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此土,永属大明!

朱标伏在马背上,

双目赤红,

死死盯着前方,

若隐若现的马蹄印!

怒火在胸中燃烧!

三十里!

整整三十里!

朱标单人独骑,

凭借着过人的骑术和毅力,

在漆黑的夜中,

循着时断时续的踪迹,

紧追不舍!

李祺、朱棣等人,

被远远甩在后面!

终于,

在一条河湾处,

朱标追上了那伙纵火者!

一共五人,

穿着杂乱的皮袍,

正试图策马过河!

“站住!”

朱标一声怒吼!

五人骇然回头,

看到只有朱标一人追来,

眼中凶光毕露!

“杀了他!”

为首一人怪叫一声,

拔转马头,

挥舞着弯刀,

带着其余四人,

反身扑向朱标!

“找死!”

朱标眼中寒光一闪!

他猛地一勒缰绳,

战马人立而起!

避开第一把劈来的弯刀!

同时,

他手中百炼钢刀!

“铛!”

一声脆响!

精准地格开第二把刀!

顺势一拖!

“噗嗤!”

刀锋划过那人的脖颈!

鲜血喷溅!

那人惨叫一声,

栽落马下!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剩下四人又惊又怒,

怪叫着围拢上来!

刀光闪烁!

朱标毫无惧色!

他人在马上,

刀随身走!

或格挡,

或劈砍,

或突刺!

每一次挥刀,

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刀光在夜中,

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噗!”

一刀捅穿,

一个试图从侧面偷袭者的心窝!

“咔嚓!”

反手一刀,

劈断另一个敌人的臂骨!

惨叫声不绝于耳!

仅仅几个呼吸间,

四名敌人,

非死即残!

只剩下为首那人,

见势不妙,

拔马就想逃!

“哪里走!”

朱标怒吼一声,

猛地一夹马腹!

战马闪电般窜出!

瞬间追上!

朱标探身,

左手如铁钳般,

一把抓住那人的后领!

“给我下来!”

一声暴喝!

硬生生将那人,

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重重摔在地上!

那人被摔得七荤八素,

刚想挣扎起身,

冰冷的刀锋,

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

“说!谁派你来的!”

朱标的声音,

如同九幽寒风,

冰冷刺骨!

那人看着朱标,

那双在火光映照下,

燃烧着怒火的眸子,

吓得魂飞魄散:

“饶……饶命!

是……是黑狼部的少族长!

他……他给了我们金子……

让我们烧了白鹿部的粮仓……

说……说不能让归顺的部落好过……”

“哈尔巴拉的儿子……”

朱标眼中杀机凛然!

“噗!”

刀光一闪!

那人的头颅冲天而起!

朱标收刀入鞘,

看也不看地上的尸体,

勒马转身。?零-点`墈.书+ ?毋_错~内~容?!l^a/o′k.a.n·s/h*u+.`c+o!m_+p?i?n_g+f,a¢n¢b_o~o.

k!.~c_o^m,

这时,

李祺、朱棣等人赶到。

“标哥!你没事吧?”

“大哥!太危险了!”

两人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

和朱标身上溅染的血迹,

心有余悸。

朱标没有回答,

他目光投向远方,

那依旧映红半边天的火光,

沉声道:

“传令!

立刻调拨军粮,

补充白鹿部损失!

着工部匠户,

协助重建粮仓!

另,”

他声音转厉,

“命徐辉祖、耿璇!

率精骑五千,

即刻出发!

扫荡黑狼部残孽!

擒拿贼酋哈尔巴拉的儿子!

死活不论!”

“得令!”

当朱标带着一身血气,

返回白鹿部定居点时,

天色已近黎明。

大火已被扑灭,

但几座巨大的粮仓,

已化为焦黑的废墟。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白鹿部的牧民们,

围在废墟旁,

许多人脸上挂着泪痕,

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茫然。

老酋长巴特尔,

更是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佝偻着背,

呆呆地看着那片灰烬。

对他们而言,

这些粮食,

就是整个部落,

度过寒冬的命!

看到朱标归来,

牧民们纷纷跪下,

哭声一片:

“太子殿下……”

“我们的粮……全没了……”

“冬天……怎么活啊……”

朱标翻身下马,

走到老酋长巴特尔面前,

将他扶起:

“老酋长,诸位乡亲,

请起!”

他声音洪亮:

“粮草被焚,

孤之过也!

护卫不周,

致使宵小得逞!

然,天塌不下来!”

他环视众人,

朗声道:

“孤已下令,

即刻从军中调拨粮米五千石,

干草万担,

补充尔等损失!

助尔等度过寒冬!”

“另,”

他指向废墟,

“工部匠户,

将协助尔等,

重建更大、更坚固的粮仓!

所需砖石木料,

皆由朝廷供给!”

“孤在此立誓!

定将那纵火元凶,

黑狼部余孽,

绳之以法!

枭首示众!

以儆效尤!”

短暂的死寂后,

是山呼海啸般的哭喊和叩拜!

“太子殿下天恩!”

“殿下万岁!”

“大明万岁!”

老酋长巴特尔,

老泪纵横,

他颤巍巍地走到,

那片被烧焦的土地前,

蹲下身,

用枯瘦的双手,

捧起一捧,

混合着灰烬和焦黑谷粒的泥土,

如同捧着最珍贵的宝物。

他转身,

对着朱标,

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双手将泥土高高举起,

声音嘶哑哽咽:

“殿下……

这捧土……

是白鹿部祖辈放牧之地……

如今……

它浸透了大明将士的血……

浸透了太子殿下的恩德……

更浸透了……

我白鹿部全族老幼的命啊!”

他重重地将额头,

抵在冰冷的土地上,

泣不成声:

“白鹿部……

世世代代……

愿为大明守此土!

肝脑涂地……

在所不辞!”

所有牧民,

无论男女老幼,

全都跪伏在地,

哭声震天!

那哭声里,

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有对未来的希望,

更有对眼前这位,

为他们追凶三十里、

夺回公道、

赐予生路的大明太子的,

无尽感激与忠诚!

朱标看着这一幕,

胸中豪情激荡,

他上前一步,

扶起老酋长,

声音铿锵:

“日月山河永在!

大明江山永固!

凡我子民,

无论汉蒙,

皆受庇佑!

此土,永属大明!

永属尔等!”

“万岁!”

“万岁!”

“万岁——!”

欢呼声,

响彻黎明前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