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太子爷忽悠大舅哥

贺雨棠的心跳突破上限。

啊啊啊!他怎么可以当着她的面换泳裤!

人怎么可以变态成这样!

变态!

变态!!

变态!!!

她双手紧紧捂住眼,好害怕看到不该看的。

虽然也不是没看过。

但她看的是五年前的,现在的还真是没看过。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传进耳朵,眼睛看不见,脑子便开始七想八想、胡思乱想。

这感觉和亲眼看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挺大的……

毕竟他和五年前相比变化也挺大的……

皮带扣发出哒的一声轻响,周宴泽修长漂亮的手指自然的垂落。

黑色西装裤,黑色衬衣,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扣,自然的敞开,下摆一半扎进西服裤子里,一半散落在外。

风流倜傥,充斥着野性横生的欲感。

贵妃榻上的小姑娘还在紧紧捂着眼。

周宴泽弯下腰,手指戳了一下她捂着眼睛的小手,还颇有闲情雅致的打趣她。

“害怕被哥哥的身体迷死,所以不敢看?”

贺雨棠的手指移开,露出一条v字形的缝隙,透过缝隙看到他已经换好衣服,长舒一口气,把手拿掉。

“什么人会当着别人的面脱泳裤啊!”

周宴泽回说:“绅士。”

贺雨棠呆了,“我没听错吧,绅士?”

周宴泽语气无辜,“脱泳裤之前我绅士的问过你,你答应了,我才换的。”

贺雨棠被噎的没话说了。

本来还想蛐蛐他两句,突然就蛐蛐不出来了。

因为人家的确问过,她的确同意了呀!呀呀!

她看了看衣架上的裙子说:“我要换衣服了。”

周宴泽好整以暇的盯着她,没有要走的意思,“你换吧,我不介意。”

贺雨棠:“哥,你一个大活人杵在这,我介意。”

周宴泽看着她满脸的羞红,没再逗留,转身往外走。

单手撑在门板上往外推,门推开,他高大身躯迈出去的刹那,叮嘱她说:“衣柜第二个抽屉里有吹风机,记得把头发吹干。”

贺雨棠拉开衣柜第二个抽屉,看到一个崭新的吹风机,还带着吊牌的。

周宴泽走到大厅外,看到导演郑肖龙神色匆匆,在片场各个地方东翻西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周宴泽忽略不计,继续往前走。

郑肖龙跑到他身边问说:“周总,你看到我新买的吹风机了吗?一不留神就不见了。”

周宴泽说:“我没看见。”

郑肖龙猫着腰又开始一通翻找,连厕所都跑去看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咦?这吹风机哪去了?

贺雨棠吹干头发出来的时候,看到郑肖龙东瞧瞧西看看,她没有在意,直接离开了。

郑肖龙抬头看到贺雨棠的背影,想张口喊她,问问她见吹风机了没有。

张开的嘴巴又闭上,算了,她一定没见过。

贺雨棠走到酒店门口,米白色高跟鞋迈进旋转玻璃门往里走。

与此同时,旋转玻璃门的另一侧,周宴泽迈着黑色薄底皮鞋走进去。

两个人走路时谁都没有东张西望的习惯,隔着一层透明玻璃,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走。

贺雨棠跨过旋转玻璃门径直往大厅里面走。

周宴泽走到酒店门外。

从来不喜欢回头往身后看的男人,脚步突然刹住,冥冥之中,转过身看了一眼。

贺雨棠走到酒店大堂里侧,往左侧走廊拐弯,身影消失在大厅。

同一时刻,背后传来低醇沉冽的男声。

“贺雨棠……”

消失的窈窕身影从左侧走廊走回来,重新出现在男人乌黑深邃的瞳孔里。

“周宴泽……”

她看到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黑色桑蚕丝领带,黑发被尽数梳在脑后,骨相突出的流畅轮廓完全露出来,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凌厉的英俊。

他认真起来的模样和痞坏混不吝的样子,判若两人。

贺雨棠的视线从他的颀长身形移到他的脸,问说:“这么晚,你穿这么正式去做什么?”

周宴泽:“公司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今晚要飞美国一趟。”

贺雨棠略感惊讶,“这么突然?”

周宴泽:“生意场上的事情本就瞬息万变。”

贺雨棠:“棘手吗?”

周宴泽:“对别人来说棘手,对我来说势在必得。”

贺雨棠翘唇笑了笑,“你去忙吧。”

周宴泽深远的视线探寻她脸上每一寸表情,“我要走了,没人强硬纠缠你了,开心吗?”

贺雨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

“棠棠,周少爷,原来你们在这里啊,”田蜜蜜欢脱的跑过来。

薄延晟紧随而到,“周少爷,你怎么还没走?这个点还有飞往美国的航班吗?”

周宴泽:“无妨,我坐私人飞机。”

薄延晟摸了摸鼻子,“哦。”

他羡慕道:“改天我也缠缠我爸,让他给我买架私人飞机。”

周宴泽:“我自己挣钱买的。”

薄延晟又摸了摸鼻子,“哦。”

周宴泽望着贺雨棠道:“我去美国的时间不确定,我不在期间,薄延晟会一直待在剧组守着。”

贺雨棠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是二十三岁,又不是三岁,哪还需要时时刻刻被人守着。

她哥贺京州这样,周宴泽也这样。

就好像她是一个长得白白胖胖、走路摇摇晃晃、手无缚鸡之力、时时刻刻需要人保护的小婴儿。

贺雨棠脸色臊的有些微红,“我能照顾好自己。”

周宴泽:“知道你能,但也别拒绝我未雨绸缪的关心。”

他眼神扫过薄延晟,对贺雨棠道:“免费的保镖,不用白不用,别跟自己的安全过不去。”

确实是这个理,贺雨棠乖巧点头,“好。”

周宴泽掌心拂过她的发顶,望着她,后退着走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酒店门口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劳斯莱斯,司机弯腰拉开车门。

周宴泽坐进车里,手机立刻就响了。

是贺京州打过来的,“听说你要去美国?”

周宴泽:“消息这么灵通,你是诺基亚小灵通吗。”

贺京州:“你一手创立的金融证券公司被华尔街那帮人群狼环绕,想要分食吞噬你的公司,你怎么可能不去力挽狂澜。”

周宴泽:“假洋鬼子以为我是软弱无能的清政府,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八国联军,清朝都亡了多少年了,这帮二鬼子怎么还没从瓜分别人的白日梦里醒过来。”

他黢黑的眸子里充斥着轻蔑和嘲讽,“我这次去美国不是力挽狂澜,是好好教训教训洋鬼子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他们惹不起的人。”

贺京州:“泽哥威武。”

周宴泽:“州哥客气。”

贺京州:“你走了,我想着,要不我再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照顾照顾我妹。”

周宴泽:“别找了,我已经找好了,薄家的长子薄延晟,有喜欢的女孩子,绝对不会对你妹妹下手。”

贺京州感动地说:“兄弟仗义。”

周宴泽后背靠在真皮座椅上,长腿交叠,问说:“贺京州,我对你好吗?”

贺京州:“挺好的。”

周宴泽透过车窗玻璃,凝视着酒店大厅那抹纤细秾丽的身影,瞳孔里闪烁着虎视眈眈和势在必得。

“兄弟,我对你这么好,你以后一定不会打我吧?”

贺京州不以为意的笑着说,“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打你,我永远不会打你。”

周宴泽:“录音了,以后你要是想打我,我就放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