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恋柔情落日长沙

第48章 还活着?

第48章 还活着?

第四十八章 还活着?

剩下那几个扑上来的狱卒,动作全僵在半空。¤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看着墙上滑下来的那摊人,又看看我,跟见了活阎王没区别。

举着的警棍都忘了往下落!

连按着瘦猴的那俩都傻了,手劲儿都松了。

秃头脸上的狞笑瞬间冻住,变成惊恐,他张着嘴,下巴哆嗦着。

“操...操...”

“头...头儿...咋办...”

秃头猛地回过神。

犯人当着他面干废了一个同事?

这篓子捅破天了!

他这身皮肯定保不住!

弄不好还得吃牢饭!

“支...支援!”秃头嗓子都喊劈了,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对讲机。

本来想偷偷摸摸解决这些偷跑的混蛋,怕自己被认为玩忽职守,结果...

“快呼叫支援!一级紧急!犯人袭卒!重复!犯人袭卒!请求...”

他话喊到一半,我瞬间就明白了。

支援?

支援一来,动静闹得更大!

搞不好整个城里的条子都围过来,到时候别说跑,插翅难飞!

而且秃头这怂货喊支援,纯粹是怕担责任。

想甩锅!

不能让他喊出来!

我脑子根本没转,身体比脑子快。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脚下一蹬湿.滑的泥地,整个人像头疯豹子,朝着秃头就扑了过去!

“拦住他!”秃头吓得魂飞魄散,往后猛退,手里的对讲机都拿不稳了。

旁边两个吓傻了的狱卒下意识地又想扑上来拦我。

“滚开!”我左右开弓,两只胳膊跟铁棍似的猛地向外一抡。

“砰!砰!”

两声闷响!

那两个狱卒被我硬生生撞得踉跄着跌开。

就这一眨眼的空档,我已经冲到秃头面前。

他背靠着冰冷的墙,退无可退,脸上全是惊恐的肥肉在抖。

“拿来吧你!”我一把攥住他握着对讲机的手腕。

手指头跟铁钳似的,狠狠一捏!

“啊!”秃头疼得杀猪般嚎叫,手指头一松!

黑色的对讲机掉了下来。

我另一只手闪电般抄住!

沉甸甸的!

秃头还想挣扎,另一只手去掏腰间的甩.棍。

“睡会儿吧你!”我攥着对讲机,跟抡板砖似的,用尽全身力气,照着他那颗油光锃亮的秃脑门就狠狠砸了下去。

“咣!”

一声脆响!

对讲机塑料壳都裂了!

秃头眼珠子猛地往上一翻,哼都没哼。

肥胖的身子跟堵墙似的,顺着墙面软绵绵地出溜下去,瘫在泥水里不动了。

脑门上鼓起一个鸡蛋大的包,血水混着雨水往下淌。-r¢w/z+w¢w\.*n,e·t_

剩下的几个狱卒彻底吓破了胆。

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个,再看看我手里裂开的对讲机和滴着血的棱角,一个个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站在原地筛糠。

手里的警棍“哐当”,“哐当”掉在地上,连捡都不敢捡。

“瘦猴!走!”我把裂开的对讲机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堆。

瘦猴连滚带爬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脸上糊满了泥水。

裤裆又湿又臊,腿软得站不稳,几乎是爬着到我身边。

巷子口,警笛声还在鬼哭狼嚎,红蓝光疯狂闪烁。

但好像被什么东西暂时堵在了外面。

就在这时!

一道刺眼的车灯,跟把雪亮的刀子一样,猛地从巷子口外面斜刺里劈开雨幕,照了进来。

“嘎吱!”

轮胎摩擦湿.滑地面的尖啸声。

一辆红色的老款桑塔纳,跟头红了眼的公牛似的,不管不顾地从堵在巷口的警车缝隙里硬挤了进来,车屁股刮着警车车身。

火星子都冒出来了!

车子一个甩尾,车身横着,差点侧翻,硬生生停在我们面前。

泥水溅起老高!

副驾驶的车窗“唰”地摇了下来!

一张惨白,布满泪痕,被雨水打湿的脸探了出来!

是徐莹!

她眼睛瞪得老大,里面全是血丝,惊恐深处又爆开难以形容的狂喜。

她一只手死死扒着车窗沿,另一只手拼命朝我们挥舞。

“陈超!上车!快上车啊!”

开车的是谁?

我根本顾不上看!

“瘦猴!上后座!”我一把拉开后车门,先把烂泥似的瘦猴塞了进去。

自己也紧跟着钻了进去!

湿透,恶臭的身体砸在冰凉的皮座椅上。

“砰!”车门被狠狠带上! “坐稳!”驾驶座上传来一个冰冷,干脆的女声。

居然是梁莎莎。

她单手猛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挂档。

桑塔纳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轮胎疯狂空转,卷起一片泥浆,猛地向前一窜!

车子像离弦的箭,擦着那几个还傻站着的狱卒身边冲过。

刮起的风带着泥点子糊了他们一脸!

后视镜里,我看到那几个狱卒才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去扶地上躺着的秃头和那个被我甩飞的倒霉蛋,乱成一团。

巷子口的警车还在闪着灯,但被我们的桑塔纳和翻倒的垃圾桶挡了一下。

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车子冲出小巷,一头扎进外面更密集的雨幕和车流里。

梁莎莎开车贼野,方向盘打得飞快,在湿.滑的路上左冲右突,好几次差点跟别的车蹭上。

我瘫在后座上,大口喘着粗气。

冰冷的雨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混着垃圾的恶臭和后背伤口的血腥味,糊在脸上,又冷又黏。

脚踝疼得像要断掉。

瘦猴蜷缩在另一边,还在抖,牙齿磕得咯咯响。

徐莹从前座扭过身子,半个身子都探了过来,冰凉颤抖的手死死抓住我脏兮兮,湿漉漉的胳膊。

她眼睛红得吓人,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陈超...陈超...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她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手指头抠得我胳膊生疼。

我看着她的脸,那张被泪水泡肿了的脸,心里那根一直绷紧的弦,“啪”地一声,终于松了一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头。

我反手,用同样沾满污秽的手,用力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头。

“没事了...”

“妈的!坐好!甩尾巴了!”梁莎莎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一个急拐弯,冲上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颠簸得能把人骨头架子颠散。

两边的景物飞快后退,越来越荒凉,路灯都没了,只有车灯刺破雨幕。

开了不知道多久,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车子七拐八绕,终于一头扎进了一个黑咕隆咚,跟鬼屋似的大院子。

看像是个废弃的破厂房。

“吱嘎!”

车子猛地刹住,停在了一个巨大的,破败的车间门口。

雨水顺着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哗啦啦往下淌,像挂了个水帘子。

梁莎莎熄了火,拔了钥匙,推门下车,动作干净利落。

徐莹也赶紧推门下去,又绕到后面拉开车门。

“能走不?”她伸手想扶我。

“死不了。”我咬着牙,自己挪下车。

脚一沾地,钻心的疼,差点跪下去。

徐莹赶紧架住我胳膊。

瘦猴连滚爬爬地从另一边下来,腿还是软的,扶着车门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