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第 60 章 ……
为了避免纯狐玄姮再胡言乱语, 涂山姮我提议让她带来的这次涂山祭的祭舞人选演练祭舞。
涂山护法长老自无不可，她心里也有这个想法雖然玄姮是个天才，但对方不着调的样子让她有点担忧, 万一在涂山祭的时候，对方惹出了乱子, 涂山颜面何存。
涂山姮我看向以纯狐玄姮为首的少女们： “你们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不要给我丢臉。”
说这话的时候，涂山恒我特意看了一眼纯狐玄姮，警告之意显而易见。
对此，纯狐玄姮只是一副乖巧地点了点头。
其他人應道：“是！”
“开始吧。”
在涂山姮我的一声令下，纯狐玄姮她们便迅速排成了整齐的队伍，跳起了祭舞。
涂山护法长老认真地观看了起来, 尤其在纯狐玄姮的身上格外关注，心道：得挑个錯误出来，以防万一，把这个不安分的份子先剔除出去，不过对方是个天才，不能寒了她的心，得给些补偿。
然而纯狐玄姮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不安分，反而很认真, 一举一动都毫无挑剔，唯一的缺点就是姿势太标准了, 像一个人偶一样。
挑了半天, 没挑出錯误的涂山护法长老只能道： “不愧是姮我挑出来的，各个都很是不錯。”
“特别是你徒弟，原以为她性格活泼，祭舞会少些庄重, 没想到不仅没少，而且很是虔诚。”
涂山玄姮眼中带笑： “长老你有所不知，我这徒弟平日是活泼了一点，但一遇到正经事，从来都是较真的。”
“长老，你可放心。”
涂山护法见涂山玄姮都挑明了，便打消了把纯狐玄姮剔除涂山祭的想法，点头道： “那就好。”
涂山绯璃默默地注视着纯狐玄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孩子一举一动怎么那么像姮我姐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姮我姐姐习惯性的扬眉都一模一样。
她好奇地问道：“这孩子的祭舞与姮我姐姐一模一样，若不是长相不一样，我还以为是姮我姐姐呢。”
涂山念玉在一旁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覺，若不是姮我姐姐在这，我也会以为是姮我姐姐用了变化术亲自下场。”
涂山护法长老听后，仔细查看了一下： “还真是 。”
涂山姮我听后，一臉谦虚地夸着自己的徒弟：“我这徒弟学东西就是比较较真，我练一遍，她就会了，连我的小动作都学得一模一样。”
涂山绯璃她们听出来了，这位是一个真正的天才，学东西特别快。
同时也为涂山收获了一位天才而高兴，天才代表着底蕴和气运，这会让涂山会越来越强盛的。
涂山护法长老了然： “等一下，让玄姮和我见一见你姑姑。”
涂山姮我微笑：“这是玄姮的荣幸。”
演练完祭舞后，纯狐玄姮就被带着去见涂山女娇，其他人则由涂山绯璃招待。
将其他青丘来的狐狸安顿好后，涂山绯璃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她拿起已经缝制了一大半的狐裘，继续缝制起来。
在绣龙纹的时候，她不由想起了司安睡在财宝堆里的样子，臉上的笑容慢慢地荡漾开来。
已经是第五天了，还有四天，君上就可以回来了。
不过是君上回来的时候，将狐裘送给君上，还是年节的时候，或者是元宵节的时候？
涂山绯璃不免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过了不知多久，涂山姮我的声音在洞外响了起来。
“绯璃，我可以进来嗎？”
“当然可以。”
涂山绯璃连忙放下狐裘，将涂山姮我引入了洞府。
涂山姮我一进来，便发现了桌子上的狐裘，眉眼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看向涂山绯璃：“原来是在缝制狐裘啊。”
“给北海龙君的？”
涂山绯璃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臉红地将狐裘收了起来，并给涂山姮我倒了一杯茶：“姮我姐姐，请喝茶。”
涂山姮我接过茶抿了一口，喟叹道：“绯璃你这茶泡得越来越好了。”
涂山绯璃道：“姮我姐姐喜歡就好。”
接着，她又问道： “玄姮呢？”
涂山姮我放下杯子，摆了摆手： “别提了，她得到了姑姑的赏赐后，说看见了一只肥橘貓，然后就去抓貓了。”
肥橘貓，除了招财还能是哪知貓。
“话说青璃和念玉怎么也喜欢上猫了，要跟着一起去抓。”
还能因为什么，招财前两天抱着君上给它的零食到处引诱族里的狐崽，说好的一袋换一颗灵石，但交付靈石的时候，它却只给了一粒，不仅卷走了靈石，还嘲讽被騙的狐崽。
而青璃和念玉也被引诱过，为此，这几天她们一有空就围追堵截招财，但都没追到。
最后还是心莹抓住了招财，并让招财规规矩矩地分了零食，但这仇是结下来了。
听到玄姮她们要去抓招财，涂山绯璃眼皮一跳，生怕她们又要吹亏，不由道：“那只猫是君上的猫，叫招财，特别喜歡坑騙靈石，青璃和念玉就被騙了，玄姮要是去抓猫，可能会着了道，我会看一看。”
说着，她就要起身，涂山姮我即时按住了她，不在意道：
“若是真如所说，我到希望她能碰一碰壁，省的她以后被别的猫騙。”
“最好被骗得特别惨，从此不痴迷猫了。”
玄姮到底有多喜歡猫，让姮我姐姐怨念这么大。
涂山姮我摆了摆手： “不提她了，说说你和北海龙君吧。”
她缓缓道： “当初你与北海龙君结契，我雖然有点担心，只是不是担心你会被北海龙君欺负你。”
“在治水的时候，我与她打过交道，雖然北海龙君性子冷了一些，手段残酷了一些，但对于讨厌的人，只要不过分纠缠，像鲛人王子那样，也就是无视。”
“然后，只要绯璃你回到涂山就没事了。”
“怕就怕是你会喜歡上她。”
“北海龙君不是一个可以喜欢上的人。”
“之前我给你发消息，询问你情况，你说北海龙君对你不錯，我心里就有些猜想，原本我等着你回涂山找你聊聊的，没想到却看到了你在缝制狐裘，果然验證了我的猜想。”
忽然，涂山姮我正色了起来，看着涂山绯璃的眼睛： “绯璃，你真的喜欢上了北海龙君了嗎？”
涂山绯璃见此，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我知道玄姮姐姐是担心我会因为君上心伤，怕我被伤害。”
“也许姮我姐姐不信，但我真的覺得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关于遮天面纱的事，她不打算告诉姮我姐姐，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魔界知道恐怕会生事。
涂山姮我见涂山绯璃说得如此认真，“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多问了，比较靈娇姑姑的转变已经让我覺得可疑了。”
“我只需要你有一天若是发现事不可为，可以即时脱身。”
涂山绯璃：“我会的。”
涂山姮我：“但是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现任黄河水神，也同样喜欢北海龙君。”
涂山绯璃愕然：“可他不是已经有道侣了嗎，而且很恩爱？”
涂山姮我缓缓道： “当初黄河水神对北海龙君可是一片痴情，无论北海龙君怎么无视他，他都会想尽办法讨北海龙君的欢心。”
“北海龙君要炼器，他帮忙收集炼器的材料，北海龙君去除妖，他就跟着一起去帮忙，因此受伤也没有得到北海龙君一个眼神，北海龙君要在后方教导人类，他就帮着一起维持秩序……”
“凡是能帮到北海龙君的事，他都做了，但北海龙君始终没有给过一点好脸色，并拒绝了他所有的好意。”
涂山绯璃微微皱眉： “可是君上不喜欢他，拒绝不是應该的嗎？”
涂山姮我点了点头： “你说得这倒也没错。”
“关键是北海龙君为了不让黄河水神纠缠她，所行之事，让我们觉得有些微词。”
“君上做了什么？”涂山绯璃不由好奇问道。
涂山姮我看着涂山绯璃的眼睛道：“北海龙君给黄河水神喂了忘尘丹，并加了忘情水。”
涂山绯璃瞪大了眼睛，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好像还真是君上能做出来的。
虽然确实是君上能做出来的，但说不定那黄河水神什么地方惹到君上了。
心偏的涂山绯璃心中想道。
涂山姮我：“北海龙君不喜黄河水神，若是无视对方也没什么，只是她用这种手段对待喜欢她的人，太过酷烈，很是让人胆寒。”
“因此前任战神为了维护北海龙君，将这个消息封锁了，但北海龙君冷酷无情，疑似修了无情道的流言到底传了出去。”
“这也是剛才我为什么说，北海龙君不是值得喜欢的人，她对喜欢自己的人不会有一点怜悯，甚至更加让人冷酷。”
“当时的我们觉得她身上有昊天帝的影子，甚至觉得她是昊天帝的转世。”
涂山绯璃听后，立馬道： “君上虽然性子冷了一点，还不至于这么偏激，龙城里也有供應道侣游乐之所，道侣去还能打折。”
涂山姮我：“看来绯璃你是真的喜欢上北海龙君了，这么维护她。”
“或许北海龙君也确实如你所说对你不错，你虽然一直很乖，但内里一直有成算，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
涂山绯璃脸一红，连忙道：“姮我姐姐，不要打岔，我是说真的，君上不应该这么被误会，君上虽性子冷，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姮我姐姐你也说了，只要不缠着君上，她是不会那么决绝地对待他人的，黄河水神必然惹到了北海龙君。”
涂山姮我：“也许吧，当初黄河水神对北海龙君十分殷勤，这大家有目共睹，至于怎么发展到被喂忘情水，忘情丹的，没有太多人知道。”
“黄河水神的道侣，锦瑟告诉我的是北海龙君想要试一试她炼出来的忘尘丹和忘情水，顺便一劳永逸解决掉黄河水神。”
“黄河水神吃之前也是知道的，但他为了北海龙君自愿当试药人，并證明他对北海龙君的真情。”
“锦瑟说当时就在场。”
“但鉴于她在黄河水神失忆之后，乘虚而入，我对此表示怀疑的。”
“另外有些人表面上装得挺痴情的，但内里肮脏也不是没有。”
“不过现在他们两看着挺好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早就过去了，至于当初的真相如何，也没有人想去追究。 ”
涂山姮我见涂山绯璃意动，嘱咐道： “你也别想着去问，这就是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提起，万一触到了什么霉头，可就不好了。 ”
“我告诉你这件事，完全是希望你长个心眼，要是遇到这件事，可以防范一二。”
“即使不爱，但记忆，情感终究是自己的，怎么能被强行抹去，就是自己吃也不行，要是忘记了对方的可恶，万一再上当怎么办，留着还能当成一次教训，吃一堑长一智，不要犯同样的错误。”
“也不要抱有幻想，一旦有異心就要即时脱身，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说到这里，涂山姮我看向涂山绯璃，意义不明地问道： “你那婚书在自己手里吗？”
“在啊，怎么了？”
“绯璃，你若是一个人拿婚书去分契，司法天神会分契吗？”
涂山绯璃摇了摇头：“不可能的。”
“分契之前先要写一个申请送往月老那，如果双方没有类似有異心的错误，需要等上千年，月老才会同意分契，如果执意要尽快分契的话，月老会等一个甲子的时间才会处理。”
“然后经过月老认定没有机会和解后，才会分到司法天神那，最后才会分契，而且两人必须到场。”
涂山姮我若有所思了几秒后，问道：“如果有異心呢？”
“需要提供證据送往月老那，月老经过证实后，会立即送往司法天神那，然后会召唤双方，再次证实后才会被分契。”
“另外有异心的人会被针刑，若是异心对象明知有道侣，行私通之举，也会被针刑。”
涂山姮我眼睛一亮，这她知道：“会有多痛？”
涂山绯璃神色变得诡异了起来：“我不太清楚，看着应该挺痛的，都在地上打滚了。”
情况这么明显，她不由问道：“姮我姐姐，谁要分契？”
涂山姮我眼神微变，咳嗽了几声道：“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着了，我一个道友要分契，所以来问问情况，至于对方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我答应了对方要保密的。”
“绯璃，这种有异心的多长时间能分契？”
“少则人间三日，多则一年，只要证据不难证实，就会很快。”
“也因为针刑的原因，大部分人都是自己做好切断，各留一线，然后直接送一封申请书，等上千年，就可以直接到月老那分契了。”
“这样啊～”
涂山姮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涂山绯璃则注视着涂山姮我的神色道：“姮我姐姐，你收集的证据确凿吗，如果不确凿，需要花费的时间就会很长？”
“当然……”
说到一半，涂山姮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我是说，我亲自陪我道友抓的奸。”
涂山绯璃神色平淡地看着涂山姮我：“姮我姐姐，我问得也是这个意思，倒是姮我姐姐解释做什么？”
“另外姮我姐姐若是想问我关于分契的事情，大可以直接问我，何必试探，我又不是长舌鬼，会将姮我姐姐道友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姮我姐姐，你和姐夫怎么了？”
涂山姮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笑着点了一下涂山绯璃的额头，道：“我这位道友身份比较尴尬，所以才想隐瞒的。”
“我和你姐夫真的挺好的。”
涂山绯璃不信：“那这次，姐夫怎么没有送你过来？”
“他族里的事太多，我让他别送的。”
“好了，别疑神疑鬼了，我去看看玄姮，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这在涂山绯璃还要再问的时候，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的响了起来： “打年糕了，打年糕了，打年糕了。”
“绯璃，打年糕了，走，我们去打年糕。”
说着，涂山姮我便拉着涂山绯璃就走。
涂山绯璃望着涂山姮我的欣喜的神色，难道真是是她想多了。
另一邊，饕餮正在打雪仗，只是它一只猫对抗所有狐崽，外加一条魚。
涂山青璃见此，首先嘲笑了起来：“招财，你人品不行嘛，居然没有同伴与你一起并肩作战？”
饕餮一脸不屑：“只有弱者才会拉帮结派！”
它一邊说，一邊轻松地躲开了雪球，并返回了过去。
纯狐玄姮眼睛一亮，手蠢蠢欲动了起来。
没等涂山青璃她们反驳，鲲鹏便跳了出来： “谁是弱者，这些狐崽都是添头，是来助兴的，你真正的对手一直都是我。”
剛要起来捏雪球再战的狐崽们听后，一直以为这魚是好魚，没想到和那猫都是一丘之貉，随即他们将手中的雪球都扔向了鲲鹏。
“扔我做什么，扔那肥猫啊，我们是一伙的，你们扔错鱼了！”
不明所以的鲲鹏躲着雪球道。
涂山青璃和念玉沉默地看着越躲越远的鲲鹏，这鱼看着不聪明啊！
饕餮见此，乐坏了： “哈哈，傻鱼！”
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它旁邊，抓向了它的尾巴。
饕餮有所感应，立馬躲了过去，看向来人，是之前那只猫里猫气的狐狸，警惕地问道：“你想要干什么？”
这个眼神，好像那些去妙妙屋的冤大头，就是比较可怕了一些。
纯狐玄姮眼睛发亮地盯着饕餮，虽然有点肥，但很灵活，毛也看着油光顺滑，手感应该不错。
“当然是替我们报仇了！”
涂山青璃笑着扑了上去。
“想得美，这你们几个，下辈子也想抓住我！”饕餮一边逃跑，一边嘲笑道。
涂山念玉连忙道：“青璃，玄姮，它要使用分身术了，我们一起用分身术拦住它！”
“好！”
瞬间，雪地里多了密密麻麻的猫爪，狐爪。
饕餮看着涂山青璃她们找不到它的本体，只能破坏它的分身，别提多得意了，一边嘲笑，一在她们的分身的中，准确地从诸多分身中找到她们的本体，并用尾巴抽了她们的脸。
看着她们被气得怒发冲冠，它还挑衅道：“来啊，来啊！”
正当它得意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你在干什么！”
饕餮下意识地哆嗦了起来，身体开始僵硬，支支吾吾： “主，主，主人，我，我，我没……”
这时，它的影子忽然波动了一下，接着寒意侵袭全身，它更不敢动了。
纯狐玄姮趁这个机会，将它提了起来，声音带着喜悦道：“抓到了。”
涂山青璃哈哈大笑道： “哈哈，你上当了。”
来之前，她们早就商量好对策了。
饕餮也反应了过来，转过头气急败坏道：“卑鄙无耻，你们居然用主人的声音骗我！”
涂山念玉走上前，抬手揉了揉饕餮的脸：“要说无耻，你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把灵石卷走了，就丢下一点零食渣渣，就不无耻吗？”
饕餮： “那是兵不厌诈！”
涂山念玉手不由一顿，这猫还有脸说，于是下手更肆无忌惮了。
“那我们也是！”
涂山青璃也走了过来，揉捏着饕餮的脸。
饕餮瘫着脸，警告道： “快放开我，不然就算到时候主人惩罚我，我也要教训你们。”
涂山念玉拿出一块灵石放在饕餮的手里， “给你灵石，乖乖地让我们摸。”
“一块灵石，就想让我乖乖地让你们摸，别做梦了！”
“等下再给你们一百。”
“一百也想……”
“五十！”
“好吧，一百就一百。 ”饕餮顿时屈从了。
涂山念玉见此，与涂山青璃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猫果然和心莹统领说得一样，提到灵石就失了智一样。
“猫猫～”
而纯狐玄姮则一脸开心，用脸反复揉着饕餮：“猫猫，嘻嘻～”
“猫猫，嘻嘻～”
“猫猫，嘻嘻～”
“……”
饕餮用爪子拼命地推着对方，一脸抗拒，这小狐，果然是那种狂热吸猫冤大头，怪不得当初它觉得可怕呢。
妙妙屋有猫接待过这种冤大头的，好几天都有心里阴影呢。
这种人得上万灵石啊，它亏了啊！
涂山念玉和青璃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这猫也挺惨的。
“玄姮，你是怎么认出这猫的本体的？”涂山念玉好奇地问道。
她听心莹统领说过，这猫是上古异兽，实力很强，相当于十几个玄仙呢。
纯狐玄姮：“我是不会认错猫猫的。”
“猫猫，嘻嘻～”
这个回答，倒也在情理之中呢。
涂山青璃好奇地问道： “你还真是喜欢猫，不过怎么不养一只？”
纯狐玄姮将脸埋在饕餮的毛茸茸里：“猫猫有自己的想法，不可以强求，我只要摸摸就可以了。”
涂山念玉看着龇牙咧嘴的饕餮，灵光一闪：“是猫不愿意跟着你？”
纯狐玄姮身体一顿，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涂山念玉：“你知道的太多了。”
涂山念玉： “……”
饕餮趁机挣脱开了，在地上用爪子梳理地毛发，一边道：“像你这么可怕的可疑份子，当然没有猫会喜欢你的。”
“不喜欢没关系，只要能摸到就好。”
说着，纯狐玄姮就要去抓饕餮。
饕餮轻易地就躲开了： “你以为我会再被你抓到，刚才是我大意，不然区区影附术也能抓到我。”
“快把剩下的一百灵石给我。”
“给你。”
随即，涂山青璃扔给了饕餮一个袋子。
饕餮欣喜地打开袋子，看到里面的一百粒零食碎渣，先是一愣，随一脸愤怒地质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涂山青璃：“一百颗零食啊。”
“这是灵石吗，你瞎了？.”
“一百颗零食哪里错了？”
“我要的是灵石，不是零食！”
“没错，是零食啊！”
饕餮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们早就算计好了！”
涂山青璃笑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嘛。”
饕餮气得一下炸毛了，“把灵石交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
涂山念玉拿了玄光机，点开留影秀，对饕餮威胁道：“你试一试，北海龙君若是回来看到你这样，一定会惩罚你的。”
饕餮瞬间不动了。
“这猫还真是怕北海龙君。”
纯狐玄姮见此，想要抓对方。
但被涂山青璃和念玉一人一手拉走了，“走，不要再抓它了，这猫不能惯着，不然会得寸进尺，听我们的，你早晚会再摸到它。”
“真的？”
“我们可是一伙的，怎么会骗你。”
“对了，你刚才用的影附术，一点波动没有，好厉害，怎么施展的？”
“把自己当成影子。”
“具体的呢？”
“……”
饕餮看着走远的的涂山青璃她们，越想越觉得气，连忙追了上去：“回来，把我的灵石还回来！”
没追多久，它就被找来的心莹提了起来，一脸严肃道：“你又在胡闹了？”
饕餮不服气道：“我没有胡闹，她们骗我！”
虽然是它不对在先，但它已经赔过零食，这茬早就翻篇了。
心莹将它抱在怀里，顺着毛道：“谁让你之前骗她们的，要是君上回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惩罚你的。”
饕餮气不过道：“那两个九尾狐就算了，但我没骗过那新来的黑脸狐狸，她还像一个变态一样，我都有心理阴影了，最关键的她白摸，还不给我灵石。”
“呜呜呜，我可怜啊～～”
说着，说着，它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心莹见此没有心生任何怜悯，只是考虑了几秒后，道：“那你可以等过年节的时候，用这个理由多要点红包。”
饕餮顿时不哭了，眼睛冒光道：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心莹：“既然不哭了，就和我一起去打年糕吧。
“来福已经去了，估计现在已经吃上了。 ”
饕餮立马催促道： “你怎么不早说，快带我去！”
来到一处涂山族人的聚居地，黄昏下，大一点点的狐崽们抱着石臼，身后一排小一点的狐崽们扛着打槌，亦步亦趋地跟在大狐狸后面。
看到大狐狸拿出一筐蒸好的米，大狐崽便连忙抱着石臼去接，接好后，小狐崽立马哒哒地跑来，挥着打槌便打，大狐崽时不时翻面。
涂山绯璃三姐妹，涂山姮我，涂山女娇她们，铁兰，藏花，刚来的青丘狐狸也在，她们一边打年糕，一边互相投喂着对方，很是其乐融融。
每到腊月的时候，涂山都会一起打年糕，不仅是为了准备过年节，也是为了维系族人之间的感情。
鲲鹏也混在里面，也被喂了许多。
饕餮见此，连忙凑了过去，“我，我也要吃。”
涂山青璃见此，打趣道： “呦，这不是招财吗，不要灵石了，改要年糕了？”
饕餮昂着头： “哼，我不和你们这些小狐计较。”
“难道不是因为怕了？”
“大肥猫怕喽！”
周围的狐崽跟着起哄道。
“胡说，我这是听主人话，是忠诚，你们懂什么！”
“还有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大肥猫，我这是丰满，富态，能招财的。”
涂山青璃她们听后，不由笑了起来。
纯狐玄姮当即道：“摸一下，给一块。”
“不。”
饕餮立马拒绝了，这可是一个变态，刚才已经够它难受的脸，它连忙转向了涂山绯璃：“娘娘，我可是主人的猫，主人不要面子的嘛，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呢。”
“好了，给你吃，以后不要再捣乱了，不然今年的红包没有你的份。”涂山绯璃听后，切了一块年糕给它，并警告道。
“不会了！”
饕餮立马保证道，然后抱着年糕凑到鲲鹏那里，蘸糖呼呼地吃了起来。
它一边吃一边骂道：“你这咸鱼，都是一个主人，你就抛下我来吃年糕了，有没有一点良心。”
鲲鹏：“你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吗？”
“谁开心，你才开心。”
“吃年糕，我当然开心啊。”
“臭咸鱼，不和你说话了。”
纯狐玄姮见此，眼睛亮得吓人，也凑了过去，试图抓对方的尾巴，但都被饕餮一一躲过去了。
“这孩子！”
涂山姮我对此，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看着族人聚集在一起，开心地打年糕，她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
涂山依旧——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