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余罪语音包。(感谢爱吃卡通面包的贾望川送的大神认证)

苏御霖拉着她坐到床边,“别管了,早点休息。~x/w+b!b′o¢o?k_..c/o`m,”

可没过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阵争吵声。

……

大堂里,光线依旧昏暗。

一对年轻男女正站在吧台前,满身风雪,看上去有些狼狈。

男人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户外冲锋衣,头发被雪水打湿,几缕粘在额前,神情很是不耐。

他身后的女孩裹着一件宽大的羽绒服,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背包带。

“老板娘,还有没有房间?”男人把一个湿漉漉的背包往吧台上一扔,语气很冲。

老婆婆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缓缓从吧台后的阴影里抬了起来,浑浊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过。

“就一间了。”

“一间就一间!”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多少钱?”

“280。”

“什么?!”男人的音量瞬间拔高,“就你这破地方,一晚上280?老太太你抢钱呢?”

林婆婆咧开嘴:“后山温泉水,首通房间,这个价,不贵。”

“什么温泉水,你这是看下大雪了坐地起价吧?”

“李哲。”一首沉默的女人终于开了口,她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就算了吧,外面雪太大了,我们没地方去了。”

李哲猛地甩开她的手,回头呵斥道:“你懂什么?闭嘴!”

女人被他吼得一个哆嗦,把羽绒服的领子拉得更高了些。

李哲转回头,从钱包里不情不愿地抽出三张红色的钞票,拍在吧台上。\晓_税\C!m?s* `耕.辛.醉\筷?“今天就让你这老太太赚点黑心钱,不用找了!”

老婆婆慢悠悠地收下钱,又从抽屉里摸出一串钥匙,放在吧台上。

“身份证?要登记。”

李哲从钱包抽出自己的身份证,扔在吧台上。

他身后的女人,从自己的钱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身份证,用两只手,轻轻地放在了柜台上。

女人的证件上,写着徐婉。

老婆婆伸出手,没有先去拿近处的李哲的身份证,反而先捡起了徐婉的那一张。

她把身份证举到昏黄的灯光下,凑得很近,死死地盯着照片上那个眉眼清秀,笑容干净的女孩。

足足看了十几秒。

“呵……”老婆婆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这照片上的人,倒是比现在有精神。”

徐婉头埋得更低了。

老婆婆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李哲的身份证,只是瞥了一眼,便拿起一支笔,在那本破旧的登记簿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好了。”

她把两张身份证和钥匙一起推了过去。

“2楼,202。”

李哲一把抓过钥匙,拉起徐婉就往楼上走,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都怪你,非要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好了,被困在山里,还被人当猪宰!”

徐婉低着头,任由他拖着走,没有再分辩一句。

两人上楼的脚步声很重,顺着楼梯传了上来,清晰地落进201房的苏御霖和唐妙语耳中。!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李哲和徐婉刚刚到来时,苏御霖和唐妙语偷偷把门打开,站在门口观察,楼下动静看得一清二楚。

等到二人上楼后,苏御霖才悄悄把门关上。

唐妙语凑到苏御霖耳边,小声说:“这男的脾气好差,女孩好可怜。”

苏御霖摇摇头,淡淡道:“应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刚才观察时候发现,李哲身上那套冲锋衣,是顶级品牌最新款,脚下的登山鞋也是,加起来得小两万。

而那个叫徐婉的女孩,身上的羽绒服虽然干净,但款式老旧,明显不是什么牌子货,脚上的雪地靴甚至有些开胶。

两人不像情侣,更像主人和女仆。

而且,刚才徐婉拉李哲衣角的时候,苏御霖敏锐地捕捉到,她手腕上有一圈浅浅的淤痕,被袖口遮住了大半。

隔壁202室很快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巨响。

唐妙语听得心里发堵,她从床上爬起来,把耳朵贴在墙上。

苏御霖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圈在怀里。“别听了,小心长针眼。”

“我是怕那个女孩被欺负啊。”唐妙语在他怀里蹭了蹭,“苏苏,你说我们隔壁要是发生家暴事件该怎么办?”

“有可能。”苏御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但我们现在是来度蜜月的普通夫妻,不是警察。”

“可是……”

“嘘,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严重事件了,到时候我不会不管的,放心。”苏御霖打断她,“睡觉。”

他关掉了床头的壁灯,房间瞬间陷入一片纯粹的黑暗。

隔壁的争吵声渐渐平息了,只剩下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唐妙语快要睡着的时候。

隔壁202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呜咽声。 唐妙语的睡意一下子全没了,她睁开眼,侧耳倾听。

“咚!”

像是什么重物撞在了墙上,她们这边的墙壁都跟着震了一下。

紧接着,是女孩带着哭腔的哀求,声音断断续续,却清晰地穿透墙壁。

“李哲,不要……我求你了……我己经怀孕了,不可以……”

唐妙语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猛地从苏御霖怀里坐了起来。

黑暗中,苏御霖也睁开了眼。

隔壁,男人粗暴的声音蛮横地响起。

“少他妈废话!想让我打你吗?”

话音刚落,便是女孩更加凄厉的哭泣声,以及衣物被撕扯和身体挣扎的动静。

“苏苏!”唐妙语气得浑身发抖,她翻身就要下床,“那个混蛋!他还是不是人!”

一只温热的手掌,在黑暗中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御霖不知何时己经坐了起来,他另一只手的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别去。”他的声音很轻。“我们现在冲过去,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嫌疑,而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次让他收手了,下次呢?”

“忘了大伯说的了?不到万不得己,不能暴露身份。”

“那怎么办嘛?就这么听着呀?”唐妙语有些着急。

“交给我,妙妙你要记住,我们是来度蜜月的普通夫妻,不是警察。”苏御霖郑重说完,翻身下床。

他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风雪映照进来的微光,走到墙边。

唐妙语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只见苏御霖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光线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他没有拨号,只是将手机举到耳边,然后用指关节,在墙上轻轻叩了三下。

“笃、笃、笃。”

隔壁的动静,果然停了。

苏御霖等了几秒,清了清嗓子,开口了。

他的声音,和刚才安慰唐妙语时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极度冷酷残忍的语调。

是余罪的语调。

“喂。”

“我到地方了,一个叫听雪居的破旅馆,山里下大雪,封路了。”

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非常阴冷。

唐妙语愣住了。

她看着苏御霖的背影,只觉得陌生。

苏御霖侧耳,像是听着电话那头的回话。

“目标?还没动手。不过,碰上点有意思的垃圾。”

“一个开着破越野的傻逼,穿了件鸟牌的冲锋衣,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隔壁,死一般的寂静。

唐妙语的心跳开始加速,太像了。

“不光蠢,还喜欢打女人。”苏御霖的声音更冷了。“他带的那个妞,我看了一眼,怀孕了,身上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