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温柔堂嫂糖酥排骨

第254章 入洞房前的不速之客

听到村长的建议后,我爸却说:“茅房跟猪圈都在西边,这要是砌一堵墙,相当于把茅房跟猪圈都给他们了。”

听到我爸这么说,不光村长觉得头疼,我也觉得头疼。

怪不得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村长叹息了一声,说:“那你们想怎么样?”

“让墨墨回来住,这本就是他家。”我爸说。

大伯却不依不饶,不想让我回去住。

而大伯说完这话之后,我爸又继续说爷爷留房子的事。

这一来二去的,又回到起点了。

但说白了,那本就是我家,我回去住合情合理。

更何况,大伯还霸占了本该属于我们的屋子,我们没跟他计较,他却得寸进尺,不允许我回来住,他本就不占理。

可我没想到,大伯的脸皮却十分的厚,还说我爸是在胡说八道,当年我爷爷根本就没提房子的事。

我爸听到大伯这么说之后,气得破口大骂:“杨老大,你他妈傻逼吧?咱爹养了你这么个龟儿子出来?”

“你住声!”大伯跟我爸对喷起来。

本来好好的婚礼,瞬间成了一场闹剧。

我本以为从城市里回来,就回到了属于我的净土,可我没想到,这里的冲突跟矛盾更加的直白,更加的野蛮。

果然,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净土,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

“别吵了!”

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们总得找个解决办法吧?难道想一直这样吵下去吗?”

大伯说:“解决办法很简单,你别搬回来。”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搬回去?”我质问大伯。

“你自己犯了事你凭什么搬回来?”大伯反驳我说。

胡小伟突然在这时开口:“实在不行你们商量一下,茅房公用,猪圈你们谁打算养猪谁要,这不就行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可问题是,猪是我爸跟大伯一起养的,没法分开。

众人在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这时大家又开始劝我,说大不了不回去了,反正学堂要重新开了,让我住学堂里也好。

虽然他们说的确实没错,可问题是,如果我这次让步了,难保大伯以后会不会让我们一让再让。

可这么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解决问题。

于是,我便开口说:“我不搬回去也行,但我有个条件。”

“你还提上条件了?”大伯冷哼了一声。

村长却摆了摆手,示意大伯让我先说。

大伯有些不悦,但村长的话他还是听的,于是便不再多言。

我继续说:“我可以以后住学堂,但是,我要大伯把本属于我把的屋子还给他,让他住西屋,大伯跟杨纸住东屋。

“本来西屋就是我爸的,这是爷爷做的决定,所以,我要大伯把房子还给我爸。”

大伯听后,眉头一皱,说:“你爸住东屋住了大半辈子了,突然换了干嘛?

“再说了,西屋比东屋大那么多,你爸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干嘛?还不如留给我跟我儿子住。”

我说:“因为西屋本来就是我爸的。”

大伯还想狡辩,但村长却让我们就此打住。

“杨老大,既然杨墨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不再搬回去了,那你把杨老二的西屋还给他,也在情理之中,不是吗?”村长说。

大伯见村长都这么说了,表情上十分的不悦,但还是嘟囔着说:“行……给我点时间,我们把东西搬过去。”

我怕大伯一直拖着不搬,便问他:“多久?”

大伯说:“几天吧。

“几天?”我不给他打马虎眼的机会,追着他问。

大伯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会搬就一定会搬!你老问问问问问!问什么你问?

“当着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难道我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我笑了笑,说:“杨纸当初也等着父老乡亲们的面跟我打赌了,但是他输了,结果呢?他按照赌约舔茅房了吗?”

大伯立马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村长说:“你给个确切的时间吧。”

大伯哼了一声,生气地说:“三天!”

“行,三天后,如果你没搬怎么办?”我问大伯。

大伯气笑了,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向村长,说:“村长,既然他当着你的面做了保证,如果没做到,那是不是就是目无村规,应该按照村规来处置啊?”

听到我突然上纲上线,大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村长说:“嗯……要这么说倒也是。”

我微微一笑,回头看向大伯,说:“那么,大伯,如果三天后你没有搬走,那按照村规,你就等着被批斗,然后住窑洞吧。”

大伯眼神狠戾地看着我,突然大吼了一声:“知道!”

这一吼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看来,他是真的恼了。

但我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们都不让我回家住了,那我帮我爸将本就属于他的房子要回来,合情合理。

终于,这个小闹剧告一段落了。

婚礼照常举行。

胡小伟牵着李丹妮的手走上台,我和张学茹也牵着手站在一起。

台下一群人在看热闹,喜笑颜开。

这一幕让我有些恍惚,甚至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这就结婚了吗?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结果一眨眼的功夫,我就结婚了,就要成为一个丈夫了。

但同时,我也有些焦虑,因为我们这结婚是没有结婚证的,也上不了系统,所以我们的婚姻关系是不被外界承认,也不被国家机关承认的。

如果有一天,警察彻查到我们这边,那婚姻是否还作数呢?

我想应该是不作数的。

而且,张学茹肯定是不会留在这跟我好好过日子的,她想要逃出去,想要离开大山,回到外面,这个我是知道的。

因此,我跟她的婚姻,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我深知这一点,所以全程没什么笑容,甚至连牵她的手都显得十分勉强。

就在村长宣布要入洞房的时候,一阵尖叫突然响起:“杨墨!!!”

这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我不由得呆在原地,看向声源处。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头发凌乱,衣服散乱,浑身都是汗与灰尘的女人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不远处。

“肖楠?”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