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黄纸信息,重要线索!

    赵阳把女眷小孩等不重要的人丢给张所长他们做笔录。

    主要有两点,一个是摸清人际关系,另一个就是尽可能的挖掘出熊朝贵的过往。

    紧接着,他借所里的电话让总部那边派几辆吉普过来把人带走。

    伴随几辆军绿色吉普车赶到,当熊朝贵和他的一票弟兄被厚厚的黑布蒙上双眼,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接着,他们便疯狂的挣扎和大喊大叫。

    哪怕是熊朝贵这个老江湖都想不通赵阳玩的是哪一出,就算押赴刑场,就地枪决,那也得审讯一番吧?

    赵阳可不带解释的,一拳一个小朋友让这些人安静,随即开着红旗跟在吉普车后头飞扬而去。

    等来到中调部,赵阳让蓝天水去把谭原找来,趁此空隙,他又把文件袋中的黄纸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上的内容大体算是一篇日记,就是说这是一张日记残篇,而记载之人正是张全胜。

    根据日记中所写。

    日记的主人真名叫田谷学,是一名特高课的情报人员,隶属澄田赉四郎麾下的军情处。

    关键在于他参加了澄田赉四郎转移财宝的计划行动当中,并且还是核心层。

    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号,霓虹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

    这时田谷学正运送第三批次的财宝,共九辆卡车的财宝存放于京城禄米仓附近的仓库里。

    由于本土投降,外加军统站特务收到消息过来截留,田谷学就这样被困在了京城,化名张全胜。

    日记中所写,他其实已经清楚这批财宝运不走了,所以不再想管这批财宝,打算带一些金条,准备找机会逃回本土。

    然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外加帝国覆灭,信仰崩塌。

    原先不敢想不敢干的事情,似乎没那么大逆不道。

    于是田谷学的思想发生了转变,他决定留下来。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

    而赵阳拿着这张日记,陷入了沉思。

    首先就是这篇日记,以及承载这篇日记的黑皮箱子,到底是不是张全胜交给熊朝贵的?

    这个问题倒还好说,等下审问熊朝贵即可得知,甚至包括熊朝贵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其次就是化名张全胜的田谷学目前到底生死如何?又所处何地?

    是跑出国外?还是改名换姓再度藏了起来?

    对于这点,赵阳认为不太好说,更没法分析。

    但可以肯定的是,第三批财宝绝对还在国内。

    毕竟霓虹刚投降那会运不走,三大战役打响也运不走,建国后更不可能运走了。

    最大的可能是田谷学趁三大战役打响期间,京城陷入混乱,他把这批财宝换了个地藏。

    “处长!”

    这时,敲门声打断了赵阳的思绪,谭原走了进来,注意到了赵阳手上的那张黄纸。

    “你看看,这是今晚的意外收获,跟澄田老鬼子的宝藏有关。”

    赵阳没有废话,把黄纸递给谭原,接着不免又思忖起来。

    片刻之后,谭原放下黄纸,先是说了一番跟赵阳想的差不多的分析,接着又道:“就怕熊朝贵也是意外获得黑皮箱子,没见过张全胜。”

    “走吧,我们去审问他。”

    赵阳领头,和谭原来到了审讯室。

    一张长条双人桌的对面,熊朝贵坐在一张椅子上,中间隔着铁栅栏。

    这时熊朝贵已经解开了黑布,当见到赵阳两人进来,立马赔上一张笑脸。

    “领导同志,我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些玩意我可以解释的。”

    熊朝贵极尽在掩饰心中的不安与慌张,到现在他大致已猜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可越是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头越是惊恐。

    果然,赵阳直接了当的说道:“熊朝贵,熊七爷,跟敌特挂钩,能来什么地,想必你应该清楚吧?”

    “你也甭认为我是在挟私报复,光是那黑皮箱子里的东西,我们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跟敌特有勾结,直接把你毙了都成,而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能不能交代情况,作出贡献,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

    熊朝贵咕噜咽了一下口水,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你说说黑皮箱子哪来的?”

    “是刚建国那会,我手底下的一个佛爷偷得。”

    “也就是说你没见过这箱子的主人?”

    “没有,真没有。”

    熊朝贵细说了当时的情况,那天早上有人在早餐店吃早餐,脚边放着箱子。

    佛爷,也就是扒手、小偷,当时人很多,趁那人不注意,佛爷就把箱子给摸走了。

    “那个佛爷叫什么名字?现在人住在哪里?”

    “死了!”

    “死了?”

    “对,就在那佛爷把箱子交给我,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在家里上吊了。”

    “后来有没有人过来找你要箱子?”

    “没,其实我也清楚这箱子的主人很可能就是敌特分子,可...”

    赵阳轻呵一声接道:“可心里头起了贪念,就没把箱子上交,私自给留了下来。”

    “对。”

    熊朝贵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后悔,当初应该及时上交的。

    赵阳听闻不屑一笑,这货也就嘴上说说,估计真后悔的是过来招惹自己。

    接着,赵阳没什么兴趣再审问了,凑到谭原耳边交代了一番,他就离开了。

    审讯的情况可以说既意外,又不意外。

    而对于熊朝贵刚刚一番话是真是假,自然有办法确认。

    不说熊朝贵还有几个弟兄可以通过他们去间接印证,这里的审讯手段也非仁义可言,有的是法子确定他有没有在撒谎。

    不过这一步骤赵阳丢给谭原负责即可,他等结果就好。

    李夏斌和季芝英坐赵阳的车回去,路上前者随口问了句熊玉珠的情况。

    主要是李夏斌以为熊玉珠已经被赵阳抓到总部这边来了,结果刚刚却发现没有。

    赵阳略微迟疑了几秒说:“那时候我把她忽悠出去,开到大栅栏路口把她赶下去,估摸是计划失败,没脸回去见熊朝贵,怕是跑回了木材厂的宿舍,明天你辛苦一趟去木材厂把她带回去总部接受调查。”

    “成。”

    李夏斌点点头。

    月朗星稀,现在已是九点左右,大街上很寂静。

    同一时间,张翠花走在轧钢厂厂区的大道上,这里也很寂静。

    只是她有些记不得路,上次是摸黑误打误撞找到那个劳保仓库,还紧张的要死,现在只期望运气好,再来个误打误撞。

    不成的话,能进别的仓库也好。

    于是,张翠花但凡见个仓库就上去轻推一下,看门锁没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