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耽美文里的深情女配24

沈夫人看见一向温和的儿子罕见的发起脾气,好奇的问道:“阿澜,怎么了?是公司的项目出了问题吗?”

沈澜恶狠狠道:“我倒希望是公司的事情,刚刚酒吧经理给我打电话说沈澈又犯了老毛病,在酒吧里勾引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可惜人家没看上他,反倒是叫人把他从二楼扔下去了。”

沈夫人听见之后,眼神也变得冷漠多了,“阿澜,我们不欠他什么了,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一次两次之后,沈澈的情况是如此招人厌烦,男人,男人,他就离不得男人吗?

当沈澜在同学群里看见温禾回国的消息,喜上眉梢,随后他又有一点失落,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他呢?

如果他知道禾儿回来,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的,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沈澜了,现在的他有了保护禾儿的能力。

沈澜本以为自已对禾儿有了用处,哪怕是以陪伴着的姿态陪在她身边也好,但等等他看清楚克莱斯那张脸的时候,沈澜心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面前的公爵他认识,是政府方面有合作,特意给莱恩皇室的小公爵发了邀请函,如果是克莱斯的话,现在的温禾的确是不用他保护的,他好像永远都迟了一步。

不过沈澜已经习惯以守护者的姿态陪在温禾身边,看见她的脸上没有了忧愁,沈澜发自内心的高兴,“禾儿,既然回来了,就去我家看看吧,我妈很想你。”

温禾笑着应下,对于沈澜和沈夫人,她还是很喜欢的。约定好了日期,沈澜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温禾将自已做的蛋糕递到沈澜手上。

沈澜将蛋糕带到了公司,准备当下午茶,因为走的匆忙,出电梯时与来谈生意的宋砚辞相撞,雪白的蛋糕软塌塌的掉在地上,蛋糕下角的爱心图案让宋砚辞心神俱震,这是禾儿所特有的习惯!

“你这蛋糕哪里来的?”宋砚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胸腔压抑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找了禾儿很久很久,可是有人故意隐去了禾儿的踪迹,让他找不到。

宋砚辞觉得是自已太弱了,所以才会任人揉捏,所以他发了疯似的工作,让自已的公司慢慢做大做强,他宋砚辞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

而这次,他来沈澜的公司交接,也是因为自已快要去往y国,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不愿意放弃。

沈澜与宋砚辞面面相觑,面前的人执拗的很,若是自已不交代清楚了,怕是离不开这里了。况且宋砚辞这些年来过的什么日子,沈澜也清楚明白,他仿佛不像一个人,而是成为了自已的工作机器。

因为沈澈给他造成的阴影,除了早些年与宋砚辞交好的人,他公司里的员工都是清一色的女强人,男人在卓越都成了稀有动物。

宋砚辞常年带着手套,讨厌任何男人的触摸,便是他的好兄弟季远不小心搭了一下他的肩膀,他也会反应极大的甩开。

宋砚辞就这样,极致的洁癖,极致的专注,他总是说禾儿就是因为嫌弃他脏才会离开他,他发了疯般自虐,手腕处经常能看见刀子划伤的痕迹,若不是有宋雪陪在他身边,他怕是早已经活不下去了。

沈澜眼睛幽深,知道温禾回来这件事情瞒不了他多久,可是凭他的私心来说,他不想告诉宋砚辞,这个疯子会像藤蔓一样缠住禾儿,直到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蛋糕店随便买的。”沈澜敷衍的回答。

宋砚辞挡在电梯前,不留一丝缝隙,刨根究底道:“哪家蛋糕店?叫什么名字?”

沈澜对着季远使眼色,这个陪宋砚辞渡过低谷期的好兄弟在宋砚辞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可是季远只是默默低下头,盯着自已的鞋尖,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沈澜知道今日这是没办法善了了,破罐子破摔道:“是禾儿做的,你能怎么样?实话告诉你吧,禾儿已经有老公有孩子了,她是不会离开自已的家庭跟你重归于好的,你放弃吧!”

沈澜冷冷的看着宋砚辞,知道一切的宋砚辞连身子都站不稳,她真的不要自已了,还有了新家庭。

长时间处于疲劳状态的宋砚辞病倒了,沈澜无奈跟季远一起将人送进医院,医生严肃的告诉他们病人的身体状况很差。能不差吗,宋砚辞发疯似的折磨自已,也许这样心里就能好受一些了。

这痛苦跟他也分不清关系,毕竟是沈澈起的头。

沈澜认命的去给宋砚辞买午饭,但是他没想到宋砚辞这么疯,在睁眼的第一刻就离开了医院,他会去哪里,众人可想而知。

……

公园内,温禾带着夏诺出来写生,夏诺拿着小小的画笔将眼前的一切美景都记录下来,当然,还有他漂亮温柔的妈妈。

夏诺知道,他做什么妈妈都会喜欢的,因为他的妈妈总是无私的爱着他。

只是今天,一道目光总是注视着他们,即便夏诺想忽略也忽略不掉。

而当他想去寻找的时候,那道狡黠的目光总是能够很快的察觉出来,然后将自已隐藏。不过一会儿,又重新盯着他们,乐此不疲。

夏诺觉得这个人似乎没有恶意,就没再管,只是似有若无的遮住妈妈的身影。

而宋砚辞的心被建戳了一个大窟窿,他喉结滚了滚,想说什么,舌尖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发疼。沈澜没有骗他,禾儿真的有了家庭。

方才隔着玻璃窗看见的画面还在脑海里炸开,禾儿牵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二人并排走进公园。

见禾儿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小男孩自告奋勇地接过禾儿手里的重物,踮脚在禾儿耳边说了句什么,逗得她弯起眼睛笑。

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松弛,柔软,像晒足了太阳的棉花。

“油嘴滑舌,他的爸爸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宋砚辞心里酸的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