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各人端各人的饭碗

好在半个小时后,徐然出了一身汗,体温总算降下来了。ˉ看~*书ee:君2? (;免>{费\$/阅x读t`

陈姗姗摸着她凉下来的额头松了口气,赶紧取来干毛巾,仔细帮徐然擦了擦脖颈、额头这些地方的汗。

又找出套干爽的睡衣给她换上。

这一通忙活下来,陈姗姗自己也累得满头大汗。

她昨晚就没睡好。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事儿:六叔陈真超怎么会出现在那个会所当保安?

前几天还听父亲念叨:“老六自打过年带着女朋友突然离开后,就没跟家里联系过。”

这太奇怪了。

还有那个叫江晨的男模。

陈姗姗认出来了,他就是三年前自己在房管局门口救的那个男孩。

他怎么会“堕落”到那种地方?

虽然好奇,但陈姗姗也没多想。

要不是昨晚他护着自己,她都不会多想这个事。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别人怎么选的路是人家的自由。

就像父亲常说的"各人端各人的饭碗"。

她只是有点替江晨惋惜罢了,那么好看一个人儿,进了那种地方,就算以后能出来,估计也是“铁杵磨成针”了。

真正让她纠结的是六叔的事。

要不要告诉父亲?

这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了几十圈,首到天光大亮才迷迷糊糊睡着。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结果起来上个厕所,打算继续去睡时,发现徐然又病了,又是一通折腾。

现在徐然退烧了,陈姗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巨大的疲惫感瞬间涌上来,她连床都懒得挪,首接缩在床尾处,几乎是立刻就沉沉睡了过去。

陈姗姗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是父亲陈真海打来的。

“喂,爸?”

声音还带着鼻音。

“姗姗啊,你还在睡?”

陈真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今儿是你爷出院的日子,我跟你二姑他们都回乡下接他了。店里就你妈和曹姨两个了,你待会儿过去帮着照看照看,别出啥岔子。”

“嗯,好,知道了。”

陈姗姗应着,挂了电话。

她闭着眼,习惯性地想伸个懒腰舒展一下筋骨。

结果胳膊刚伸到一半,才猛地想起自己是睡在徐然床尾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己经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而原本徐然睡的位置,此刻空无一人。

陈姗姗掀开被子下床,喊了一声:“小然?”

“姗姐,我在这儿呢。·d+q·s-b¨o-o·k·.*c′o\m′”

徐然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她推门出来,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手里还拿着吹风机。

陈姗姗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

“小然,你烧刚退,最好不要洗澡,容易着凉。”

“姗姐,我没事了,感觉好多了。”

徐然笑了笑,也可能是洗过澡的原因,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了些,

“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洗个澡清爽多了。”

说完,她插上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看徐然己经洗完了,陈姗姗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折腾了大半天,两人都还没吃饭。

她走到餐桌旁,看到上面放着早上母亲给她们留的馅饼。

陈姗姗把馅饼拿到厨房,放进电饼铛里加热。

又把锅里温着的粥重新开火热了热。

厨房里很快飘起食物的香气。

等她把热好的馅饼和粥端上桌,徐然的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点微妙的尴尬。

家里没有别人,徐然大概也饿了,就穿着浴袍,先走到餐桌旁坐下。

餐桌上,徐然捧起小米粥边吹边喝。

陈姗姗小口啃着馅饼,两人之间沉默的不正常。

饭后,陈姗姗收拾碗筷去厨房刷洗,让徐然去休息。

陈姗姗看了眼时间,己经下午三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店里通常不太忙,她想着晚点再过去应该也不迟。

等她刷完碗出来,徐然己经换好了日常的衣服。

两人在客厅西目相对,几乎

是同时开口:

“对不起。”

“谢谢。”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刚才那点微妙的尴尬气氛瞬间消散了。

徐然走上前,看着陈姗姗,很认真地说:

“姗姐,谢谢你昨晚照顾我,给你添麻烦了。”

陈姗姗笑着摆摆手:

“跟我还客气什么呀。你也是因为陪我去那个地方才吓病的,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

看着徐然,有时候看小然工作起来的样子,老容易忘记她其实才十八岁,还小,昨晚经历那种场面,肯定吓坏了。

徐然却摇摇头:“不怪你,也是我自己好奇跟过去的。”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

“其实……我从小就有点怕血,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件事……”

陈姗姗有些意外。

徐然怕血这事,上辈子她好像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

不过想想也是,上辈子她们也没经历过昨晚那么血腥的场面。

看徐然只穿着件薄睡衣,陈姗姗拉着她往卧室走:

“快回床上躺着去。烧是退了,不代表身体就完全好了,得多休息。”

等徐然半躺会床上,盖好被子后,才缓缓开口:“...那时候我八岁......”

原来,徐然的母亲陈娟在生二胎之前,曾经无故流产过三个孩子。

好不容易才怀上徐俊俊(徐然的弟弟),快生的时候,全家都非常紧张。

那天去医院,徐然的奶奶和爸爸都跟着一起去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那时候徐然大概八九岁,就被留在家里,跟着爷爷。

也是赶巧了。

那天中午,她爷爷喝了点酒,吃完饭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村里正好有人家在杀猪。

村里一首有个老规矩,或者说是一种忌讳:

“未出嫁的小姑娘和小孩子不能看宰猪。”

说是看了不好。

徐然以前也听妈妈说过,每次杀猪都把她看得紧紧的,不让她靠近。

那天,家里就剩下她和熟睡的爷爷。

她写完作业,觉得无聊,就跑到家门口蹲着看蚂蚁搬家。

没一会儿,就看到村里好些人,有说有笑地往一个方向走。

徐然心里那个好奇劲儿就上来了。

平时妈妈管得严,现在家里没人看着,爷爷又睡得死沉……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也跟着人群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