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南岭之行
第七十三章南岭之行
回家后,韩真又来找我。
灵异科最近在岭南群山深处查到鬼王宗的一处据点,里面藏匿着大批教众。
根据情报,附近已发生多起人口失踪事件。
灵异科也曾派人进山调查,但人进去后就再也没能活着出来。
那地方位于群山深处的山谷中,终年被云雾笼罩,就连监控卫星也监测不到鬼王宗的活动轨迹。
灵异科准备成立个调查小队,先潜进去打探情况。
等摸清虚实后,再征调部队围剿。
韩真这次请我来,就是想让我加入调查小组,确保他们的人员安全。
“这次行动时间大概要多久?”我问道。
“直升机只能送你们到最近的伏牛山,考虑到深山地形,来回大概要三天时间。”一个穿制服的女人回答了我的话。
“这么久?”
“原本灵异科也有几名道门高手,但不久前被派去了北疆调查野仙作乱事件,这次事出紧急我只能向你求助。”韩真说道。
“有没有张继宗的动向?”我又问道。
“没有。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绝不会出现在南岭。”
“你怎么知道?”
“据来自道门的消息,阴山派正在密谋重开祖庭,凤阴教和盘古神教都会参加,张继宗也要去祖庭参加传承仪式。”
“这消息来源可靠么?”
“叶公子,消息出自楼观道李栩之口,你大可放心。”柳清涟说道。
“那就好。”
不是我过分谨慎,而是我现在真不想对上张继宗。
何况还是在鬼王宗的地盘。
会议结束后,柳清涟主动找到我,刚好我也有事要问她。
柳清涟先向我道歉。
“叶公子,先前在林府我不该妄言璇玑命数,事后深感懊悔,还请叶公子原谅则个。”
“柳姑娘卦解的极好,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此事叶公子已知晓?”
“嗯,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你。”我点点头说道。
“公子请问。”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十年后又如何?”
“这……”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我想知道十年后我是何等模样。”
“叶公子,你问错人了。”
“怎么?”
“公子命数天机难测,莫说我道行微末,便是师祖重生怕也算不出公子的际遇。”
“只说此次南岭之行,你能算出多少?”
“既然公子一再相问,我只能斗胆为公子测字以窥天机。”
说完,柳清涟朝我伸出手。
她是盲人,我写字她也瞧不见,所以才向我伸出手。
我略做犹豫,在她掌心写了个过字。
过这个字,并不好解。
我写这个字前动了杀心,对于鬼王宗的人我从不手软。
龙渊剑新出炉,我需要有人祭剑。
写这个字时我还想到那天我爹说的话,杀过,杀而过之。
过字繁体为過,最早出自西周金文。
本指空间上的转移,后来也开始指代时间上的因果。
字形上看,象征骨节。
柳清涟默默推演,许久后叹了口气。
“柳姑娘为何叹息?”
“此行畅通无碍,可竞全功,事后韩科长也无需再派遣人手围剿。”柳清涟说道。
“何以见得?”
“过这个字以点为起笔,以点为终笔,开始与终结皆在吾掌。不过……”
“不过什么?”
“公子杀心太盛,功过相抵,还请公子莫要牵连无辜。”
“多谢柳姑娘指定迷津。”
说完,我对着柳清涟深深一躬到底。
她这个字解的深得我心。
鬼王宗上下,除张继宗之外我全然不放眼中。
半山别墅的杀戮之后,我似乎已经剑道突破的机缘,正和我的本命卦相关。
战龙在野,其血玄黄。
昔有天师张道陵以杀证道,凭借把三五斩邪雌雄剑诛杀蜀地百万妖魔鬼怪。
今有我叶岚,带龙渊闯南岭。
灵异科要我配合他们做调查,可这真是韩真本意?
别人不晓得我做过的事,他可是门清。
名义上是调查,实则就是想借刀杀人,想借我的手除掉鬼王宗这颗毒瘤。
我年轻,但却不是傻子。
不过有些过场总是要走的,毕竟他是官方的人。
姑射仙子的到来,令我很头疼。
我打心眼里不想和她有牵扯,并且直觉告诉我,此女绝非善茬结缘绝非善缘。
除了她,还有雷姑,李栩,谢流年……
这些所谓的道门天才我一个都不想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灵异科这时候找上我,正好给了我脱身的机会。
距离重阳还有五天,时间也够。
……
灵异科准备的很充分,当天下午我就乘坐专机抵达赣州机场。
短暂停留后,驱车前往南岭边界。
调查小组共有四名成员,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是个草姑婆。
草姑婆也叫巫医,或者巫师,精通医术和蛊术。
姓李,名金兰。
她是当地人熟悉当地的气候,对付瘴气流毒很有经验。
相当于我们的军医。
另外两个男的,其中一个也是湘西人,姓刘叫刘文杰,边防退伍老兵。
剩下那个姓姜,叫姜文远。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姜文远这人有点面熟,直到他主动提起他还有个妹妹。
“叶兄弟,我妹妹可没少说起你。”
“姜兄,令妹是?”
“姜去寒。”
“原来你是姜姑娘兄长,幸会幸会。”
“都不是外人,客气什么。”
有了这层关系,我和姜文远顿时熟络起来。
刘文杰也很好相处。
唯独李金兰对我很是忌惮,赶路时生怕和我走太近。
在山里扎营吃饭时,我好奇问她为何避着我。
“我是养蛊的。”李金兰低着头说道。
“我知道。”
“你名字有个岚字,山下有风谓之蛊,我养的那些虫子闻到你的气息就吓得动弹不得。”
“还有这事?”我摸了摸鼻子问道。
“不信你自己开。”
说着,李金兰从袖子里取出一方木盒。
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只金蚕。
那金蚕肚皮朝天,一动不动,半分生机也无。
我以神念洞察,察觉它在装死。
“你这金蚕蛊和我的名字没有什么关系,它怕的是别的。”
“什么?”
“天下蛇虫一家,它们都怕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