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6 章 故人之女

三女皆着道袍,一个个未施粉黛,却唇红齿白面若桃花。¨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嬴昭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又神色古怪的看向自家师父。

不是,他以为自家师父在山上过的很苦,没成想竟然...

以老李对自己徒儿的了解,仅仅是这个表情,他就知道自家徒儿误会了。

“咳咳,徒儿啊。”

“这三位小道友乃是前些年才搬到山中的修道之人。”

“就在隔壁的云渡峰上,因为受为师和童老头的指点,所以时常来这里给我们两个做饭。”

李彦轻咳两声,难得正色的解释了一下。

见到自家师父如此正式,嬴昭便明白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正经的李彦和不正经的李彦完全是两码事。

“没想到,李师和童师这里有客人。”

“贫道有礼了。”

三女目光看向嬴昭等人,礼貌的见了一礼。

“多谢道友时常照顾朕的师父和师叔。”

嬴昭微微颔首,神色温和的道。

“朕?”

三女脸色各异,其中一名年纪较小的更是神色复杂。

“没错,实不相瞒,朕就是昔日的大将军、冠军侯,如今的始皇后裔,大秦皇帝嬴昭。”

“这位是吕布、许褚。”

“不知三位道友名讳?”

嬴昭点了点头,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身边的人。?齐^盛,晓?说~蛧\ *毋*错_内¨容_

道姑好啊,他喜欢道姑。

作为一个有收集癖的人,不久前才把张琪瑛纳入宫中为嫔。

道门中人善于保养,再加上修炼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身材都十分的棒。

当然啦,倒不是单纯的好色,主要是想给瑛妃在宫中弄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免她日子过得孤独。

“...”

吕布、许褚眼角微微抽搐。

对于嬴昭的介绍,他们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貌似又都没什么问题,根本挑不出毛病。

“原来是大秦陛下。”

“妾等不知陛下身份,有失礼数,还望陛下见谅。”

“贫道俗家名为赵爱儿,幽州人,家中弟弟是幽州别驾赵该。”

“这位是郭芍药,也是幽州人,是度辽将军郭骞之女。”

三女面露震惊之色,旋即那个年纪稍长一些的道姑开口介绍了起来。

听着对方的介绍,嬴昭不由神色一愣。

这荒郊野岭的,没想到还有两个名门之后。

“哦,道友竟是名门之后。”

“对了,这位还未曾介绍一下呢。”

嬴昭回过神来,笑着看向三女之中容貌最为清丽的那位。

三女虽然容貌都很出众,但却也有着优劣之分。

很显然,另一位尚未道出姓名的,容貌、气质堪称三女之最。?e-z?暁-税_枉^ +勉?废+粤!渎·

“贫道的名讳,两位道友有所忌讳。”

“禀陛下,贫道张宁。”

张宁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

数年前,对方正是凭借平叛之功,踩着她父亲、亲人的尸体一飞冲天。

锵——

吕布神色一冷,腰间宝剑顿时出鞘。

“嗯。”

“不必如此。”

嬴昭摆了摆手。

“陛下不杀我?”

张宁疑惑的看着嬴昭。

“杀你父亲,是因为立场不同,说起来,当年之事也是多有无奈,就算朕不杀之,他也活不了多久。”

“至于朕对黄巾的态度,其实也没什么仇视的,一群被逼的活不下去的百姓,若非过不下去,谁又愿意冒那般风险,我朝中大将张燕,便是黄巾旧人,军中更是有诸多黄巾军将士。”

嬴昭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有些仇恨,是因为立场不同。

当年在帐中与张角的交谈,他还记忆犹新。

说起来,他对张角还是心存钦佩的,自然也不会为难对方的女儿。

何况对方一个女子,无权无势,又能掀起什么大浪。

“父亲当年之事...贫道己经看开了些许。”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

张宁叹了口气,对着嬴昭拜谢道。

当年她的年纪还小,不过十二岁的年纪。

由于黄巾军屡

屡战败,张角也知道自己会有那么一天,便提前把张宁送了出去。

“杀父之仇,你就算心有怨恨朕也能理解。”

“当年帐中与你父亲交谈甚欢,若非彼此立场不同,也不失为一个朋友。”

嬴昭摆了摆手,倒也没去真的相信对方什么看开了的鬼话。

杀父之仇,那可是不共戴天之仇。

嬴昭可以视若无睹的让她继续活着,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差距悬殊,对方想要报仇是比她修炼成仙还难的。

既然如此,在本身就钦佩张角的情况下,无论她恨或不恨,他都不必去斩尽杀绝。

“当年帐中?”

“不知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宁神色有些好奇。

她想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子皓。”

“别被美色所迷。”

吕布警惕的看着对方,低声提醒了一句。

“...”

“师兄,咱俩武艺不分上下。”

嬴昭无语的看向吕布。

“呃,也对。”

闻言,吕布恍然。

自从嬴昭当了皇帝后,吕布就似有若无的把他功夫好的这件事给淡化了。

与张宁来到玄武山的僻静之处,看着脚下翻涌的云雾,嬴昭等着对方的提问。

“陛下,不知当年父亲与你说过什么?”

“那时贫道年纪尚浅,诸多事情都知之不详。”

张宁面露好奇之色的看向嬴昭,询问道。

“当年朕杀入营中时,张角己经病入膏肓,重病垂死。”

“我初入帐内,他便早己知晓我会前去。”

“说起来,他与我的二叔有过交易,至于是什么,我不太知晓,只是二叔给了我一枚黄巾的令牌,足以让我在黄巾大营内畅通无阻。”

“想来,他是求死的。”

“他问朕,他是否是贼?”

嬴昭面露追忆之色,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陛下是如何回答的呢?”

张宁心中百感交集,不禁问道。

“败坏国家者为贼,荼毒百姓者为匪。”

嬴昭背负双手,朗声道。

“败坏国家者为贼,荼毒百姓者为匪...父亲听到这句话,应该也会欣慰吧。”

张宁眼中泛着泪光,心中感触莫名。

这些年,她逐渐洞悉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故而闻得此语,心中不禁为父亲所肩负之重深感悲怆。

“朕在临走之前,为他们三兄弟立过衣冠冢。”

“想来你也该去祭拜一下。”

嬴昭转身看向身旁的张宁,轻声道。

“多谢陛下。”

“还望陛下告知父亲坟冢所在之地。”

张宁神色动容,有些焦急的问道。

“就在当年下曲阳的战场附近。”

嬴昭没有隐瞒,将坟冢所在告知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