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细白后颈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
窗外暮色沉沉,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周宴泽左手手腕上系着的粉红色海棠花方巾,宛如灵蝶在飞。
他手指摩挲着方巾上精心绣制的海棠花,抚过上好的桑蚕丝面料,再柔软光滑细腻的布料,也无法和她的皮肤相比较。
心中划过一丝空落落。
抬眼,他看到助理在乐呵呵的满脸憧憬的笑。
周宴泽:“想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助理在想明天晚上怎么和女朋友大干一场。
“周总,我在想工作上的事情。”
周宴泽:“是吗。”
他信个毛线球。
“站着不动,笑的像个二傻子就能把工作干好?”
助理的笑容消失了。
“周总,我这就去工作。”
把今年的资料全部整理了一遍,助理拿给周宴泽看。
周宴泽:“公司近十年的资料全部整理出来。”
十年!十年的资料!
助理哭了。
熬了一夜没睡觉,助理华丽丽的顶上了两个熊猫眼。
他面色灰暗,气若游丝,浑身疲惫,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周宴泽皮肤冷白,坐姿笔直,神采依旧熠熠飞扬。
比不了,一点都比不了,周总他是个永动机吧!
这么强悍的体力,谁要是做他女朋友,会被他弄死在床上吧!
助理双腿像踩在棉花上,宛如走在黄泉路上。“周总,您要的资料好了。”
周宴泽眉眼不抬,“效率太低,速度太慢。”
助理吸了一下鼻子,“周总,我一夜没睡觉了。”
周宴泽掀开眼皮看过去,“我睡了?”
助理:“没有没有,您也没有睡,您真是太辛苦了。”
周宴泽:“你也辛苦。”
助理:“我不辛苦,我就是命有点苦。”
周宴泽:“既然这么辛苦,要不我给人事部说一声,帮你打印一份离职报告?”
助理连连摆手,精神瞬间抖擞,“苦不苦,想想民族屈辱!累不累,想不想抗战先辈!年轻人就应该像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努力奋斗!誓死拼搏在工作岗位!”
大义凛然走出办公室,跑到茶水间,连干了六杯美式苦咖啡!
周宴泽准备去开会前一刻,接到贺京州的电话,“今天上午有空吗?”
周宴泽视线扫过今天上午的行程表,排的满满当当,“要开会,要去项目现场考察,要去参加政商交流工作会议。”
贺京州:“这样啊,原本想让你和我一起,去跟踪我妹妹。”
周宴泽:“跟踪你妹妹?”
贺京州坐在客厅沙发上,朝着贺雨棠的卧室望过去,看到小姑娘穿着一身明艳张扬的红色连衣裙,坐在化妆镜前,手里拿着一支正红色的口红,往嘴唇上涂。
“我妹妹,今天要去和男人约会……”
“什么!”周宴泽的声音一瞬间拔高,“她要去和别的男人约会!”
贺京州重重一点头:“对!”
周宴泽:“对方是谁?”
贺京州:“不知道。”
周宴泽:“你怎么当哥的,连有男人对你妹妹图谋不轨都不知道!”
贺京州惭愧地低下头,“要不我找个私家侦探,去调查一下都有哪些男人对我妹妹图谋不轨。”
周宴泽:“行,我去调查这件事。”
贺京州:“你?”
周宴泽:“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做这件事。”
盛情难却,贺京州回说:“行,你去调查我妹妹身边有没有男人。”
这时候,贺雨棠化好妆从卧室走出来,一袭红裙裹住纤秀身形,真丝面料,每走一步裙摆便漾开圆润的弧度,开叉处恰到好处的露出白皙细直的小腿,又纯又欲,又美又媚,漂亮的耀眼逼人。
贺京州问说:“小七,你准备出门了吗?”
贺雨棠:“不啊,等两个小时候后,我再出门。”
“嗯,”贺京州眼睫眨动了一下,两个小时后是十点,出去约会随便逛一会儿就到饭点了,正好两个人可以一起吃饭。
贺雨棠奇怪地问贺京州,“哥,你工作那么忙,今天不去上班吗?”
贺京州说:“去,现在就去。”
他拿起外套朝往门口走,开门,关门,来到停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去。
扬起手里还处于通话中的手机,“薄延晟最近有空吗?我想找他陪我一起,跟踪我妹妹。”
周宴泽:“薄延晟那张嘴比破洞的窗户还漏风,今天你告诉他一件事,明天全地球的人都知道。”
贺京州:“算了,我自己去。”
周宴泽:“我也去。”
贺京州诧异道:“你工作不是很忙吗?”
周宴泽:“一切为了你,我最好的兄弟。”
贺京州:“感谢!”
周宴泽看了一眼时间,还来得及,走进会议室,手指翻阅文件,周身气场凛冽,“每个人,没有一句废话,现在开始汇报。”
两个小时的会议被压缩成一个小时,周宴泽走出会议室,准备去和贺京州汇合的时候,走廊上,看到周家二叔领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过来。
远远的,周二叔喊道:“侄子,我的爱侄,叔叔来看你啦。”
周宴泽唇角一勾,“宁这是又缺钱了吧。”
周二叔讪讪地笑着,“侄子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什么钱不钱的,钱哪有咱俩的感情重要。”
周宴泽:“哦,是吗,那你借我一百万。”
周二叔:“咱别说这个了,谈钱伤感情。”
周宴泽:“谈感情伤钱。”
周二叔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指着一旁穿西装的男人说:“这是于总,和咱们周家合作了三十年的老合作伙伴。”
于总连忙伸出手,“周总好。”
周宴泽没伸手,“你好,前合作伙伴。”
于总脸上闪过一缕局促。
这个于总,就是被周宴泽终止合作、转而和他的对家合作、以此为条件、让对家和贺京州签了一千亿人民币的合同。
今天周二叔领着于总过来,目的便是让周宴泽“回心转意”,和于总重新合作。
周二叔咳了一声,手指捅了捅于总的胳膊,“于总,你不是给我侄子带了一些你的家乡土特产吗,还不快拿给我侄子。”
于总连忙把手里的两个手提包递向周宴泽,故意扒开一条缝隙,露出金灿灿的黄金,装的满满当当的,两大手提包的黄金。
“这是我送给周总的土特产。”
周二叔:“一下准备了两个手提包的见面礼,于总真是太有诚意了。”
于总:“哪里哪里,一点小心意。”
周宴泽:“知道心意小还拿出来,不嫌丢人吗。”
于总扒着手提包的手松开,缝隙合上,金灿灿的光芒消失。
周二叔:“侄子啊,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礼物不在于贵重,重要的是对方的心意。”
周宴泽:“好话赖话全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你让别人说什么,说八嘎呀路吗。”
周二叔:“……”
于总:“……”
于总:“周总,您看我们都合作那么多年了,都是老熟人了,你这突然换一个合作方,还得双方互相磨合,多麻烦啊。”
周宴泽:“不麻烦,我做事情从来都是对方迎合我,值得让我费尽心思去磨合的人,一没必要,二不存在。”
周二叔:“侄子,你看,人家大老远提着两大包来了,那么重,都拎了一路了,你好歹让于总去你办公室里坐一坐,你退一步,于总退十步,再好好说一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周宴泽嗤了一声,“二叔这么帮着于总说话,私下里一定收了不少黄金吧。”
周二叔表情一僵,“侄子你可别这么说我,我可是两袖清风,一身清贫。”
周宴泽:“两袖装满黄金,一身花花肠子。”
他抬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黑色琥珀石腕表,眸光闪烁不耐,“合作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别的生意可能有商量的余地,唯独这笔没有。”
高大身形绕过两人,朝着电梯处走。
周二叔喊道:“为什么这笔没有商量的余地?”
周宴泽:“为了这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女人。”
黑色柯尼塞格像咆哮的黑龙,撕开空气,碾压着马路不可一世的飞驰而去。
肌骨匀称的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在哪儿?”
贺京州:“我在车里坐着。”
周宴泽:“我问,咱妹妹在哪儿?”
贺京州:“在一家餐厅门口。”
手机打开定位,把位置发过去。
“你多久能到?”
周宴泽:“立马就到。”
车子的轰鸣声越发震耳欲聋,道路两旁的树木极速倒退,化作一道残影。
周宴泽抵达餐厅附近,和贺京州会合。
周宴泽坐进贺京州的车里,“对你妹妹图谋不轨的男人出现了吗?”
贺京州:“没有。”
周宴泽伸手夺过他手里的望远镜,朝着餐厅门口望过去。
他眼前一亮。
穿着一袭红裙的女孩子,红衣胜枫,肤白赛雪,浓密乌亮的长发被烫出妩媚的波浪,嘴唇上鲜艳的正红色灼灼艳丽。
她性情温柔低调,很少穿的这样张扬夺目,将自己的美丽展示的如此淋漓尽致。
周宴泽舌尖抵了抵口腔侧壁,冷白光洁的脸颊鼓出一个包。
“她今天打扮的可真好看。”
贺京州:“早上七点就起来打扮了,各种瓶瓶罐罐往脸上摸,化妆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哼着小曲,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拿出来,一件一件在镜子前试,可以看出来,她对今天一起吃饭的男人很重视。”
车里响起咯吱咯吱的声响。
贺京州:“什么声音?”
周宴泽:“我牙疼,咬了咬。”
两个人交谈间,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走到贺雨棠身边,清俊脸庞上戴着银框眼镜。
周宴泽咬着牙说:“陈淮律。”
贺京州惊诧道:“他就是陈淮律啊!”
周宴泽:“怎么,你认识他?”
贺京州:“她就是我妹妹喜欢的男人。”
周宴泽手中的打火机啪嗒掉在地上。
餐厅门口,贺雨棠往里面走,陈淮律长腿迈快一步,帮她拉开门,视线扫过她脚上的细跟高跟鞋,温声递上一句,“地板滑,小心点。”
“嗯,谢谢,”贺雨棠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去。
贺京州:“我妹妹害羞了。”
周宴泽薄唇抿的像一条线。
贺雨棠走到预订的桌子旁,陈淮律帮她拉开座椅。
服务员过来给两个人倒茶水,贺雨棠仰看着服务员,问说:“你们店里有没有好吃的菜给推荐一下,口味可以偏辣一点。”
服务员看着她说:“我们家有一道麻辣蟹做的很好吃,但这位小姐,你的嘴角烂了,还是不要吃辣的好。”
贺雨棠脸色窘迫,飞速望了一眼对面的陈淮律,说:“我昨天不小心嗑在桌子上, 嗑到嘴巴了。”
陈淮律视线掠过她的一侧脖子,看到上面有一个青紫的痕迹。
他没有戳破她,而是问说:“需要我帮你开一盒药膏吗?”
贺雨棠:“不用了,过几天就自己好了。”
点完餐,菜上来之前,红酒先端上来。
贺雨棠举起红酒杯,“陈医生,谢谢你昨天帮我看体检报告,昨天你告诉我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
陈淮律举起红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敬贺雨棠小姐,破而后立,晓喻新生。”
两个人各自干了一杯红酒。
贺京州:“我妹妹在和那个男人把酒言欢。”
周宴泽推开车门迈下车。
贺京州:“你去干什么?”
周宴泽:“抽根烟。”
或许是做医生的职业病使然,即使十分钟前洗过手,每次吃饭之前,陈淮律还是会去再洗一遍。
陈淮律去洗手间洗手,贺雨棠也去洗手。
这家餐厅的男女洗手间在相对的位置,中间隔着十米的距离。
贺雨棠弯着腰,站在洗手池旁洗手的时候,忽的,身后走过来一个人,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走到她身后的位置,猛的停住。
后面的人伸出双手,掐握住她的细腰,手心灼烫惊人。
她触电一样,想站直身子,细白的后颈被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用力一按,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洗手台上。
如同被牢牢捕捉住的猎物,挣不开,逃不掉,她腰肢往下塌,纤细的更显纤细,圆翘的更加圆翘。
另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上爬,像野兽吃掉猎物前慢条斯理的逗弄,她挣扎不得。
他精壮的身躯抵上她的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