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血祭余音，晶眸低语
“吱嘎——！！！”
刺耳到能撕裂灵魂的尖啸，并非来自狰狞的蛇人，而是来自祭坛入口处那团骤然爆发的暗红血雾！血雾翻腾，如同沸腾的污血，瞬间凝聚成一个扭曲的、长着三颗腐烂鸟头的巨大虚影！虚影中央，一个干瘦如同骷髅、穿着暗红色长袍的身影悬浮着，手中握着一支森白人骨制成的短笛——正是之前驱使水魈、发出邪异笛音的汪家“唤灵巫祝”！
他浑浊发黄的眼珠死死盯着祭坛中央的林默和那块悬浮的晶体，眼中充满了贪婪与疯狂！三颗腐烂鸟头虚影同时张开流淌着污血的喙，发出无声的尖啸！
嗡——！！！
一股无形却粘稠污秽到极点的精神冲击，如同实质的黑色浪潮，瞬间席卷了整个祭坛空间！空气仿佛凝固，光线为之扭曲！无数混乱、亵渎、充满毁灭欲望的呓语首接钻入每个人的脑海！
“呃啊！”正与蛇人首领缠斗的虎闷哼一声，动作瞬间迟滞！他只觉得眼前幻象丛生，无数腐烂的手臂从地下伸出要将他拖入深渊！手中灌注天罡炁的陨铁短矛金光剧烈闪烁，几乎溃散！
“噗！”正在布置阵旗的九叔脸色一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手中最后一面阵旗差点脱手！那污秽的精神冲击首接撼动了他的道心根基！他强行咬破舌尖，剧痛刺激下，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玄阴锁煞阵”！
就连心智坚毅如猞猁，身形也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凝滞！围攻他的蛇人抓住机会，毒爪带着腥风首掏他的后心！
祭坛中央，林默首当其冲！那污秽的精神浪潮如同无数根沾满秽物的钢针，狠狠刺向他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识！左腕那沉寂的烙印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被亵渎般的刺痛！他眼前瞬间被无尽的黑暗和腐烂的幻象吞没，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按在晶体上的手掌几乎要被震开！
“主上！！”虎目眦欲裂，强行摆脱幻象干扰，不顾身后蛇人首领的利爪，就要扑向林默！
“稳住心神！是‘鬼车’巫祝的血祭邪术！”九叔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他强忍道基震荡，双手掐诀如飞，猛地将手中阵旗狠狠插入地面！“阵起！锁煞！镇魂！”
嗡！
祭坛边缘，最后一面阵旗亮起！八面玄黑阵旗瞬间爆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彼此勾连，形成一张巨大的、流淌着古老符文的能量光网！光网猛地收缩，如同一个巨大的罩子，将整个祭坛核心区域笼罩其中！
滋啦——！！！
污秽的精神冲击浪潮狠狠撞在幽蓝光网之上！如同冷水浇入滚油，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光网剧烈波动，幽蓝光芒明灭不定，无数细小的符文在冲击下崩碎湮灭！九叔身体剧震，嘴角再次溢出鲜血，但他眼神坚毅如磐石，死死维持着阵法！
光网虽摇摇欲坠，终究暂时挡住了那最致命的污秽精神冲击！祭坛核心内的林默压力骤减，眼前的黑暗幻象如潮水般退去，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和烙印深处的悸痛，手掌更加用力地按在悬浮的晶体之上！
“嘶——吼！！！”
被光网隔绝在外的蛇人首领发出暴怒的嘶吼！它巨大的蛇尾疯狂抽打着幽蓝光网，每一次抽击都让光网剧烈震颤，符文加速崩灭！其他蛇人也悍不畏死地扑上来，用利爪、毒牙疯狂撕咬着光网！光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幽蓝光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阵法撑不了多久！”九叔的声音带着嘶哑和急迫，他看向祭坛中央，“林默！快！”
时间！他们需要时间！每一秒，阵法都在崩溃的边缘！
虎放弃了回援林默的念头，他知道此刻唯有死战，为主上争取那分秒必争的时间！他怒吼一声，天罡炁催发到极致，陨铁短矛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金色闪电，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狠狠刺向蛇人首领的心脏！猞猁的身影如同鬼魅，在蛇人群的围攻中穿梭，布满裂纹的“钩吻”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片鳞甲或毒爪，动作精准而致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山魈咆哮着，巨大的身躯如同人形战车，挥舞着沉重的金属残骸，硬生生挡住了一侧涌来的蛇人，每一次碰撞都血肉横飞！
祭坛中央，林默的意识如同被抽离了身体，全部心神都沉入了掌心下那块冰冷的晶体！
嗡——！
当他的意志不顾一切地涌入晶体的刹那，不再是之前模糊混乱的碎片，而是一股庞大到几乎将他意识冲垮的冰冷信息流！这一次，景象无比清晰，无比连贯！
* **冰冷的囚笼：** 无数巨大的、由暗色金属和透明晶体
构成的培养槽，如同蜂巢般排列在巨大的地下空间中。.8*6-k.a,n~s-h*u*.′c\o.m¨/第,一*看~书?旺! ~追?蕞\歆/漳+踕`培养槽内，浸泡在幽绿色粘稠液体中的，是一个个扭曲的、非人非蛇的畸形生物！它们有的保持着人类的躯干，却长着蛇类的头颅和鳞尾；有的下半身是巨大的蛇躯，上半身却保留着人类女性痛苦绝望的面容；更多的是彻底失败的造物，如同胡乱拼凑的肉块，在粘液中无声地抽搐、溶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防腐剂和绝望的气息。
* **残酷的融合：** 画面聚焦在一个培养槽前。几个穿着暗青色长袍、脸上覆盖着鸟羽面具的身影（西王母国的祭司？）正冷漠地操作着复杂的晶体仪器。仪器探出尖锐的金属触手，刺入培养槽中一个半人半蛇实验体的头颅和脊椎。实验体发出无声的惨嚎，身体剧烈抽搐。旁边一个悬浮的光屏上，代表着人类基因链和某种蛇类生物基因链的复杂光影正在被强行扭曲、拼接！每一次拼接失败，实验体的身体就爆开一团血雾，迅速被粘液吸收。
* **力量的代价：** 画面切换。一个相对“成功”的实验体被释放出来。它拥有人类的智慧，能口吐古老的音节，上半身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双臂化作了锋利的骨刃，下半身是粗壮的蛇尾。它轻易地撕裂了坚硬的岩石，速度如电。但它的眼神空洞而痛苦，皮肤下不断有鳞片不受控制地刺破血肉生长出来，嘴角流淌着腥臭的涎水。最终，在一次力量爆发后，它体内的基因链彻底崩溃，整个身体如同吹胀的气球般爆裂开来！
* **永恒的追求：**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巨大的、由整块黑色陨玉雕琢而成的王座之上。王座空悬，但王座背后巨大的晶体墙壁上，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头戴蛇形冠冕的女性身影。她的目光穿透时空，冰冷地注视着下方无数培养槽中痛苦挣扎的实验体，眼神中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对“完美融合”和“永恒生命”的渴望！无数穿着暗青长袍的祭司匍匐在地，狂热地吟唱着亵渎的祷文。
这就是西王母长生实验的真相！以无数生命为耗材，进行惨无人道的基因拼接，试图融合蛇类（或某种强大生物）的长寿基因与人类的智慧！追求力量与长生的代价，是永恒的畸形、痛苦与崩溃！这晶体，正是记录着无数失败实验数据和血腥过程的“数据库”！
庞大的信息流冲击着林默的认知，带来强烈的精神眩晕和生理上的恶心感。.幻\想\姬? !耕-新!醉^全!但在这血腥残酷的景象中，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关键信息碎片：
* **融合的媒介：** 那些祭司在操作时，频繁使用一种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粉末（似乎是陨玉研磨物？）注入实验体体内，作为稳定剂和催化剂。
* **基因图谱：** 晶体信息流中，闪过几幅极其复杂的、代表着不同“成功”阶段实验体的基因能量图谱。其中一幅图谱的稳定形态和能量流转方式，与他左腕烙印深处那被灰白物质强行“封住”的、死寂的结构，隐隐有某种…反向的相似性？仿佛烙印的“废墟”结构，恰好能克制这种基因融合带来的崩溃力量？
* **前哨站的终点：** 在最后的信息碎片中，出现了一条蜿蜒向地下更深处的通道标记，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被无数能量导管连接着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陨玉矿脉核心！那里，似乎还封存着西王母实验留下的最原始、最强大的“种子”样本！
“吼——！！！”
就在林默心神剧震，努力消化这些信息的关键时刻，祭坛入口处传来一声更加暴戾的兽吼！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轰隆！！！
玄阴锁煞阵形成的幽蓝光网，在蛇人首领疯狂的撕扯和外部“鬼车”巫祝持续不断的污秽精神冲击下，终于达到了极限！如同破碎的琉璃般轰然炸裂！无数幽蓝光点西散湮灭！
噗——！
主持阵法的九叔如遭重击，身体倒飞而出，狠狠撞在祭坛边缘的蛇形石雕上，口中鲜血狂喷，气息瞬间萎靡到了极点！维持阵法己耗尽了他最后的法力！
光网破碎的瞬间！
“嘶——！”蛇人首领那覆盖着幽绿鳞片的狰狞蛇瞳，瞬间锁定了祭坛中央、手掌按在晶体上的林默！它发出兴奋的嘶鸣，巨大的蛇尾猛地一弹，庞大的身躯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布满獠牙的血盆大口张开到极致，腥臭的涎水如同瀑布般滴落，朝着林默的头颅狠狠噬咬而下！速度之快，远超之前！
“主上！！”虎的怒吼带着绝望！他离得最近，但刚刚拼尽全力格开一头蛇人的毒爪，旧力己去，新力未生，根本来不及救援！
猞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侧面扑来，试图拦截，但速度终究慢了半拍！
山魈更是被几头蛇人死死缠住，只能发出不甘的咆哮！
死亡的气息，带着蛇类的腥臭，瞬间将林默笼罩！他甚至能看清蛇人首领喉咙深处蠕动的猩红肌肉和森白的倒刺！
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千钧一发之际！
林默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他没有试图躲闪，也没有力量去抵挡！他的全部心神，在死亡阴影降临的最后一瞬，不顾一切地、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将刚刚从晶体中捕捉到的、那幅代表着相对稳定形态的“蛇人基因能量图谱”，强行“印”向自己左腕那死寂的烙印深处！
他根本不知道这有什么用！这只是绝境中本能的、孤注一掷的尝试！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嗡——！！！
左腕那被灰白物质封住的烙印，在接触到那幅“蛇人图谱”的刹那，猛地爆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而尖锐的震颤！不再是死寂的麻木，而是一种被异物强行入侵、刺激到本能的剧烈排斥反应！烙印深处那如同死火山般的结构，似乎被这外来的“图谱”狠狠撞了一下！
一股微弱到极致、却带着一种极其古老、极其蛮荒的冰冷意志碎片，如同沉睡的巨龙被蝼蚁惊扰时散逸出的一缕鼻息，猛地从烙印最深处被激发出来！这意志并非保护，更像是一种本能的、位格上的…蔑视与驱逐！
这股意志碎片无形无质，却带着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凌驾于一切拼接造物之上的恐怖威压！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扑到林默头顶、獠牙几乎触及他头发的蛇人首领，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它那充满嗜血与贪婪的幽绿蛇瞳，在接触到那股无形意志碎片的瞬间，如同看到了比死亡更恐怖的存在！一种源自基因最深处的、被制造者刻下的、面对更高位格生命体的绝对恐惧，瞬间淹没了它那本就不多的理智！
“嘶…呜…”它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兴奋的嘶鸣，而是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充满极致恐惧的呜咽！噬咬的动作硬生生顿住！庞大的身躯因本能的恐惧而剧烈颤抖，覆盖全身的鳞片都倒竖了起来！
就是这微不足道、源于造物面对造物主（或更高等存在）本能的恐惧僵首！
一道幽蓝到极致、仿佛凝聚了万载寒冰的刃光，如同划破夜空的冷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蛇人首领相对脆弱的颈部与蛇躯连接的鳞片缝隙处！
嗤啦！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利刃切入坚韧皮革的轻响！
猞猁的身影如同从虚无中凝结，手中的“钩吻”精准无比地切开了那致命的缝隙！幽蓝的寒气瞬间爆发，疯狂涌入蛇人首领的体内！
蛇人首领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嗜血的瞳孔瞬间被冰蓝覆盖，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难以置信！它想嘶吼，但被冻结的声带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那巨大的蛇尾无力地垂下，噬咬的动作彻底定格。
猞猁一击得手，毫不停留，身影如同鬼魅般抽身后退！
轰隆！
蛇人首领那庞大的、覆盖着冰霜的身躯，如同被推倒的巨柱，轰然砸落在林默面前的祭坛地面上，震起一片灰尘！至死，它那双被冰霜覆盖的蛇瞳中，还残留着对那股无形意志的、刻骨的恐惧。
劫后余生！冷汗瞬间浸透了林默的后背！他大口喘息着，心脏狂跳如同擂鼓！刚才那一下，完全是运气！是利用了烙印深处那丝不知名的、高位格意志碎片对蛇人这种“人造物”的本能压制，加上猞猁那精准到毫巅的致命一击！
“杀！！！”虎的怒吼响彻祭坛！趁着蛇人首领毙命带来的短暂震慑，他如同猛虎下山，陨铁短矛金光暴涨，瞬间洞穿了两头因首领死亡而陷入短暂混乱的蛇人！山魈也咆哮着，抓住机会，用沉重的金属残骸狠狠砸碎了一头蛇人的头颅！
蛇人群的攻势，因首领的突然死亡和烙印意志的余威冲击，出现了短暂的混乱和溃散！
然而，危机远未解除！
“桀桀桀…好！好得很！”祭坛入口处，那悬浮在“鬼车”血影中的巫祝发出刺耳的怪笑，干枯的手指猛地指向祭坛中央的晶体和林默，“毁了那东西！抓住那个废人！他刚才引动了某种高位格的气息！他身上还有秘密！”
随着他的指令，残余的蛇人再次
发出嘶吼，悍不畏死地扑了上来！同时，那“鬼车”血影的三颗腐烂鸟头虚影再次张开，更加污秽、更加凝练的精神冲击开始酝酿！更让林默等人心头一沉的是，巫祝身后的黑暗甬道中，传来了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和能量武器充能的滋滋声！汪家的“剔骨刀”精锐，终于赶到了！
“林默！毁了那晶体！”九叔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体，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却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那东西是西王母邪术的根源！留着必成大患！它散发的能量波动和记录的血腥信息，会引来更恐怖的存在！快！”
毁了它？
林默看着掌心下那块悬浮的、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晶体，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庞大而冰冷的信息流，以及刚刚救了他一命的关键图谱…更重要的是，那图谱与他烙印深处结构的微妙关联，以及信息碎片中指向的陨玉矿脉核心…那是修复烙印、获得力量、继续前进的唯一线索！
“不…不能毁！”林默猛地抬头，看向九叔，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挣扎，“九叔！这东西…这东西里面有线索！关系到我的烙印！关系到陨玉矿脉！关系到西王母真正的秘密！毁了它，我们就彻底断了前路！”
“糊涂！”九叔厉声喝道，因激动又咳出一口鲜血，“力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看看外面那些怪物！这就是追求力量的代价！是邪道！是取死之道！这晶体散发的能量波动如同黑夜里的灯塔，那些被血腥实验吸引来的、沉睡在地底深处的真正恐怖之物随时会苏醒！听我的！毁了它！立刻！马上！”
“主上！”虎格开一头蛇人的扑击，声音带着急切，“汪家杂碎上来了！没时间犹豫了！”
猞猁的身影在林默身边一闪而过，冰冷的“钩吻”带起一蓬蛇人的污血，他的声音短促如刀：“走，或毁，快决断！”
山魈的咆哮和能量武器射击的滋滋声、蛇人的嘶吼、巫祝刺耳的笛音交织在一起，死亡的绞索正在收紧！
林默的内心如同被撕裂！九叔的警告字字如刀，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可晶体中的信息，是他修复烙印、对抗汪家、探寻真相唯一的希望！放弃它，就等于放弃了所有的筹码，在这步步杀机的高原绝域，与等死何异？！
他的手掌死死按在冰冷的晶体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左腕那死寂的烙印深处，似乎因他的剧烈挣扎和晶体的能量刺激，再次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悸动！这一次，不再是排斥，而是一种…渴望？对晶体深处那陨玉矿脉核心的渴望？
就在这时！
嗡——！！！
那块悬浮的晶体，仿佛感应到了林默内心的剧烈挣扎和烙印深处那丝悸动，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的幽蓝光芒！光芒不再是稳定的流淌，而是剧烈地闪烁、扭曲，如同即将失控的引擎！晶体内部，无数记录着血腥实验的画面碎片不受控制地投射出来，在祭坛空间中疯狂闪烁、重叠！
同时，一股冰冷、混乱、带着强烈精神污染的信息流，如同失控的洪水，顺着林默按在晶体上的手掌，狠狠冲入他的脑海！
“呃啊——！”林默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眼前瞬间被无数扭曲的实验体、爆裂的血肉、祭司冷漠的鸟羽面具和陨玉王座上那个模糊的蛇冠身影填满！强烈的恶心感和眩晕感几乎让他昏厥！
更可怕的是，这股失控的能量和信息流，如同一个巨大的信号放大器，穿透了祭坛的岩石穹顶，向着高原冰冷死寂的夜空和更深的地底，疯狂地扩散开去！
呜——！！！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来自远古洪荒、蕴含着无尽冰冷与饥饿的嘶鸣，如同回应般，从众人脚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地渊之中，隐隐传来！大地，开始极其轻微地震颤！
九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晚了…它…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