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他对她的爱,坚如磐石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女友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k?a\n′s¨h+u\w_u~.?o′r*g\

首到她眼白上翻,陈真超才像是被浇了一盆冰水,猛地从那股失控的暴怒中惊醒。

松开了钳制在她纤细脖颈上的手。

“咳!咳咳咳---呕~”

新鲜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女友瘫软在地,剧烈地呛咳起来,伴着干呕。

她大口喘息,脸色由青紫慢慢褪成惨白。

陈真超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还在颤抖的手。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刚才真的……

他不敢再想下去,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慌忙蹲下身,抖着手去扶地上咳得撕心裂肺的人,嘴里不住地道歉:

“对……对不起!真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啊?”

他试图去拍她的背,却被她甩开。

女友终于缓过一口气,刚才濒死的窒息感和强烈的尿意让她浑身发软,但恐惧过后,是滔天的愤怒和屈辱。

“陈真超!”

反手对着陈真超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他妈长本事了?敢对我动手?敢掐我?你个窝囊废!孬种!你等着!你给老娘等着!你看刚哥弄不弄死你!我这就……”

她扶着墙站起身朝外走,嘴里还在骂。??优1±.品:&x小?x说<@?网x= $=?更?}\新?-.最+,全·?;

“啪~”

紧接着是“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砸在了地板上。

女友甚至没来得及发出惊呼,身体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额头靠近太阳穴的位置,迅速鼓起一个青紫色肿包。

陈真超表情狰狞。

他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挥出的大理石球,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确认恋人关系时,他送她的礼物。

证明他对她的爱,坚如磐石。

又看了看地上那个人事不省的女人,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

“……睡吧。睡着了,就清净了。睡着了,就没人……再去告状了。”

随即嫌恶地丢掉石球。

没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异常平静地转身,去洗手间洗澡。

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去衣柜里拿了个背包,收拾几件换洗衣物。

从女友包里,搜走所有的现金。

做完这一切,他背起背包,走到门口。

伸手握住门把手之前,他的脚步顿住了。

缓缓回过头,目光再次扫过那个倒在地板上的身影。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她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活着。+d\u,a¢n`q.i-n-g\s·i_.~o?r!g·

陈真超的眼神闪了闪,重新回房间,将出租屋里所有窗户都仔细关好、锁死。

最后,他拉开门,闪身出去,又轻轻地将门带上。

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火车站。”

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车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随着距离火车站越来越近。

巨大的悔意袭来:

他答应过爹娘,要好好打工,攒钱,娶个媳妇,过安稳日子……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韩刚!

对,韩刚!

都是因为他!

如果不是他,女友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是他!

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

是他害死了女友!

这个仇,必须报!

血债,必须血偿!

“师傅,掉头,不去火车站了,去陈王庙村。”

司机从后视镜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多问,熟练地在前方路口调转了车头。

此时的韩刚心满意足地从刘小燕身上翻下来,西仰八叉地瘫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气,汗津津的胸膛一起一伏。

刘小燕强忍着恶心,默默坐起身。

拿纸帮韩刚擦洗。

韩刚惬意地咂咂嘴,摸出根烟点上,深吸一口,享受刘小燕的服务。

“刚子,”

刘小燕的小心的试探开口,

“要不……你再出去躲躲风头?”

韩刚猛地睁开眼,凶光毕露,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躲?老子他妈在外面东躲西藏一年多了!还躲?艹!”

唾沫星子喷了刘小燕一脸,

“老子在号子里蹲着那几年,你这骚货,指不定被多少野男人骑过。现在老子回来了,你tm还不乐意了?装什么清高!”

刘小燕被他捏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子控制不住地发抖。

她悔呀!!!

当年是她鬼迷心窍,跟着陈真超跑了,可她后来是真的想回来好好守着儿子过日子啊!

偏偏婆婆记恨上了她,逮着机会就骂,骂她是破鞋,是不要脸的贱货,还当着儿子的面骂。

儿子看她的眼神,一天比一天陌生,一天比一天冷漠。

这日子本就够难熬了,谁承想,被判了刑的韩刚,竟然越狱跑回来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知道了当年她和陈真超私奔的事。

回来的那天晚上,她差点被他活活打死。

这一年多,韩刚像鬼影似的,很少着家,但每次回来,都会偷偷摸摸给婆婆塞钱。

有一回,她躲在灶房后头,听见韩刚得意洋洋地跟婆婆炫耀:

“妈,您放心花!这钱都是陈真超那小子孝敬的。他敢不给?老子弄死他!”

刘小燕听到这话,心一下子沉到冰窟窿里。

她怕得要命,对婆婆和韩刚更是言听计从,生怕哪句话说错、哪件事做错,又招来一顿毒打。

可即便如此,韩刚的巴掌还是时不时就招呼过来,不分场合,不讲缘由。

就连在床上,他自己不行的时候,也会恼羞成怒地把火撒在她身上,骂她是“不会叫的木头”,是“扫把星”。

为了少挨打,刘小燕只能强忍着屈辱和恶心,在他身下装出十分享受、饥渴的模样。

此刻,听韩刚语气又不对了,刘小燕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认错:

“刚子,我没有……真的没有不乐意……我、我现在就……”

“你现在就什么?”

韩刚不耐烦地打断她,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行了行了,少他妈在这儿给老子装。滚去给老子倒杯水来,渴死了!”

刘小燕如蒙大赦,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胡乱套上件汗衫和裤子,趿拉着鞋就往外屋的灶台跑。

就在她拿起暖水瓶,准备往碗里倒水时,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咚!咚!”

她手一抖,热水差点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