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己作死
她转向村民们，声音清冷：“你们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刚才要不是李三拼命，你们现在都已经成了那畜生的食物。现在事情解决了，你们就要赶他走？”
“我们…我们也是怕啊。”一个村民小声说道，“刚才他的样子，太吓人了。”
“那不是他的样子，那是仙家上身。”柳仙冷冷地说，“为了救你们，他冒着被夺舍的风险请仙上身。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要赶他走？”
老王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我知道李三是好人，但…但我看到他就想起我儿子的死。”
“你儿子的死与李三何干？”柳仙语气更加严厉，“是你儿子自己作死，中了鸡煞。李三已经提前警告过了，是你们不听。”
“行了，柳仙。”李三摆摆手，“不用说了，我确实该走了。”
他看向老王，诚恳地说：“老王叔，虽然我没能救回王六，但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您好好安葬他，让他安息吧。”
老王点点头，眼中还有泪水：“李三，我…我不是有意要赶你走，只是…”
“我明白。”李三笑了笑，“人之常情，我不怪您。”
他转身对其他村民说：“大家保重，以后遇到奇怪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离开，不要好奇。”
说完，他就要下山。五仙们也纷纷现身，准备跟着他一起离开。
“等等！”灰仙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三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只威武的灰鼠：“什么好消息？”
“我的子孙们已经查到了当年马贼的下落。”灰仙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父母的仇人在哪里吗？”
李三心中一震，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他本以为父母的仇永远报不了，没想到五仙们竟然帮他查到了线索。
“真的？”李三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是真的。”灰仙得意地说，“我的子孙遍布天下，什么消息打听不到？当年那伙马贼，现在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江湖上混。”
白仙也凑过来：“根据我们的调查，当年的马贼头子叫黑风，现在在三百里外的黑龙山落草为寇。手下还有十几个兄弟，都是当年的老部下。”
“黑风…”李三咬牙切齿，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怎么样？”黄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要不要去报仇？”
“当然要去！”李三毫不犹豫地说，“这是我从小就立下的誓言。”
“那就走吧。”狐仙优雅地说，“出马仙本来就是要闯荡天涯的，在一个村子里待着反而不合适。”
李三点点头，他想起了师父的话：出马仙是要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在村里待着，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李三！”突然有人从山下跑了上来，原来是村里的几个年轻人。
为首的是铁柱，他跑得满头大汗：“李三，你真的要走吗？”
“嗯。”李三点头，“该走了。”
“那…那我们能跟着你吗？”铁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也想学你的本事。”
李三笑了笑：“我的本事不是随便能学的，而且很危险。”
“我们不怕危险！”另一个年轻人说道，“刚才看到你指挥那些动物，真是太厉害了！”
“就是，我们也想有这样的本事！”
李三摇摇头：“不行，你们都有家人，不能跟我走。而且出马仙的路很难走，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
年轻人们还想说什么，但李三已经转身下山了。五仙们跟在他身后，队伍看起来颇为壮观。
走到半山腰，李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村子。炊烟袅袅，一片祥和，他心中涌起一阵不舍。
“舍不得？”柳仙问道。
“有点。”李三坦诚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救人，虽然结果不太好，但至少保护了村民的安全。”
“这就是出马仙的宿命。”狐仙叹了口气，“做好事不一定有好报，但我们还是要做。”
“为什么？”李三问道。
“因为这是我们的使命。”黄仙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天道轮回，善恶有报。我们做的事，老天都看在眼里。”
李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开始明白出马仙的真正意义了。不是为了得到别人的感谢，而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那么，我们现在去哪里？”他问道。
“先去找个地方歇脚，然后打听黑风的具体位置。”灰仙说道，“报仇这种事，不能着急，要好好计划。”
“前面有个镇子，叫青木镇。”白仙指着远方，“那里比较适合落脚。”
“好，那就去青木镇。”李三下定决心，“不过在报仇之前，我还想多学一些本事。今天的事让我意识到，我掌握的技能还不够。”
“这是当然的。”柳仙笑了笑，“你才刚开始学呢，路还长着。”
一行人向着青木镇的方向走去。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李三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村子，心中默默说道：再见了，第一个让我施展本事的地方。
虽然村民们的反应让他有些失望，但他并不后悔。正如五仙们所说，这就是出马仙的命运。他们注定要在江湖上漂泊，用自己的能力维护正义。
“黑风，你等着。”李三握紧拳头，“我一定会为父母报仇的。”
山风吹过，卷起阵阵落叶。李三和五仙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上，只留下一串脚印，证明他们曾经来过这里。
而在村子里，老王正在收拾儿子的残尸。他看着李三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错了，但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
“唉，希望那孩子能平安吧。”老王叹了口气，“他是个好人，只是我们…我们太害怕了。”
知客走过来，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老王，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错了又怎样？”老王苦笑，“人已经走了，再说什么都晚了。”
远山如黛，夕阳如血。江湖路远，但李三已经踏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