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老了千岁的宁录，首次感到虚弱痛苦

879.m30。

克拉文地底中心，奉原体的命令，第三战团接替其它三个战团的阵线，负责档案馆的攻击战。

基因之父希望，尽量完整地获得赫鲁德人的资料。

刚成为“安魂师”的一连长奥列克桑德，在隧道中前行。

黑暗中，“安魂者”超越秩序阴影的感知和盔甲的辅助，他能看清一切，甚至能捕捉到扭曲失真的赫鲁德。

奥列克桑德环视四周，隧壁凹凸不平，但表面像玻璃一样光滑。

[白蚁掘进机，都挖掘不出这样的隧道。]

“安魂者”念头闪动间，突然感到隧道内，突然涌起令人窒息的热量。

他知道赫鲁德来了，时间走在他们自身之前。

他们的影响撕扯时空本身的结构，环绕他们周身的怪异加速运动改变大气的成分，使其变得厚重。

光速超越自然极限，色调微妙地向光谱的蓝色端移动。

“安魂者”双眸完全变成黑色，举起等离子燧发枪，挥动双手光剑的赫鲁德同时停下脚步。

他身旁的荣誉卫队成员，举起考古手枪，自恒星采集的能量光束，激射在一个个强制被拉入梦境中的赫鲁德。

“安魂者”眸中的黑暗消退，奥列克桑德继续向前，穿过一个又一个密室和甬道。

赫鲁德人的建筑中没有门，他们的每条甬道和每个密室都与下一个相连。

奥列克桑德沿着隆起的道路，走向一个大房间。

一群赫鲁德人刚从房间涌出，就在他制造的梦境中迎来死亡，没有发动攻击的机会。

奥列克桑德走入一个大房间，目光扫过某种树脂制成的空心蜂窝状架子。

大半的架子上堆放着成片的固化菌丝，地板上、怪异的叶片状容器里，还有部分菌丝卷册。

玛莲娜·斯卡拉凝视着面前，卡塔昌藤蔓扯开包裹赫鲁德人的多层死皮。

生化系灵能者左手按在赫鲁德人身上，让赫鲁德人的死尸维持在死亡的一刻。

玛莲娜亲眼看到一个死亡的赫鲁德人，飞速溶解，变成酸臭的液体。

若想进行研究，她必须用生化灵能维持赫鲁德人每一个细胞的活性。

生化灵能者，同时完成了对赫鲁德人躯体结构的解析。

她右手飞速记录，藤蔓像手一样，为“生物学家”托着数据板：

【骨骼结构中存在未知的硅树脂化合物。

猜想：与蛋白质链的有机衔接？

……】

“生物学家”心念一动，手一抛，一条藤蔓垂落，抓住坠落的笔。

“生物学家”的手抚在赫鲁德的左眼上，灵性蔓延。

片刻后，她收回手，接过笔，继续记录：

【视觉器官两个，同人眼结构大体相似，但大得多。

其中没有明显的视锥细胞，但是视网膜上堆积着大量的螺旋状未知物体。

结论：赫鲁德人的感觉器官支持其地下和夜行生活。】

“生物学家”研究赫鲁德的同一时刻，“失序之国”的第三层空间。

宁录左手抓着旗杆，右手拿起预言之骰，他脑海中闪过构思的方案。

几何图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失序之国”的黑雾，“红祭司”唯一性和寂静之泪的绿色泪滴纷呈。

整个方案逐一呈现后，他在心中默念。

[完善祭祀方案的方法。

……]

随着他心中默念，预言之骰微微震颤。

宁录注意到预言之骰同过往占卜时的不同，[预言涉及源质、唯一性和星神碎片？]

他一瞬间迟疑，但最终还是抛起三棱椎体。

三棱椎体像是慢放一样，震颤不停地飞到最高点。

它停滞了一分钟，就在宁录以为占卜失败时，三棱椎体如风车般飞速旋转，速度快到基因原体都难以跟上。

一幅图景闪现，基因原体的超人大脑，将一闪即逝的图景刻入脑中。

宁录摊开手掌，接住坠落的三棱椎体。

他摊开手掌，接住晦暗无光的三棱椎体。

“腐化男爵”将旗杆背到身后，开启灵视，注视预言之骰。

[嗯……灵性光芒晦暗，但没有消失。

没有发生最糟糕的结果，应当还能进行占卜。

恢复时间变长？预言范围变小？]

宁录思虑间，将预言之骰放下。

回到现实世界后，他下达命令，登陆赫鲁德人的首都世界——古甘主星。

玛莲娜和阿尔塞纳·邓恩、狄安娜·波琳，在黑皇帝的指挥下，耗费十日时间，才完成祭坛的布置。

整个祭坛充满军团标识和黑皇帝的符号。

双数黑金建筑的祭坛是抽象的王冠，立柱弯曲成尖刺形状，翅膀覆盖头顶。

无序的黑色符文，呈道道弧线，烙印在每一处。

“生物学家”凝视完成的祭坛，仿佛看到巨大的阴影，笼罩在祭坛上方。

她敬畏地看了一眼黑皇帝，脑海中的亵渎杂念，瞬间消失。

无序的黑色弧线，随后是周围的翅膀、尖刺以及上方的抽象化王冠。

夜幕降临，静滞装置启动。

宁录立于王冠的顶端，手握“红祭司”途经唯一性，以邓恩语念诵全新的咒文。

“吾以吾之名，赋予‘红祭司’，‘失序之国’的力量，使静滞力场不为古甘之外的赫鲁德人所感知。”

“腐化男爵”灵性抽空的瞬间，祭坛短暂赋予他“失序之国”主人的身份。

源质的力量被撬动，升腾的黑雾弥漫整个祭坛。

旗杆腾起一团无形无色的火焰，“红祭司”唯一性绽放光芒。

古甘的夜晚，闪烁了一道光芒。

涌动的数以亿计赫鲁德，慌乱地四处乱撞。

隧道砰砰作响，洞穴震颤不停。

旋即，他们又停下来，向那个让人厌恶的东西涌去。

无数赫鲁德人中，地底深处，一个四倍于其他同族的个体飞速如一抹阴影流光，撞飞挡在面前的赫鲁德。

他的身后，一个个赫鲁德，像蚂蚁一样，举着怪异的机器组成部分，向前行去。

基因原体的感知范围被汪洋般的赫鲁德填满后，他又等待片刻，直到扭曲力场压缩静滞力场三分之一时，才开口念诵咒文。

“吾以吾之名，令赫鲁德，寂静！”

翅膀上，一面十一枚寂静符咒，另一面三十三枚绿色泪滴最先亮起。

随后，三十三根黑色尖刺上，正反两面各十一枚绿色泪滴符咒闪亮。

最后，脚下的王冠，外环三十三枚和内环十一枚寂静符咒同时亮起。

八百一十四枚符咒闪亮，一朵绿色的泪滴飞速成形，覆盖整个星球。

所有赫鲁德都陷入静滞状态，除了一个。

赫鲁德的王。

他同秩序阴影和辅助军，都只静滞了一瞬间。

下一瞬，他挥动四肢，飞速向前。

所过之处，静滞的赫鲁德纷纷动了起来，跟在他的后面。

四分钟后，正忙碌收取魔药材料的宁录，突然停下。

基因原体感知到一团赫鲁德正在飞速接近。

[居然有一个特殊的个体。

嗯……数十亿赫鲁德族群中，进化概率上都有可能诞生一个特殊的个体。

赫鲁德人的王？]

宁录金色双翼一振，向赫鲁德飞去。

随着距离拉近，基因原体感知的范围越来越大，他发现，居然有一支上百万的赫鲁德大军被唤醒，跟在他们的王身后。

金色双翼燃起烈焰，他的速度骤然提升，如流星般，转瞬间来到赫鲁德面前。

基因原体瞬间感到，他老了千岁，他的身躯沉重。

“腐化男爵”向秩序之手拳套，注入全部灵性，用邓恩语大声喝道。

“律令，此处禁止扭曲时间！”

基因原体眸中光影闪动，他右手一握一挥。

现实宇宙和亚空间之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隙。

至高天中，不可能堡垒的水晶尖塔中，一道目光投向古甘。

祂看到一抹耀眼火焰。

现实世界，“毁灭涡流”将赫鲁德王身后上万同族卷入其中。

上万赫鲁德扭曲力场被磅礴念动力粉碎，肢体随之裂解，化作一蓬光雨。

“腐化男爵”将刚恢复灵性全部注入秩序之手拳套，抬手往下一推。

流淌的液体从天而降，层层包裹赫鲁德的王。

至高天中，奸奇摇动法杖。

火焰消散，祂看到宁录，以及地上的琥珀。

祂目光审视，见宁录带着琥珀振翅飞起，旋即重新将目光投向最完美的原体——马格努斯。

宁录腾空而起同时，下令四个战团出击，清剿残余赫鲁德人。

老了千岁的他，祭祀时两次耗光灵性，刚才战斗又两次耗光灵性，还释放全部灵能，感到异常虚弱痛苦。

宁录面色惨白，脑海中如有千万条钢针搅动一般。

直到十分钟后，他才恢复过来。

宁录将赫鲁德王送到“失序之国”，随后开始搜集魔药材料，同时开始思考。

[嗯，我占卜时，不知道赫鲁德人王的存在，没有将这个因素纳入考虑之中。

预言之骰占卜涉及源质、唯一性和星神碎片，没有能力补完缺失的信息。]

宁录想到戈尔吉斯第一次祭祀，赫鲁德人突破佩图拉博制造静滞力场装置，阿尔塞纳等人老化。

第二次在克拉文祭祀，又因未知原因，大量赫鲁德迟到。

现在，第三次发生意外。

一次是意外，三次就是必然。

宁录稍加思索，便想到其中原因：他使用了超越自身位格的力量。

[果然，超越自身层次的力量，难以驾驭。

慎用“红祭司”唯一性，以防引发不可预料的灾难。

晋升序列4，我应当会迎来质变，到时或许能更好地驾驭唯一性的力量。]

宁录旋即又审视自身，挥动手臂、释放念动力卷起赫鲁德。

[虽然老了千岁，但影响不大。

晋升“混乱导师”时，用赫鲁德王替代普通赫鲁德，提升会远超过损失的力量。

至少没像莱恩一万年后那样，满头白发，还感到力量明显下降。]

宁录衡量获得失，得出结论：

他获得比预想更好的魔药材料，力量暂时下降，但晋升时会获得更大提升。

实现战略目标，夺下古甘星系。

秩序阴影的死亡数量远低于“钢铁勇士”，取得了真正的胜利，而不是佩图拉博那种虚假的胜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