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复仇女神的血色华尔兹
凌雪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林渊没有跟出去。
他只是好整以暇地,重新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如同甲虫般的微型监控器,随手一弹。
监控器悄无声息地,贴在了门框的阴影处。
平板电脑上,清晰地,出现了走廊的画面。
他就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导演,准备欣赏一场,由他亲手点燃的,复仇大戏。
……
走廊的阴影里。
凌雪的身影,静静地,站立着。
她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充满了自由气息,也充满了罪恶味道的空气。
然后,她发动了她的异能。
A级,暗影拟态。
奇迹,发生了。
她的身体轮廓,开始变得模糊、扭曲,像是被投入水中的一滴墨,迅速地,融化在了周围的黑暗之中。
几秒钟后。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
她己经不再是那个穿着宝蓝色晚礼服的绝美女星。
而是一个穿着“极乐会”标准守卫服、身材中等、面容平平无奇的普通男人。
她的眼神,冰冷,陌生,充满了死寂。
这是她觉醒异能后,第一次,为了自己而使用。
为了,复仇。
……
宴会大厅里,狂欢,依旧在继续。
朱三那个死胖子,正端着一杯用珍贵纯净水兑出来的红酒,享受着手下们的吹捧。
“会长威武!这末世里,也就您这儿,还跟天堂一样!”
“那可不!等过几天,会长把城东那几个小妞也抓回来,咱们就有更多乐子了!”
朱三得意地大笑着,肥硕的肚皮,一颤一颤。¨我-得¨书+城? ′首·发,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真正的死神,己经悄然降临。
一个穿着普通守卫服的“男人”,端着一个托盘,低着头,沉默地,从大厅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他走得很慢,很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就像这宴会厅里,无数个麻木的背景板之一。
他走过一个正在角落里,将一个可怜女人按在墙上施暴的小头目身后。
在与对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他端着托盘的手,微微一动。
那把被藏在托盘下的、漆黑的匕首,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无声无息地,划过了那个小头目正在咆哮的颈动脉。
“呃……”
那个小头目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就捂着自己疯狂喷血的脖子,软软地,倒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惊恐地尖叫了一声,但很快,就被周围更大的喧哗声所淹没。
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一个生命的凋零。
那个“男人”,没有停留。
他继续,端着托盘,向前走。
他像一个优雅而冷酷的侍者,又像一个穿行在人间的死神,在这片充满了罪恶和欲望的狂欢人群中,从容地,穿行。
他的脚步,仿佛踏着一种血色的、致命的节拍。
每一步,都代表着一个罪恶灵魂的终结。
一个曾经将她当成赌注,输掉后恼羞成怒,在她身上留下鞭痕的赌徒,正在和同伴大声炫耀着自己的“战绩”。
“男人”从他身后走过。
下一秒,那颗还在吹牛的脑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一杯红酒,从他失去力量的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的心脏,己经被一截冰冷的刀尖,从后背,精准地刺穿。·兰!兰′文-学¨ ,嶵/欣\漳`劫¨埂,欣.筷~
一个曾经试图强行给她灌下致幻药物的药剂师,正躲在吧台后,偷偷地吸食着自己的存货。
“男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后。
药剂师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感觉喉咙一凉,世界,便陷入了永恒的黑暗。
杀戮,在继续。
无声,高效,且充满了艺术感。
她就像一个在舞台上跳着华尔兹的黑天鹅,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踮脚,都伴随着一朵血花的绽放。
她没有去杀那些普通的打手。
她的目标,只有那些,曾经亲手将她推入深
渊的、罪孽深重的核心成员。
……
终于。
喧闹的大厅,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朱三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自己身边,那些平时最会阿谀奉承的左膀右臂,不知何时,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喂!阿虎!醒醒!他妈的,喝了点马尿就醉了?”
他推了推身边一个最得力的手下。
那个手下,软软地,从沙发上滑了下去,露出了他后心处,那个深不见底的血洞。
“啊——!”
朱三终于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有刺客!来人!来人啊!”
他惊恐地,从沙发上滚了下来,肥硕的身体,在地上狼狈地蠕动着,想要逃跑。
但,己经晚了。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正是那个端着托盘的、面容普通的“男人”。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朱三吓得屁滚尿流。
那个“男人”,没有回答。
他只是当着朱三的面,缓缓地,抬起了手。
他的身体,在一阵如同光影扭曲般的模糊中,发生了变化。
身材,从壮硕变得高挑。
面容,从平庸变得绝美。
那身肮脏的守卫服,也仿佛被黑暗吞噬,重新变回了那套,宝蓝色的、沾染着屈辱的晚礼服。
凌雪,解除了伪装。
她恢复了自己那张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
“你……你……是……是你!”
朱三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应该被他锁在楼上的“金丝雀”,此刻却手持滴血的匕首,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复仇魔神,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出来!”
凌雪没有回答他。
她只是缓步上前,在那胖子惊恐绝望的目光中,手中的匕首,轻盈地,一划。
“啊!”
朱三的左手手筋,被瞬间挑断。
她再一划。
“啊啊!”
他的右手手筋,也被齐齐斩断。
匕首翻飞。
他的双脚脚筋,也应声而断。
朱三像一滩真正的烂泥,瘫软在地上,连爬行的能力,都失去了。
凌雪缓缓地,蹲下身。
她将冰冷的刀尖,抵在朱三那张因恐惧而极度扭曲的肥脸上,在他耳边,用一种冰冷到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细数着他犯下的每一条罪孽。
“三天前,你为了向新来的头目炫耀,让我学狗叫。”
“五天前,你因为赌博输了钱,用鞭子,在我身上抽了十七下。”
“十天前,你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了那个来自城东的武器贩子,玩弄了一整夜……”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子,凌迟着朱三的精神。
“不……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女人!食物!晶核!都给你!”朱三涕泪横流,疯狂地求饶。
凌雪笑了。
那笑容,绝美,却又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疯狂。
“你给的?”
“你的一切,不都是,从我们这些可怜人身上,抢来的吗?”
说完,她不再废话。
在一声响彻整个罪恶销金窟的、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中。
她将手中的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捅进了那颗早己肮脏不堪的心脏。
……
整个宴会厅,己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地狱。
凌雪,就站在那尸山血海之中。
她的身上,溅满了仇人的鲜血,那宝蓝色的晚礼服,被染成了诡异的紫黑色。
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和清澈。
仿佛,那些肮脏的鲜血,洗去了她灵魂上所有的尘埃。
她完成了复仇。
也彻底埋葬了,过去那个软弱的、任人宰割的自己。
一个脚步声,从楼梯上,缓缓传来。
林渊,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这幅血腥的景象,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他走到凌雪的面前,递给了她一块干净的、雪白的手帕。
“恭喜你。”
“新生了。”
凌雪默默地,接过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脸上的
血迹。
然后,她擦干净了那把,为她带来新生的匕首。
她走到林渊的面前。
单膝,跪地。
双手,将那把依旧带着仇人余温的匕首,高高奉上。
她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的力量。
“从今天起。”
“我的生命,和这把刀……”
“都属于您。”
“我的,主人。”
她,正式献上了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