着光之领主的威严之声，空中的印章虚影洒落道道光芒，照在自己身上。

他看到身旁的二连长奥利维耶，沉醉在光芒中，仿佛晒太阳一般。

一分钟后，“太阳神官”们登上风暴鸟，奔赴各自负责的战场。

奥利维耶走下甲板，来到隧道前。

“祈光人”们站立在狼蛛哨戒炮之间，他们腰间悬挂一瓶瓶金色小瓶，里面是提前制造的圣水。

技术军士们，忙碌地调整内置的沉思者逻辑引擎，设定射击索敌模式和识别编码。

基于赫鲁德人从洞穴钻出，防御模式被设置为四种模式中的点防御模式，呈四十五度仰角对准单一方向。

伴随着烛火般微弱的光芒熄灭，无数赫鲁德人从洞穴疯狂涌出。

狼蛛哨戒炮的机魂咆哮着向异形吐出密集的弹幕，炸裂的光束烧穿了赫鲁德人的遮蔽层，穿透他们的身躯，留下道道窟窿。

“太阳神官”迈步走向灵视中，灰影最密集之处。

一台狼蛛哨戒炮的机魂识别他的编码，立刻中止射击。

“太阳神官”身体后仰，双臂张开，似在拥抱太阳。

恢弘纯净的炽烈光柱从而天降，砸在赫鲁德人群中。

十数个赫鲁德和随后来不及停下的数十个异形，在光芒中飞速蒸发。

上百个赫鲁德厌恶地避开刺眼的金色光芒，他们甚至没有举起等离子燧发枪攻击。

他们远远绕开飘散的金色光点，向前袭去。

“太阳神官”周围染上金色，一层又一层地往外扩散。

“太阳光环”温暖三十五米内的荣誉卫队成员，他们随连长向洞穴入口走去。

“祈光人”们纷纷从腰间掏出金色小瓶，他们一个个轮番上前，抛洒出金色圣水。

一滴金色圣水，最先砸在一个赫鲁德人身上。

滴滴金色光芒点亮了模糊的身躯，穿透熵能力场。

一排排赫鲁德，身躯消融，倒在地上。

“太阳神官”感到，他的能力，无论威力，还是覆盖范围，都有不小程度的提升。

随着他迈步向前，他仿佛光芒融合在一起。

奥利维耶想起光之领主的话，“你们的能力短暂提升，”便决定善用这段时间。

金色光环径直闯入洞穴，赫鲁德人如老鼠般飞速逃跑。

奥利维耶的头盔内，符文腾跃出三点六公里时，他周围的光环突然一缩，覆盖范围只有约二十米。

“撤退，”“太阳神官”大声命令，随后猛地向前，迎向反身扑来的赫鲁德人。

他的周围凭空燃起一朵朵金色的虚幻火焰，散发着太阳磅礴气息的火焰，密集地连成海洋。

纯正而神圣光芒，将赫鲁德如蜡烛般烧成了一滴滴酸臭的液体。

“太阳神官”感到，他彻底与金色光芒融为一体。

他带着荣誉卫队从容撤退，赫鲁德人在金色火海消失后，才再次发动攻击。

能产生光环般的效果，周围染上金色，一层又一层往外扩散。能温暖周围的伙伴，带来强烈的勇气，驱除邪异，并且能够受到精准操纵。

威尔希尔穿梭于各个战场，他在风暴鸟中恢复灵性。

“公证人”率领荣誉卫队抵达最危急的战场，击溃敌人后，离开前会为“太阳神官”进行“公证”。

黑夜的克拉文，一处处腾起耀眼的光芒，比短暂的荣光，更闪亮、更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