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真的假的？
老板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说什么。
沈墨走出店门，外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刚才的动静太大，整条街都知道了。
“那小伙子是谁？”
“听说他能指挥蛇？”
“真的假的？”
沈墨没有理会这些议论，径直朝山林的方向走去。他需要找到柳仙，完成昨夜的承诺。
山林深处，沈墨找到了那棵古树。柳仙正在等他，旁边还有一条粗如水桶的大蟒蛇。
“你来了。”柳仙的声音带着满意，“我已经感知到了，你救了我的那些族人。”
“答应过的事，自然要做到。”沈墨点头，“这条大蟒蛇是……”
“这是我的朋友，大王蟒。”柳仙介绍，“它有着惊人的力量，可以帮助我们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大王蟒抬起头，硕大的眼睛打量着沈墨，然后轻轻点头。
“现在，我们要将那些骸骨处理一下。”柳仙说着，示意大王蟒开始行动。
大王蟒游到那堆蛇骨旁边，巨大的身躯开始缓缓缠绕。随着它的用力，那些骸骨发出咔咔的声音，被碾成了无数细小的碎片。
“这样做有什么用？”沈墨好奇地问。
“血脉感应。”柳仙解释，“每一小片骸骨都带着原主的血脉气息，当它们靠近同血缘的墓地时，会产生共鸣。”
沈墨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个巧妙的方法。
“但是这么大的范围，怎么找？”
“这就需要我的族人帮忙了。”柳仙发出一声长嘶，很快，从四面八方游来了数不清的蛇。
密密麻麻的蛇群聚集在空地上，场面异常壮观。有青蛇、花蛇、黑蛇，各种各样的品种都有，数量足有上万条。
“我的族人们，”柳仙对着蛇群说道，“今日需要你们帮忙寻找失散的同胞。”
蛇群发出嘶嘶声，仿佛在回应。
柳仙指挥着大王蟒，将那些骸骨碎片分成无数小份，每一群蛇都分到了一些。
“记住，当骸骨有异动时，就是找到了目标。”柳仙嘱咐，“找到后不要停留，立即返回报告。”
蛇群有序地散开，朝着四面八方游去。不多时，整个山林都被这些寻找者占据了。
三天后，镇上开始流传起奇怪的传言。
“你听说了吗？山里的蛇都疯了！”
“疯了？怎么个疯法？”
“到处都是蛇！公墓里、野坟边，到处都能看到大蛇缠在墓碑上！”
“这是什么征兆？”
传言越传越邪乎，不少人开始恐慌。更有甚者，一些江湖骗子开始趁机敛财。
“各位父老乡亲！”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人在街头大声喊道，“这是不祥之兆啊！被蛇缠墓的人家，祖坟风水已破，后代必有大祸临头！”
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不少人面露担忧。
“那怎么办啊？”有人问。
“需要做法事，驱邪避凶！”道袍男子摸着胡须，“不过这事儿不简单，需要真金白银才能解决。”
“要多少钱？”
“不多，一家只需三十两银子。”
三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但关系到祖坟风水，不少人还是咬牙准备掏钱。
类似的骗子在镇上还有好几个，都在利用这次“蛇灾”敛财。
沈墨听到这些传言后，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他没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更没想到会有人借机诈骗。
“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决定去找队长李志强。
李志强的办公室在镇政府的二楼，沈墨敲门进去时，发现他正在愁眉苦脸地看着一堆报告。
“沈先生？”李志强抬头看到沈墨，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听说镇上出了些事情，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忙。”沈墨坐下，“那些蛇的事情……”
“你也听说了？”李志强苦笑，“这几天报案的人不少，说是有邪术师在作法害人。还有人说这是不祥之兆，搞得人心惶惶。”
“更过分的是，”李志强接着说，“一些江湖骗子借机敛财，说什么驱邪避凶，骗了不少人的钱。”
沈墨点头，“我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真相？”李志强来了兴趣，“你知道那些蛇为什么会那样？”
“因为那些蛇是我指挥的。”沈墨直接说道。
李志强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
“沈先生，你就别开玩笑了。指挥蛇？那些耍蛇的江湖艺人都做不到让这么多蛇听话。”
“我没开玩笑。”沈墨认真地说，“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李志强收起笑容，仔细打量着沈墨。这个年轻人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真的能指挥蛇？”
“不只是蛇。”沈墨轻启双唇，发出一连串奇特的声音。
很快，办公室的墙角开始有动静。几只老鼠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然后是更多的老鼠，它们排成队列，围绕着李志强的脚边转圈。
李志强吓得跳到了椅子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天夜里吗？”沈墨停止了声音，老鼠们立即散去，“你被困在下水道里的时候。”
李志强的脸色变了，那天夜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当时他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来……
“是你？”李志强震惊地看着沈墨，“是你救了我？”
“准确地说，是老鼠们救了你。”沈墨点头，“我只是能和它们交流而已。”
李志强慢慢坐回椅子上，消化着这个惊人的事实。
“所以，那些蛇真的是你指挥的？”
“是的。”沈墨解释，“我让它们帮忙寻找一些东西，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寻找什么？”
沈墨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他实情。“一些被制成药材的蛇骨，我想帮它们找到原来的主人。”
李志强听完沈墨的讲述，久久没有说话。这个故事太过离奇，但眼前的事实又由不得他不信。
“那些骗子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李志强最终说道，“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让那些蛇停止行动，至少暂时停止。”李志强说，“现在人心惶惶，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