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办案奖金

林田辉再次抓捕杀人犯，成为了新宿警署的热闻。　　刚当上警察三天，就抓了两名杀人犯。　　如此炸裂的表现，让所有警察啧啧称奇。　　就连署长中谷敏夫也抽空过来一趟，对林田辉勉励了几句。　　村上美穗也被顺带着表扬了一番，让她这个当了四年的女警都激动不已。　　署长离开后，林田辉被近藤信诚留了下来。　　“让我参加审讯？”林田辉用手指了下自己。　　“你全程参与了这个案件，人都是你抓的，让你来审最合适不过。”近藤信诚肯定地答复。　　林田辉点了点头，说实话，他对这个女人的杀人动机很好奇。　　来到四楼的拘留室，林田辉见到了永野百合子。　　她还是之前那副水手服装扮，脖子上的铃铛都没取下来。　　林田辉坐在审讯室担任记录员。　　近藤信诚亲自担任主审。　　“你的名字？”　　“永野百合子。”　　“年龄？”　　“刚满18。”　　永野百合子的声音就像个蚊子，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问完基本信息之后，近藤信诚开始询问案情。　　“你为什么要杀死有吉建男？”　　永野百合子听到这个名字，有了较大的情绪波动，她第一次抬起头，露出憔悴的脸庞。　　“因为他该死。”她整理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讲述起两人的过往。　　“我刚从乡下来到东京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他，很快我就成了他的女朋友。刚交往一周，他就让我去店里帮他刷业绩。”　　“我当时在便利店一个月只赚18万，但是他却要求我每个月帮他刷50万，否则就要和我分手。”　　“我和他说我没那么多钱，然后……然后他就，带我去了一家酒店，让我和一个老男人睡了……”　　接下来，就是歌舞伎町司空见惯的剧情。　　永野百合子沦为了案内所的挂牌艺人，靠着接客一个月能赚60万左右。　　其中大部分钱，都被有吉建男拿走。　　而她自己却过得十分辛苦。　　“开始的前几个月，他对我很好。就在上个月，他提出和我分手，因为他认识了一个肯为他花大钱的富婆。”　　说到这里，永野百合子露出了怨恨的眼神。　　不知道她是恨有吉建男，还是那个富婆。　　“就因为他要和你分手，你就要杀了他？”近藤信诚问道。　　“这理由难道不够吗？”永野百合子咬着嘴唇，一丝血痕浮现，“我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没有希望了。”　　见对方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林田辉主动换了个问题。　　“咳咳……说一下你作案的过程吧。”　　近藤信诚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实在是猜不透这种小女生的心思。　　永野百合子很配合，直接交代了自己的手段。　　“我在他的酒里下了安眠药，等人少的时候，用水果刀杀了他。”　　这种杀人手法，简单直接，很符合她的能力范围。　　林田辉翻看了一下案宗，又提出一个问题。　　“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男公关松本敏之的脚印，他也有参与杀人吗？”　　近藤信诚立即坐直了身体。　　他们昨天抓了松本敏之，但这小子咬死不承认。　　要不是法医报告排除了他的嫌疑，他们搜查课还紧盯着这小子不放呢。　　所以他很期待永野百合子的答案。　　“我偷换了松本敏之的一只鞋，然后拿到现场留下了线索。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警方识破了。”　　永野百合子叹了口气：“人们都说东京的警方都是蠢货，没想到还挺厉害的。”　　听到这句话，近藤信诚老脸一红，然后看了看林田辉。　　要不是这个新警，他们搜查课说不定还真闹了笑话。　　接下来，就是一些案件细节的补充。　　审讯结束后，近藤信诚将林田辉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近藤信诚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林田辉。　　“这是给你的，别嫌少。”　　林田辉一摸，就知道里面是钞票。　　“多谢近藤课长。”　　一般来说，他们警察的薪资和奖金都是固定的。　　但他们搜查课作为警署的王牌部门，有自己的小金库，可以灵活分配办案资金。　　通勤费、餐费、高温补贴等资金，都放在这个小金库中，部门负责人可以看情况分配。　　这也算给一线办案人员的额外福利。　　“你能力很强，想不想来搜查课？”近藤信诚抛出了橄榄枝，眼神中都是对林田辉的欣赏。　　林田辉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是个新人，还是想在交番历练一下。”　　近藤信诚说道：“好吧，等你改变想法，随时告诉我。”　　离开警署后，林田辉回到了交番。　　由于破获了大案，所长三岛清让大家换上便服，去居酒屋举行团建。　　“让我们恭喜林田辉，接连抓获两名杀人犯！大家干杯！”　　“耶！干杯！”　　“林田君，你跟大家讲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女人的吗？”　　众人都看向林田辉，想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厉害。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林田辉摆了摆手。　　“不要太谦虚嘛，以你的能力，早晚都会进搜查课，成为一名优秀的刑警。”一旁的秋山康毅感叹道。　　“是啊，光靠运气可破不了案。”三岛清也附和道。　　林田辉挠了挠头，总不能说自己有个每日情报吧。　　“这可能和我平时的思考方式有关吧。”林田辉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在做选择的时候，我会选择概率更高的方向向前一步。如果发现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就立即后退，选择次一级的方向再次前进。以此类推，总能找到对的道路。”　　这是他上辈子当程序员，形成的思维定式。　　如今被他换了个皮，用在了办案上面。　　众警察听得一脸懵，只觉得这套理论很厉害。　　“不愧是林田君，想法就是这么与众不同。”村上美穗都变成了迷妹状。　　今天走访调查时，她什么都没发现。　　但同行的林田辉，却能直接找到了凶手。　　这就是二人的差距。　　“林田君，你不会走吧。”村上美穗眯着眼，似乎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