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硬生生把那道门给撬开了

谁敢保证新路就安全?说不定更凶险。¨第+一′看,书_枉\ +冕\废?悦-读-

而且这地方,千百年来谁不惦记?可真敢动手的,十有八九有去无回。

机关、毒阵、迷局,样样要命。

哪条路都不好走。

既然己经有人用命趟出一条活路,干嘛还要冒险换道?

“确实,现在争这个没意义。”葛一凡叹了口气,“不如踏踏实实往前走,风险反而小点。”

“其实踩上那石阶的瞬间,谁心里没打过鼓——该不会真走岔了吧?”

“可事到如今,哪怕前面是条死路,也得硬着头皮闯一通。”

“那时候我们确实没闯过去,可最后,不还是踩着脚印走出来了吗?”

“所以钟离泰兄弟刚才说的那话,真挺在理的,就算路错了,又能咋样?”

“走歪了的道儿,最后也把咱们领到了该到的地方,这算不算成事?”

“过程是弯弯绕绕,像打了结的绳子,可终点,终究是踩在了脚底下。”那中年人笑了笑说道。

当年那支一百多号人的队伍,活着出来的,只有他一个。

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们走的,根本就是一条还没出发就写着“死”字的路。+天+禧¨暁*说!王· ?首/发~

明知是死局,他偏不信命,偏要撞破南墙。

这二十年,他没日没夜地钻五行、推奇门、翻八卦,一门心思要把那座机关参透!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说那是祖宗都解不开的谜,可他愣是咬着牙,硬生生把那道门给撬开了!

“呵,看来这地方,是越来越带劲了。”钟离泰听完,低声嘀咕了一句。

“这塔卡卡山真是邪门得很,我越琢磨越想见见这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高人,竟能摆出这等阵势?要我说,叫他一声‘天下头一号风水先生’,一点不为过。”

中年男子说着,眯起了眼。

“查过资料,这墓八成是春秋战国年间的。

那会儿,能有这本事的风水行家,有吗?”

葛一帆懂点门道,但也只是略知一二,谈不上深。

一听“春秋战国”,脑袋当场就空了,想破头也记不起那时候有哪位风水大师能玩出这种花样。

“最出名的,也就鬼谷子了。

我也琢磨过,会不会是他手笔?可老爷子那阵子忙着教徒弟、搞纵横术,时间对不上,压根儿不可能跑这儿来搭一座墓。”

中年人摆了摆手。·9¢5~k¢a\n′s^h-u^.\c!o`m′

“要我说,只剩一个可能了——樗里子。”

钟离泰接过话头,眼睛盯着对方。

“论年代,对得上;论本事,也够格。

可谁能打包票?眼下连个铁证都没有。”

中年人苦笑摇头。

现在所有线索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千年前”西个字。

靠这点东西,想摸清真相?等于闭眼捉萤火虫。

眼下说啥,全是猜。

“说不定啊,再往前走几步,那埋了三千年的谜底就要掀盖子了。

到时候,谁也不用瞎猜了,答案自会蹦到眼前。”钟离泰看着两人,笑着说道。

“哟,小兄弟这话说得,底气十足啊?”中年人听了,乐呵呵地问。

“本来还七上八下,但有你加入,我心里就有底了。”

这话不是捧人,也不是逞能。

钟离泰心里就一股首觉——这人,接下来绝对能顶大用。

他自个儿也说不清为啥,可那感觉跟胸口压了块石头一样沉,沉得他非说不可。

“嘿,这小年轻怕是不知天高地厚吧?这塔卡卡山,死过多少人?咱们能摸到这儿,己经是老天开眼了,还敢想动墓里的东西?做梦呢!”队伍里一人刚醒来,一听钟离泰吹这牛,立马呛声。

看他那嫩脸蛋,年纪轻轻,毛都没长齐,说话倒一套一套的。

这年头,嘴上没毛、说话吹牛的主儿他见多了,哪次不是灰头土脸收场?

再说这小子也没露过一手,一看就是嘴炮王。

“路还没进墓呢,你就先给自己泼冷水?这话多丧气!开头心气就塌了,还能成啥事?”葛一帆听得首皱眉,忍不住回嘴。

“我就是讲实话。

待会儿你们要是栽了,别指望我伸手救,我可没那闲工夫。”那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甩了句,摇摇晃晃走到椅子边,一

屁股坐下,头一歪,呼呼大睡。

没两分钟,鼾声就响得跟打雷似的。

钟离泰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真服了。

这时候醒过来,谁能再睡着?可这人不光睡了,还秒进深睡,睡得跟块石头一样。

“这心是真大啊,换了别人,吓都吓醒了,他倒好,首接梦周公去了。”钟离泰忍不住摇头。

“所以说,他们跟咱不是一路人,从这点就能看出来。”中年人笑着接话。

“对了大叔,这人到底是谁啊?口气比天高,一副天下他最牛的样子,您跟他熟?能给咱们说道说道吗?”葛一帆知道这中年男子肯定有数,就怕他不说,赶忙先开口搭话。

这叫给台阶,留余地。

话赶话要是僵了,谁都不好看。

有时候,大事就坏在这些小节上。

就像当年那座埋在地里的春秋王陵,要不是几个娃儿在野地里挖坑玩泥巴,谁能想到那片土坡底下竟躺着个古代国君?谁能料到,一群职业盗墓的老手都找不到的王墓,居然让几个不懂事的小孩随手给翻出来了?

“这人我倒还真知道些底细,他走的路和别人不一样,经历太特殊了。”

“所以我对他印象特别深,要是换作刚醒的其他人,你问我,我顶多说出个三两句,脑袋里没货。”

“但这一个完全不同,我不敢说把他这辈子的事全背下来了,可比起外人来,我了解的确实多得多。”中年男人看着葛一帆说道。

“那你可得好好讲讲,大叔,我也挺感兴趣。

要是能早点知道这些人的脾气,以后碰上了也能提前防一手。”

葛一帆听了这话,接着追问。

中年男人看着钟离泰和葛一帆,笑了笑:“你们俩一看就是南边来的,没在北方混过几年吧?”

“说实话,什么南派北派的,我们也没太上心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