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调虎离山,画一只乌龟值一万两黄金

孟州城以北铁岭山一个小渔村,此刻暮色笼罩着村子,一片祥和。/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这个小渔村叫做老龙坳,距离孟州城二十余里。

上官雄的老宅,就在这个村。

王掌柜和铁罗汉早已经偷摸来到此地。

两人趴在上官雄的老院子左侧密林之中,已经等了一阵子。

没有人知道,上官雄的金库,就藏在这里。

他建立的金钱帮无恶不作,上官雄也怕有朝一日不得善终。

所以,他将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都换成黄金藏在了老家。

一旦遭逢大变, 上官雄就会带着这些钱财远走高飞。

这便是他的腚眼所在。

这个秘密,原本无人知道,上官雄甚至连自己老婆儿子都不告诉。

然而,偏偏却被铁罗汉知道了。

无他。

铁罗汉作为上官雄的心腹,秘密陪同上官雄来老宅的次数太多了。

一个江湖大亨,家中老辈人早已经死绝了,根本不值得牵挂的。

偏偏上官雄却几乎每隔几个月就要过来巡视一次,而且每次都是秘密进行。

原本铁罗汉也不知道的。

然而有一次,他在老宅一个角落之中,捡到了一粒金豆子。

铁罗汉不是铁憨憨, 从此就动了疑心。

这么多年来,铁罗汉已经摸清楚了上官雄的金库底细。

既然要跑路,如何不弄点盘缠?

铁罗汉眼睛盯着渐渐低垂的暮色,眼睛犹如鹰隼似的,在夜色之中幽幽闪光。?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他在等天黑再动手。

王掌柜心中有些不安,叮嘱铁罗汉。

“兄弟,帮主待你我不薄。”

“咱们进去偷偷捞一点做盘缠,千万别贪心啊。”

铁罗汉点头。

看着暮色深沉,他便起身带着王掌柜,悄无声息地摸进了院子。

进前院,至中庭,进入后院,左侧便是一个小小的佛堂。

佛堂正中,是一尊金身如来。

淡淡的天光映照下,如来原本慈悲的脸,却显得有些诡秘。

就连王掌柜都大出意料之外。

无恶不作的上官雄家中,居然设置佛堂,供奉着佛祖。

铁罗汉却没有理会王掌柜。

他绕着金身如来转了两圈,然后找到了佛像下面一个机关。

铁罗汉按动机枢。

只听喀啦啦数声响,金身如来连同佛座,都移了开去,露出一个不足半方的洞口。

王掌柜刚要上前,就被铁罗汉拉着向后滚翻了一圈。

嗤嗤嗤!

百余支毒箭,从洞口射出,钉在天花板上,入木三分。

那露出的金属箭头,蓝汪汪的,显然喂了剧毒。

紧接着,三个彪悍犹如豹子一般的人影,从洞口窜了出来。

每个人都蒙着面罩,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狞恶的眼睛。

铁罗汉知道,这三人都是孟州府衙已经判过斩立决的死刑犯,穷凶极恶。~2`芭\看′书+旺` ¢追¨最.新`璋?节`

上官雄将他们救了出来,给他们容身之所。

这是上官雄真正的死士,绝对的赤胆忠心。

最重要的是,他们根本没法背叛上官雄,一露面就会被官府抓捕,斩杀。

狭路相逢,铁罗汉根本不退让。

他迎着三个死刑犯冲了过去,同时手腕一翻,暴雨一般的毒针,从手腕针筒中射出。

前面两个死囚同时发出惨叫,被无数毒针射中面门和身体,瞬间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最后一名死囚犯一刀扎进了铁罗汉的小腹。

铁罗汉忍痛,将他一刀抹了脖子。

转眼间,三人死绝。

王掌柜心惊胆战。

铁罗汉一言不发,将刀子从小腹中拔出,随即撕下衣襟裹好伤口。

然后,他将三具尸体都扔进了地洞中,。

铁罗汉见地洞中再无动静,这才带着王掌柜沿着梯子,爬进了地下室中。

王掌柜一颗心突突直跳,只见不大的地下空间中,燃着一盏油灯。

除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具,其他的便是堆积如山

的木箱。

铁罗汉将其中一个木箱用刀子拆开。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七八个金元宝滚了出来,耀眼生花。

再看木箱之中,其他的金元宝整整齐齐堆放着,金灿灿的,让人迷醉。

王掌柜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腿脚却是阵阵发软。

这一箱金子,每一锭五十两。

五十锭便是两千五百两。

这堆积如山的箱子,足足有一百多箱啊。

二十多万两黄金啊。

这样一笔天大的财富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哪怕只拿一锭金子,也立即让一个家徒四壁的穷鬼,立即变成有田有地的员外郎啊。

王掌柜呼吸急促,心脏狂跳,脑袋中却是一片混沌。

铁罗汉同样看得目眩神迷。

不过,他比王掌柜冷静得多,取出一个麻袋,快手快脚地装金子。

“哥, 快装金子, 能带多少带多少。”

“我们要马上撤离,如果被帮主发现了……”

铁罗汉说到这里,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王掌柜面带恐惧之色,也开始慌手慌脚地往麻袋中装金子。

此时此刻,上官雄正坐在马背上,咬牙切齿地看着前面沈留香的牛车。

牛车本来就慢吞吞的,此刻更是慢得让人发指,跟蜗牛似的。

眼看暮色降临,牛车车厢外挑起了灯笼,却依然不紧不慢向田庄走去。

慢。

实在太慢了啊。

上官雄生怕走脱了王掌柜。

他亲自盯着牛车,确保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上官雄咬牙切齿地盯着缓慢前行的牛车,暗暗咬牙。

“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拖到什么时候,总有到田庄的时候。”

“只要王掌柜在车上,不怕他飞上天去。”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雄总觉得腚凉飕飕的。

这种寒意一直蔓延到脊梁骨。

他的心中有着极为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这种不祥之感从何而来。

沈留香和阿碧在牛车上闲极无聊,两人掷骰子画乌龟。

阿碧不懂手法,又被沈留香接连作弊,脸颊、额头上都画了不少乌龟。

阿碧愁眉苦脸。

“公子,能不能让黎伯快点赶牛啊,太慢了。”

“这样下去,我都没地方给你画乌龟了,到时候别说我赖皮。”

沈留香若有深意地看了她浑圆的地方一眼,微笑。

“别慌,你不知道,你现在身上的每一只乌龟,至少价值一万两黄金。”

阿碧吓了一跳,随即嘟哝了一句。

“吹牛。”

沈留香笑而不语,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要不然,画一只乌龟我给你一两银子,重点部位给十两,你看如何?”

他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被面纱美女硬控,有时候不免把阿碧当成了她。

有时候,人被硬控腻了,也想硬控其他人。

阿碧羞红了脸,却咬牙。

“我也不见得每次都输, 咱们再来。”

老龙坳上官雄老宅金库中,王掌柜和铁罗汉装了亿点点金锭。

实在抬不动了,这才停手。

两人吃力地拖着麻袋走了两步,就听得前面一声咳嗽。

昏暗之中,只见一个缺了半颗门牙的老者, 此刻正悠然地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