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舒县危机，袁绍破防了
命令关羽、戚继光开始加大对扬州的进攻。
……
舒县城头的血痂还未干透，新的血污又层层叠叠糊了上来。
关羽增兵后的攻势比先前烈了数倍，每日天不亮，城外便响起震耳的擂鼓，黑压压的武王军推着冲车撞向城门，云梯像密密麻麻的蜈蚣攀附在城墙上，箭雨泼得跟不要钱似的，把城头垛口砸得簌簌掉土。
“快！滚木！礌石！”
文丑在城头嘶吼，甲胄早被血水浸透，黏在身上像层硬壳。
他一刀劈开攀上来的两名武王军，脚下却被尸体滑得一个趔趄，城墙根下的尸堆快跟城墙齐平了，连滚木砸下去都溅不起多少水花。
“轰隆！”
西城门又挨了一记冲车，门板应声陷下一块，木屑混着泥土往下掉。
守城的士兵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扛着沙袋去堵，却被城外射来的弩箭成片钉在门板上。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文丑红着眼踹翻一个想退的士兵，咆哮道：“城破了，谁都活不了！”
可喊归喊，城上的士兵肉眼可见地少了。
这半月来日夜厮杀，能站着的都是带伤的，粮食也快见了底，灶房里煮的粥稀得能照见人影，连伤兵都喝不上一口稠的。
舒县，议事大厅里，气氛比城头还憋闷。袁绍瘫坐在主位上，头发散乱，紫袍下摆沾着泥污，先前在校场喊“讨国贼”的锐气早没了踪影。
袁绍望着案上快磨平的城防图，手指抖得跟筛糠似的，听见城外传来“哐当”一声。
怕是又一架冲车撞在了城门上，袁绍喉结猛地滚了滚，声音发颤：“玄德……你听见了？再这么守下去，不等粮草耗完，这城墙就得被撞塌了！”
刘备坐在侧席，青袍袖口磨破了边，却依旧坐得端正。
“鲁王稍安。”刘备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稳劲，道：“关云长虽勇，却也急功近利。他连日猛攻，麾下将士也疲了，撑过这几日，待其锐气泄了，攻势自会缓些。”
“缓？怎么缓？”
袁绍有些气急的大声道：“他娘的刘昊又给关羽添了一万兵！一万啊！咱们城里就剩这点人，连伤兵算上才一万出头，粮食撑死够吃十日的！等他锐气泄了，咱们骨头都被啃光了！”
袁绍越说越急，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到厅中，指着北方骂道：“都怪那刘昊伪帝！篡位还不够，非要赶尽杀绝！还有刘表、刘焉那两个老东西，发檄文喊得震天响，倒是派兵来援啊！一群缩头乌龟！”
骂到最后，袁绍声音里带了哭腔。
他袁家昔日何等风光，如今却困在这弹丸小城，连条活路都看不到。
文丑从城头匆匆赶来，甲胄上还滴着血，闻言沉声道：
“主公，南门弟兄们快顶不住了，得再派些人去！”
袁绍顿时没了脾气，瘫坐回椅子上，摆着手：“派！派！能派的都派去！反正都是死，死在城头总比饿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