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6 章 堡垒破于内鬼

幽州的战事,以刘虞惨败而戏剧性收场。.e`z,暁^税!枉. `哽+薪!罪-哙,

十万大军未放一支箭矢,便被数千敌军杀的落花流水。

等到刘虞返回蓟县时,十万大军仅剩下一万来人。

“明公,公孙瓒此番大胜,必定不能容下明公矣!”

“这可如何是好啊?”

“完了,全都完了啊。”

“十万大军,连敌人都没见到,竟然就这么败了!”

“就算是十万个饼子,那也得啃上一阵子啊。”

州牧府的正堂内,可谓哀鸿遍野。

首位的刘虞面容憔悴,身形狼狈,目光看着堂内众人,心中一片哀伤。

“十余万人因我而死,我悔不听程子远之言啊!”

刘虞掩面羞愧,哀伤的大喊道。

“明公,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啊。”

“公孙瓒大军怕是很快就会杀来了。”

郭骞手扶剑柄,神色严肃的说道。

“唉,眼下,我又该从何调兵啊?”

刘虞满是为难的问道。

“不如请冀州牧出兵来援,此人素来与公孙瓒不睦,此前公孙瓒更是屡次犯边。”

赵该连忙拱手道。

“好,快去冀州请冀州牧!”

刘虞扶着桌子,高呼道。

...

就刘虞的战败速度,潘凤、高顺他们别说到易县了。

就是中山郡也是刚刚进入边界线。-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当他们得知刘虞派十万大军就这么败了时,一个个都己经傻了。

“公孙瓒...这么强吗?”

朱灵看向潘凤、高顺二人。

他才刚投奔数个月,因此也没经历过渤海的那一战。

“一般吧。”

“反正就挺一般的。”

“说强也没那么强,说弱的话,肯定比刘虞强。”

潘凤挠了挠头,随口说道。

“不可小觑。”

“上一战,是因为公孙瓒大意了。”

“此番公孙瓒能够击溃刘虞,可见其军力不算太弱。”

高顺神色严肃的提醒道。

“你们两个脑子好使一点,听你们的。”

“我只负责杀。”

潘凤打量了一眼高顺和朱灵,果断选择不动脑。

“临行前,审正南说,不要让我们急于进入幽州。”

“想来应该是等他们两个斗得两败俱伤。”

“我们不如放弃救援刘虞,从巨马水向东偷袭右北平,端了公孙瓒的老巢。”

朱灵捋了捋须,提议道。

三人之中,自动刷新朱灵为点子王。

“不错的办法。”

“那就这么干。”

对于朱灵的提议,潘凤、高顺都觉得可行。

于是,大军进入中山后,一路急行走渤海进入泉州、雍奴最后抵达无终的路线,并派人将临时改道的军报迅速送往邺城,以方便田丰、审配他们为军队供应军粮。+x,s,a+n?y*e?w?u`._c¢o\m*

刘虞不知道,得到消息的潘凤等人并没有率军来援,反而选择偷袭公孙瓒的大后方。

蓟县。

苦等十余日后,公孙瓒率领大军两万兵临城下并打造了大量的攻城器械。

看着身边万余士兵的脸上个个如丧考妣,刘虞一阵的悲伤。

“援军不来了吗?”

刘虞偏头看向自己的部下们。

“明公,冀州的援军就算来,也不会来的这么快。”

“明公,你速下城去,待会刀剑无眼,别伤了明公。”

“除了向冀州求援外,想来各部落得到消息也会来救明公的,接下来该靠我们坚守城池了。”

郭骞拔出宝剑,将刘虞护在身后道。

“郭将军...”

“一定要守住啊。”

刘虞神色动容的道。

“公孙瓒若想进城,需踏过末将的尸体。”

郭骞目光坚定,己经抱着必死之心。

“刘虞,我念及往日情分,对你一再忍让。”

“你非但断我粮草,还欲图率兵杀我。”

“你如此待我,休怪我不讲情面!”

“全军听令,攻破城池,自由劫掠三日。”

公孙瓒高举马槊,怒喝道。

“杀杀杀!

公孙瓒的命令一经下达,两万军队士气陡然高涨。

自由劫掠,意味着他们可以尽情释放欲望。

金钱、女人,他们可以随意掠夺。

“进攻!”

公孙瓒马槊一挥,立即下令攻城。

“杀!!”

随着攻城命令下达,士兵推着攻城器械立刻发动凶猛的进攻。

士兵们推着冲车冲向城门,投石机、床弩齐射。

“反击!”

“绝不让敌军踏破城墙。”

郭骞、鲜于银等将各率部曲,在城墙上坚守。

墙上的床弩、投石机、弓箭手进行还击。

“快,用井阑,破坏掩护攻城士兵破坏吊桥的绳索。”

公孙瓒对着身边的公孙越命令道。

“诺!”

公孙越立即领命而去。

不多时,数驾十余米的井阑出动,被士兵推向城门方向。

井阑下方的木轮碾过满地箭矢,十余米高的木架如巨兽般缓缓推进。

架顶的弓箭手己搭箭上弦,青铜箭镞在残阳下泛着冷光,他们居高临下俯瞰城头,连守城士兵甲胄上的划痕都清晰可见。

“放箭!”

公孙越对着身后的旗兵命令道。

旗兵挥舞号旗,井阑之上的弓弩手立即对城墙上的敌军进行压制。

百余支箭矢如飞蝗般掠过半空,精准地射向吊桥绳索附近的守军。

“还击,用投石机朝着井阑丢火油,以火箭引火坟烧井阑。”

郭骞举剑下令。

自此,双方进入一攻一防的拉锯战之中。

蓟县好歹也是幽州重镇,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攻破。

公孙瓒也没想过短期内就能够拿下。

当日暮西沉,公孙瓒的军队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满地的狼藉。

一连七日,双方互有死伤,吊桥也被公孙瓒的井阑攻下,但奈何郭骞还算出众,用火油将吊桥焚烧。

“将军,休息一下吧。”

“今夜值守就交给末将。”

公孙纪看着神色疲惫的郭骞,关切道。

“嗯,好。”

闻言,郭骞点了点头。

连着顶了好几日,他和鲜于银确实己经快扛不住了。

郭骞回到府上,朝着后宅走去,准备清洗一下身体后好好休息一下。

“夫君,守城辛苦了。”

许夫人走上前来,为郭骞卸甲。

“无妨,职责所在。”

“芍药还是没有回信吗?”

郭骞拍了拍许夫人的手,而后问了一句。

“唉,自从跟赵家那姑娘离去后,就再没回过书信,也不知...都怪妾身,未能好好教导女儿。”

许夫人叹了口气,自责的说道。

“不怪夫人,是我平时也太过纵容她了。”

郭骞连忙安慰了一句。

清洗了一番后,二人便合衣入眠。

夜半时分...

“将军,不好了,城池被攻破了!”

“公孙纪率军打开了城门,投靠了公孙瓒!”

一声惊呼,让郭骞瞬间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