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如实交待
萧墨到底是在成国公府众人快要离开时回来了。·s~i`l_u?b¨o′o.k-..c?o*m¨
他与老夫人说了之前发生的事后就唤了沈舒窈到身前,“我们还有事呢,你忘了?”
王氏听后赶忙笑道:“去吧去吧!早点带着媳妇回来。”
看着府里众人一路下了山,再回望身后这座才死过人此时己显寥落的清宁寺,沈舒窈不由得跟紧了身边的人,“那个躲到屋脊上射箭的人,没有同伙吗?就他一个人?”
萧墨捞起她的手,温声道:“你放心。”
沈舒窈见他像是不愿提起,便故意问一句:“我们去拜什么佛?”
身旁的人立时笑了,气氛倒是缓和了一些,“我们先满足母亲的心愿,至于那个欢喜佛,这寺里没有,在夫君的心里。”
接着这人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子道:“你的画艺是不错,只是……太保守了。”
沈舒窈一时嘴都张大了。
这人说的是春宫册子?
她的脸颊也跟着渐渐红了:“我……我画的时候,才没有注意。”
萧墨又笑,“我知。”
你知?
你知什么知?
在沈舒窈感觉无地自容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搪塞的时候,又听身旁的人提醒道:“小心台阶。.幻¨想\姬! *首.发-”
她抬头,便见供奉观音菩萨像的殿宇己经近在眼前。
夫妻二人在菩萨面前双双跪下,又好好生生地磕了几个头。
出来的时候,男人追问她:“你许了什么愿?”
沈舒窈一时有些懵,来这里的人还可以有别的愿望吗?
不都是希望平安顺遂地怀上小孩吗?
萧墨看着她这窘样,却是满含意味的笑了,“我会努力的。”他道。
沈舒窈是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会努力是什么意思,一时又羞又恼。
本来己经够累了,还要再努力些,那她岂不得累死?
等两夫妻坐在回去的马车上,男人抱着她亲吻的时候,沈舒窈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滑过她的脖颈,到底还是瑟缩了下,“等等!”
她突然想到就是这双手方才杀死了那个云苓教主。
被迫叫停的萧墨不明所以,就听怀中的的小女子道:“这手……回去洗洗再用。”
男人忍不住闷笑两声,又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确实得如此。”
接下来萧墨便与她说起有关云苓教主的事。
沈舒窈听着对方诉说那个没有回府的夜晚,“你是说当晚从春风楼领回了中药后的云苓,柳清婉成了令仪夫人?”
见萧墨点头,她又道:“中的是与我当初一模一样的药?你抱的她?”
萧墨笑望着面前的小女子,并不回话,见她依旧固执地看着自己,才无奈地道:“是无影。¢1/3/x′i`a/o?s/h\u?o`..c?o!m*”
沈舒窈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心里想到那个别扭的侍卫,也不知他当时又是怎样的一番窘境。
只是柳清婉居然去了春风楼,沈舒窈心里一时有些复杂,“所以婚前你让我寸步不离冬青与紫苏,那会就知道了?”
萧墨点了点头,又伸手去刮她的鼻子,“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沈舒窈却不放过他,“不是心机深沉的姑娘了?”
萧墨:“……”
“在我这儿,都是一样的意思。”他笑道。
“哼……”
萧墨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知想到什么,又陷入了沉默。
马车在傍晚时分终于回到了成国公府,萧墨见沈舒窈进了二门又转身往宫里去,走时他道:“晚上我可能会晚点回来。”
沈舒窈点了点头,到底还是嘱咐了一句:“你在外也小心一些。”
萧墨嗯了一声,眼神看上去亮闪闪的。
只是他很快便骑马离开了。
从清宁寺到国公府,马车走了一路,丫鬟们就听了一路。
这会望着沈舒窈,却是由衷地为她高兴。
世子爷原先看着多冷漠的一个人,自与姑娘在一块后笑得都多了。
沈舒窈却不免告戒道:“你们听听就算了,再别往外传,特别是关于那位令仪夫人,那是另一个人,与国公府没有一点儿关系,可知道了?”
几人赶忙点头。
即便是弃妇,也曾是国公府的媳妇,若是有人议论起这位令仪夫人时,因为她从前的身份联系到成国
公府,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到了这会沈舒窈才明白老夫人为何主张对外发丧了。
既然跑了就当作从来没有这个人,日后做了什么事也与府里无关。
另一边,萧墨去了宫里,就见朱弘渊有些恹恹的,他问皇上身边的人可有请过太医,小皇帝却是摆手道:“不碍事,我歇歇便好。”
说完又对萧墨道:“当时应该听你的,不要见那个女子,是我太自负了,幸好你与我一道,且阻止得及时。”
萧墨赶忙道:“皇上可千万别因此自责,您是皇上,做任何决定都是对的。是那女子狡诈,也怪臣让皇上处于险境。”
小皇帝有些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你不必与我这样说,我心里都知道,你们尽力了,是我有些急于求成,这一切得来容易,便忘了父王与母妃是怎样半生隐忍。”
纵然朱弘渊说得都对,萧墨也不能顺着他的话承认是皇帝的错。
两人互相自责一番,他便离开了。
朱弘渊却是与身边的掌事太监道:“今儿幸亏有萧世子,不然我还真可能毒发身亡。”
掌事太监:“皇上是想赏他?”
朱弘渊不答,半晌又道:“只是朕却是赏无可赏了。”
继而又问:“那崔家郎君来了京城,他与萧世子关系如何?可有听说过?”
“并未听说两人亲近,皇上是在担心什么?”掌事太监问道,说完又觉得此话多余。
皇帝既然问起崔家郎君与他的情况,肯定是有些不放心的。
至于担心的是什么,他觉得皇帝大可不必心事重重。
反正眼下在外打仗靠萧家,京畿安全也握在萧世子的手里,便是担心又能如何?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谁都懂的道理。
只是先帝那般大的疑心,杀了梁王杀淳王,却是给萧家这么大的权柄,这又是为何?
掌事太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