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晚晚的脉象不对劲

从墓园回到宋家,客厅里的气氛显得十分诡异。

三姐弟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显示着一模一样的信息内容。

白岑和傅时彦母子俩也陷入沉默。

这信息的内容,就像一张无形的网,笼在宋家上方。

更像一把利剑,带着未知的危险,悬在姐弟三人的头上。

“这样的短信,你们也一共收到过几次?”

沉闷的气氛中,白岑率先开口。

姐弟三人相互看了眼,随后宋寒舟和宋昭炀异口同声道:“这是第一次。”

而宋汀晚的沉默,引来白岑的眼神询问。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但是这段时间,我已经不止一次收到这种查不到来源的陌生号码的信息。”

这话让白岑和两个弟弟心头一紧。

“姐,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宋昭炀神情担忧,连忙坐到宋汀晚的身边,焦急问:“这浑蛋都给你发了什么?是不是恐吓你了?”

“没。”宋汀晚摇头,故作轻松地安慰他们:“就是发一些有的没的,我当成垃圾短信删除了。”

话是这么说,但宋寒舟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知晓姐姐的脾气,他没有直接问,而是留了个心眼,准备找机会从傅时彦这边探探口风。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对方一直拿过世的人做文章,很大可能就是毁坏墓碑的人。”傅时彦这个时候开口,他语气低沉,看向宋汀晚的眼神十分严肃。

继续道:“而且,这人很有可能就在我们身边,躲在暗处看着。说不定,还有下一个动作。”

宋昭炀脸色难看,双手握紧拳头,有种气没处撒的憋闷:“可不知道对方是谁,要怎么防?”

白岑往沙发一坐,气得啧了啧舌:“明防是防不了,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又犯贱。”

宋汀晚盯着桌上的手机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那就让对方以为我们都不在意。”

几人看向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当做没事发生。”宋汀晚撇嘴,拿起自己的手机把那条短信删除,接着慢悠悠道:“这种躲在背后发恐吓短信的人,要么就是只想搞你心态,要么就是恶趣味。”

“但我觉着,应该是第一种。”

“这种人就喜欢躲在阴暗处,搞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然后看着你为了这事焦头烂额,寝食难安。以此来满足内心的变态需求。”

“只要我们不在意,那这种人就会产生挫败感,甚至气急败坏地想要加大筹码。”

“到时候,露出马脚的就是躲在背后的人了。”

傅时彦原本还在担忧,这事牵涉宋汀晚过世的父母,会不会因为这个而情绪低落。

但现在看来,他的晚晚,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坚韧。

白岑望着好友留在世上的几个孩子,心中五味杂陈。

她握起宋汀晚的手,正要安慰几句时,脸色微微一变。

白岑眸光微闪,短暂的惊诧过后,不动声色地握紧了些宋汀晚的手。

片刻后,她慌张地松开手,眼神中满是震惊的看向她。

“白姨,怎么了?”宋汀晚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好奇地问道。

白岑吞咽着唾液,心中好似惊涛骇浪,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强压着那股汹涌而来的悲戚,故作镇定地摇摇头:“没,没事。”

宋汀晚和傅时彦都觉得奇怪。

特别是身为儿子的傅时彦,罕见地发现一向处事不惊的母亲,此刻脸上全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傍晚,母子俩留在宋家吃了晚饭,随后司机来接白岑回酒店。

临走时,她把傅时彦叫到门外。

“你最近找个时间带晚晚去医院做体检,越来越好,越全面越好。”

傅时彦茫然地眨着眼,不解道:“妈,怎么突然这么说?”

白岑闭了闭眼,语气急切:“你别管,就听我的,带她去体检。一个医院不行,就把京市最好的医院都去一遍,或者带她去国外。”

听到这,傅时彦忽地反应过来什么。

他张了张口,有些困难地问道:“妈,您是不是察觉到晚晚的身体……”

余后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白岑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心情万分复杂:“晚晚的脉象不对劲……是濒死之象。”

这话一出,傅时彦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白岑的外祖家是中医世家,从小就跟着母亲和外婆学习中医。虽然后来没从医,但自身的一些医学知识并没有荒废。

她说宋汀晚的脉象是濒死之象,那就不会错。

“也有可能妈妈诊错了,所以才要你带她去检查身体。你别吓着她,找一个容易相信的理由。”

可谁知,她话刚说完,就看到儿子摇头。

白岑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摇什么头?”

傅时彦不知道如何开口,但面对母亲的追问,他知道瞒不了多久。

“晚晚她……”

白岑有点急:“她什么?你倒是说啊!”

傅时彦闭了闭眼,十分沉重地说道:“晚晚只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了。”

“???”白岑瞪大眼,脸上满是不信:“怎么可能?据我所知,文瑶和宋澜根本没有遗传病,她出生的时候很健康,怎么可能就没多少时间了?”

“她生病了?生的什么病?多久了?你带她去医院看过没?医生怎么说?”

白岑的问题像是炮弹一样砸来。

傅时彦咬咬牙,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不是生病。”

“那是什么?”白岑看着儿子这反常的反应,心里那股不安更浓。

她看了眼远处还站在门口的宋汀晚,咬着牙,抓着傅时彦又走远了些。

语气凝重:“小彦,你实话告诉妈妈,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时彦垂着眸,声音发涩:“晚晚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白岑:“什么意思?”

“晚晚十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已经死了。”傅时彦说得很艰难,但还是清楚地跟母亲叙述了一遍十年前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听完,白岑有些站不稳。

她伸手抓着儿子的手臂稳住,眼泪几度落下,哽咽道:“所以,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