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松南
港会的包间里,祝卿歌处理完今天的股票签单,看向江源,“江经理,我想要招一批人才,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不知道祝小姐想要哪方面的人才?”
”商业方面的,不拘哪类人才,我主要是在港城目前是没有人用的状态,想招几个合心意的。+l!u′o·q!i-u/y!d!.*c^o+m+人数不限。懂精算最好。”
江源听她这么说,瞬间想到一个人,不过,他还没有说出来,自己就先否决了。
祝卿歌看他这个样子,问:”江经理想到什么人了?”
江经理摇头否定,“这个人不行,他没有时间。”
祝卿歌一听,瞬间来了兴趣,“没时间?干什么那么忙?”
江源带着几分惋惜的说:“他要照顾他老娘,所以,他没时间。”
“详细说说。”
“他叫陈松南,今年二十六岁 ,男,三年前,他也是在港会做的,会三国外语,懂精算,大学学的就是金融,还选修了法学。
人真的是很勤奋,也很优秀。
只是刚做了半年,他娘去抓他爹的奸,被他爹和他爹的姘头狠狠打了一顿,昏死过去。
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抢救回来,人就成了瘫痪,整个下半身没有知觉,大小便失禁。!微?趣_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后来,他没有办法,就辞职回家照顾他老娘去了。”
“为什么他回家照顾,他的其他家人呢?不能照顾?”
“他家里现在就他们母子俩,听说他娘以前脾气可好了。
自从知道他爹出轨,自己还瘫痪了之后,整个人都性情大变。
整日里不是大声咒骂就是大喊大叫的,有的时候还对他拳打脚踢的,没有个消停时候。
邻居不胜其扰,集体劝他们搬出去,后来,他没有办法,在村子里租了个远离人群的房子,娘俩居住着。
以前可精神的一个小伙子,现在头发都白了很多。我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前天在路上看到他,险些没有认出来。”
“他爹都那样了,肯定对他们母子俩不管不问,他们怎么生活?”
”我帮他介绍了两家店铺,他帮人家合账,也能勉强维持母子俩的生活。
前天,他就是去交账的。”
“那当初他为什么要辞掉这里的工作,回家照顾母亲,花钱雇个保姆不行吗?”
江源重重的叹息一声,“唉,别提了,刚开始还好,是雇了的,可是,没有一个干长的,最多三五天,少的一会儿就走了。*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全是被他娘骂走的。后来,他没有了办法,就辞职回家照顾老娘去了。”
“给我个地址,我去看看。”
江源满是心疼惋惜的说:“还是算了,他没有时间的。祝小姐您去了也是白去。”
“能让江经理第一个想起来的人,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我倒是想去看看,拉拢不成,就当交个朋友也没有什么的?”
“那我给您写个地址,再写个条子,您到了,拿去给他看,他会好生接待您的。”
祝卿歌拿着地址和江源写的条子,一路打听才找到陈松南的住处。
越往里走,看着眼前的景色,风越是惊讶,“祝小姐,这里好像不是村子里,应该是村子里面的渔场才是。
恐怕,那个陈松南租的是看渔场的小仓房。”
祝卿歌看着前方不远处唯一一个孤零零的小房子说:“往前开,看左前方那边,晒一排的衣服,应该就是了。”
风顺着祝卿歌说的,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小房子前,晒着一排排衣物。
车子开过去,走的近了,才发现,架子上晒的,除了裤子还有裤衩子最多,还有一张张床单。
祝卿歌下了车,就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肥皂洗过衣物后留下的咸腥味道。
陈松南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美的似人间仙女的女人从车子上下来,走向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保镖似的男人。
祝卿歌看向他,问:“陈松南?”
陈松南听到祝卿歌叫他,站了起来,对着她说:“是,我是陈松南。”
“你好,我是江源介绍来的,我叫祝卿歌。”
“你好,祝小姐,请坐。”陈松南听祝卿歌这么说,立马手忙脚乱的拿过身后的小马扎递了过来。
刚伸过去,他又把马扎收了回去,拿着袖子擦了擦上面,然后放到了祝
卿歌的前面。
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姐请见谅,家里就这条件,您包涵。”
“无碍。”
“陈松南,你个狗崽子,你给我进来,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呢?
你是不是在密谋要杀了我?
你嫌弃我是个累赘,连累了你,你想找你那个死鬼爹去,给那个人尽可夫的王冬娥当儿子去……”
屋子里面的谩骂还在继续,陈松南羞赧的看着祝卿歌,满是抱歉的说:“对不起,祝小姐,我娘就是这个样子。”
祝卿歌看着他,好奇的问:“你就让她整天这么骂,不烦吗?脑袋不疼吗?”
陈松南满脸苦涩,“有什么办法,她是我娘,我不管她,谁还能管她。”
“我先让她安静一会儿。”祝卿歌说着,就往屋子里走去。
“祝小姐,不可。”陈松南紧跟在祝卿歌身后,却是被风的手臂拦了下来。
“陈先生,你放心,祝小姐只是让你娘暂时说不出话,她对你娘没有任何伤害。”
风说完,放下了拦着的手臂。
逼仄狭窄的屋子,又黑又潮湿,屋子里一股霉味,倒是没有瘫痪病人的屎尿味。
这让祝卿歌对陈松南高看了一眼。
陈松南进来,就看到祝卿歌正拿着一根银针扎在了他娘的脖子处。
他娘躺在床上惊恐的看着祝卿歌,嘴巴张的大大的,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陈松南担心的叫了一声:“祝小姐?”
祝卿歌淡笑着说:“别担心,只是让你娘安静一会儿,咱们能好好的聊几句。”
祝卿歌说着,拔了银针,率先走出屋子,陈松南紧随其后。
他娘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满眼都是害怕的看着陈松南的身影消失在屋子里。
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不行,不能让儿子抛弃自己,自己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