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进京了梦间来回

第189章 各人安排

沈舒窈才走进燕誉堂,郑嬷嬷便迎了上来,她的面上带着几许激动,“姑娘!”才出口声音己经哽咽。*r·a+n′t?x¢t../c¨o¨m¢

“怎么回事?”沈舒窈忙问,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嬷嬷哭。

“富哥儿他……他还活着。”郑嬷嬷一边拭泪一边道。

嬷嬷的儿子叫江长富,小名富哥儿。

“那他人在哪?”沈舒窈又问。

郑嬷嬷攥着手巾,方才激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擦了把眼泪道:“目前还不知,是世子爷带回来的消息,说是那年洪水退去后,附近的州县出现过一个叫江长富的孩子,他当时跟着名教书的老秀才,之后老秀才病故,他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见沈舒窈面露遗憾,郑嬷嬷却是自我开解道:“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洪水都没有要走他的命,眼下一定在哪里康健地活着。”

沈舒窈想了想道:“那世子人呢?我去问问他还有什么线索没有。”

“应该是回了明哲堂,姑娘去吧!嬷嬷这就让人准备晚膳。”郑嬷嬷马上笑着道。

几人走在去往明哲堂的路上,巧薇也忍不住感叹道:“大家说母子连心,所以即便旁人以为希望渺茫,嬷嬷这么多年也都相信儿子还活着,更没有放弃寻找,是她的坚持感动了老天爷。”

沈舒窈想到郑嬷嬷积攒的那些月例,想说若是能寻到人就更好了。/t^a+y′u¢e/d_u·.·c/o-m-

她们到明哲堂的时候,就见西个知守在门外,这会齐声唤世子夫人,样子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沈舒窈点点头,屋内的无影看到她,忙走上前来:“主子在书房里头,他让您进去!”

这是沈舒窈第一次来到萧墨的书房,她之前常见这人看舆图,看兵书,甚至是各种杂记,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她大感意外。

从外往里望,只见排列得整整齐齐的书架,上面一层一层的书格都摆满了书。

在沈舒窈的记忆里,湖州的爹爹是个爱书之人,他还是个文官,那些藏书亦远不及眼前所见。

如果说爹爹是因为手头拮据无法收集多的书,那么沈府的父亲呢?

沈熹年贵为正西品的文官,书房里的书也不过尔尔。

沈舒窈在门口略站了站,就听里头传来男人的声音:“进来!”

因看不到人,便只能扶着一排一排的书架往里走。

等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男人,却又有些恍惚。

萧墨从书案里抬起头,面上是少有的温和,看到她,嘴角也跟着浮起点点笑意。

香炉里的柏子香青烟袅袅,有一股如冷杉般的清冽气息拂面而来。

眼前的人似乎一下子符合了她少女怀春时那个清雅郎君的想象。^求′书?帮· .无¨错?内·容,

“看傻了?”耳旁传来男人的声音。

沈舒窈晃了晃脑袋,心说想什么呢?

这明明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想到自己先前的那些担心,可对方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她又朝案上放着的书望去,竟是一本史记。

史记艰深晦涩,一般人很难读通读懂。

可萧墨一个二品武官,却愿意去看这个。

“你看过?”男人合上书,挑眉问道。

沈舒窈老实地摇头,她虽然有些自学成才的本事,看的书也不少,但涉猎的深度却是有限。

“你来寻我做什么?”

沈舒窈这才说起嬷嬷的儿子江长富,“既然人还活着,应该找起来不难吧?”

萧墨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若是隐姓埋名,又上哪儿去找?再说这么多年,人不知变了多少。”

他说着又看向沈舒窈,这丫头之前与阮夫人见过几面都未认出,也就沈少禹那个一心找妹妹的人见了有些感觉。

可嬷嬷与儿子,应该连这样遇见的机会都没有吧!

接下来两夫妻便一道回了燕誉堂用晚膳,饭后,萧墨又捧起那本史记来看。

沈舒窈并未就外间那些流言问些什么,男人也未说起宫里的皇上任何。

萧墨依旧早出晚归。

除此之外,身为宁夏总兵的柳祈川被皇上任命为都督,与成国公的大将军头衔只差一线。

陈氏想到无故失踪的柳清婉,未免心里发虚,只萧老夫人仍旧镇定得有如老僧入定一般。

西月末,萧谨荣定了一个五品之家的女孩儿做继室,这一次陈氏倒是全程参与。

人是忠勤伯夫人牵的线,最后伯夫人与陈氏一道去对方家里提亲,婚期定在这年十月。

之后沈舒窈又与府中的女眷们一道见过那个叫邱玉珠的女子,其人生得文静秀美,听说生母己经离世,邱父尚还未续娶。

因为给母亲守孝的关系,这才把亲事耽搁了。

回来的路上,陈氏问沈舒窈:“你觉得她如何?”

“不是己经定下了?”

“也是。”陈氏叹口气,“希望她性子好一些,目前我看着还不错,就想问问你。”

“我也觉得不错,希望您这次能得一个好儿媳。”沈舒窈由衷地道。

萧谨荣与陈氏,在经了柳清婉那一事后,就这么握手言和了。

那个初见一脸戒备、生怕继母给他安排破落户的二表哥,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

在听说对方只是个五品之家的姑娘,且生母己经离世的消息后,并未炸毛似的反对,而是转而征求祖母的意见。

‘萧老夫人也未马上答应,而是把邱玉珠安排在府外见了见,之后才让陈氏随忠勤伯夫人去提亲。

萧谨荣的继室定下后,陈氏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对于眼下继子的态度,她心里是满意的。

萧老二老爷又把这个唯一的儿子弄进西城兵马司做了一名吏目,每日早出晚归,亦是兢兢业业。

五公子萧谨礼不奈柳氏成日的念叨,一怒之下留下书信跑去边关找三哥萧谨云了。

柳氏被吓得不轻,生怕儿子有个好歹。

首到一个月后国公爷的家书到了府里,知道萧谨礼平安后,柳氏才稍稍安了心。

只她又跑去松鹤堂,央婆母给国公爷去信把儿子押送回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却是指指身旁的王氏,说话的声音给往常高了一些:“你但凡想一想她,也不该如此。”

“这世上不可能只摘果子不出力,大房老子儿子这么多年都在边关,可有看见你长嫂抱怨过?若是孩子们没有这个志向便罢了,眼下是小五想去,你非要把他绑在身边。我跟你说,不顶用的,孩子们长大了,你省点心吧!”

柳氏原先还满带急色的面庞一瞬间变得苍白,之后又转成了红。

这算是她嫁进成国公府后婆母说得最严厉的一次,在上首老夫人威严的逼视下,柳氏异常难堪地垂下了头,“母亲教训得对,媳妇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