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连推拒都变得有气无力

姜栀瞪大了双眼。

看萧玄佑的神色,丝毫不是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她脸色白了白,却见萧玄佑已经上前半步,将她整个人罩在自己的阴影中。

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鼻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发顶。

姜栀的呼吸间尽是独属于他的龙涎香味道,呼吸都顿了半拍,脸色褪去几分血色。

原本以为有了蝉衣这个名号,萧玄佑会顾忌着些。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半分收敛!

“太,太子!”姜栀只觉得心脏跳动得不规律,“你这样如何对得起蝉衣?”

“蝉衣?”萧玄佑顿了顿,摩挲着她披散在肩头的漆黑乌发,“她到底是何人,你难道不知晓么?”

姜栀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极度的震惊之下连思考都滞涩了,只睁着一双湿润的眸子看他。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栀,蝉衣,都是你,”他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尾音却没有散开,像羽毛般轻扫过他的耳廓,“我梦境中的事,你都知道,对么?”

姜栀浑身僵硬,呼吸困难。

最大的秘密被人猝不及防点破,姜栀整个人仿佛被惊雷劈中,只剩下灵魂深处的冷彻骨髓。

“为,为什么会知道……”再多的辩解已无用,姜栀牙关都在打颤。

萧玄佑叹息一声,将她拢在自己怀中,宽厚大掌安抚地拍着她纤细的脊背。

“还记得李元虎么?”

李元虎。

竟然是他。

姜栀如同泄了力一般,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重生后没多久,她第一次去找李元虎的时候,的确用过蝉衣的化名。

那时候的她以为自己是唯一被上天眷恋,能得重生之人,丝毫没想到有一天,萧玄佑竟然也会有上辈子的记忆。

世间还有比她更蠢之人么?

“别怕,蝉衣,梦境中的我们就在一起,重新来一次,你注定还是我的。”萧玄佑将她的头埋入自己胸口,宽阔肩膀让她整个人都缩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他低沉的语调萦绕在姜栀耳边,宛若恶魔低语,丝丝绕绕缠着她,让她挣扎不能,只能跟着一起沉沦。

自从萧玄佑知道姜栀这个最大的秘密后,便在着手准备今日之事了。

因为他知道,拥有上辈子记忆的姜栀,在如今有了自由之后,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愿意与他在一起了。

无尽的恐慌包裹了他,让他慌乱失措,仿佛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他没有办法,只能兵行险着。

而姜栀还在巨大的打击中没有回过神来。

她死死抓着萧玄佑的衣襟,整个人都还在抖。

他知道了。

所以他会像上辈子一样,将自己囚在这个牢笼中,再也逃不脱得。

察觉到她的失态,萧玄佑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垂首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泪痕。

“蝉衣,我保证,你不会再有上辈子的结局。”

他的唇瓣滚烫而炙热,从她的眼角流连着往唇瓣而去。

清冽气息中带着淡淡酒意,熏人欲醉。

新房内燃着上好的金丝银炭,外面的寒意一点都没侵袭进来,融融犹如春日。

直到姜栀整个人被呆呆地放到了喜床之上,他倾身而下,开始解她的腰带,姜栀才如梦初醒,猛地反应过来。

“不,不行,我已经嫁人了……”她急忙去推他。

然而萧玄佑却已经轻而易举地挑开了她的衣襟和裙摆。

他实在太了解她的身体了。

带着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流连跃动,四处点火。

姜栀就觉得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软下来,气息微喘,就连推拒都变得有气无力。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他凤眸微眯,满意地将指节上涎的晶莹给她看。

姜栀头皮发麻,只能不安地缩着身体往后退。

“这么害羞做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笑起来,“这种事我们已经做过无数次,将来更会有无数次。”

萧玄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怕伤着她,并没有急着,而是用手帮她慢慢适应。

但是很快,他的动作突然顿住。

一直掌控着大局稳操胜券的平静面容上,露出不可置信。

“你……你和沈辞安没有……”

指尖触碰到的那层阻隔在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和沈辞安成婚这么久,竟然什么都没发生。

萧玄佑整个人都呆了一瞬。

原本身体已经紧绷蓄势待发,此刻却像是被人点了穴,瞬间僵硬如铁。

姜栀眼中还泛着泪光,被萧玄佑这样盯着,如同赤身在他面前,再也没了半分遮挡。

她死死攥着手中被褥,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道:“萧玄佑,无论我和沈辞安有没有发生什么,你早便该知晓,我不想留在这。”

若没有萧玄佑今夜横插一脚,此刻的她说不定已经和沈辞安……

虽然姜栀从心底不愿意承认,可上辈子有一段时间,她曾短暂地爱慕过萧玄佑。

一国太子位高权重,俊朗不凡,虽然在床笫间需求强烈了点,可至少只有她一个女子。

这对深陷青楼的自己来说,无疑是一根极其坚韧的救命稻草。

可惜在自己暗示萧玄佑替她赎身,让她能离开青楼时,萧玄佑只是沉默不语,拿一双幽深犀利的眸子看着她,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姜栀生来心高气傲,即使在忠勤伯爵府后院也不曾对严文康低头过。

可面对萧玄佑那双似笑非笑,带着三分讥诮的凤眸时,她才终于意识到。

萧玄佑从未将她放在心上。

甚至还觉得她生性贪婪不知足,恬不知耻地在向他要名分。

她心中的那一点爱慕立时如冬日残存的篝火,被冷风一吹便颤颤巍巍地熄灭,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

“是奴僭越了,还请太子爷饶恕。”

她神情不变,低头跪在地上。

端坐着的萧玄佑皱眉,“孤说过很多次,不许自称奴。”

“是,蝉衣知道了。”

“等些时日再说吧。”他语气深沉,听不出喜怒。

“是。”

从那之后,她便再没提起这件事,一直到死,她都只是一个身份低贱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