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僵硬
三狗子”我老实回答。
“三狗子，你家五当家怎么还不来？”
“他说处理完寨子里的事情就来，让我先上山伺候各位爷。”我机灵地说道。
众人满意地点头，开始准备晚饭。很快，篝火上就架起了几只野兔和一只狐狸。看到狐狸被串在铁签上，我肩膀上的狐仙身子僵硬了一下。
“来，三狗子，尝尝我们的手艺。”一个瘦猴似的汉子递给我一块烤肉，“这是今天刚打的野狐狸，肉质鲜美着呢。”
我接过烤肉，手都有些发抖。狐仙在我耳边微不可闻地说：“别吃，想办法推掉。”
“各位爷，我从小肠胃不好，不能吃这些野味。”我赶紧推辞，“要不我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助兴？”
“哦？你还会表演？”众人来了兴趣。
我站起身，装作神秘的样子：“我会一门绝活，用口哨驭蛇。”
说着，我吹起了口哨。清脆的哨声在山间回荡，很快，一条青蛇从草丛中游了出来，正是柳仙化身。
“好！好！”众人拍手叫好，“真是神了！”
柳仙配合着我的哨声，做出各种动作，时而盘成圆圈，时而直立身子，惹得众人连连叫绝。
“三狗子，你这手艺不错啊。”独眼汉子夸赞道，“跟着我们干比跟着麻子刘强多了。”
“怎么说？”我故作好奇。
“嘿嘿，我们可是要干大事的。”瘦猴汉子神秘地说，“等大当家来了，就要去打几个大户人家。”
我心中一动：“大当家？他什么时候来？”
“快了快了，这两天就到。”络腮胡子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江湖了。”
正说着，有人提议：“既然麻子刘还没来，我们先喝酒庆祝一下。”
众人一呼百应，很快就围成一圈开始喝酒。我也被拉了进去，不过我只是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
酒过三巡，众人话也多了起来。我趁机打听消息：“各位爷，你们这么厉害，肯定做过不少大事吧？”
“那是当然！”一个疤脸汉子拍着胸脯说，“当年我们跟着大当家，血洗了好几个村子，那叫一个痛快！”
我心中怒火中烧，但表面还是装作崇拜的样子：“真厉害！能跟着这样的大当家，真是我的福气。”
“哈哈，小子有眼力。”疤脸汉子得意地说，“不过你要想真正加入我们，还得经过大当家的考验。”
“什么考验？”
“杀人。”独眼汉子冷冷地说，“手上不见血，怎么能算真正的江湖人？”
我故作紧张：“我…我还没杀过人。”
“没事，到时候大当家会教你的。”众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抓起武器。
“不对，这不是麻子刘的人。”络腮胡子皱眉道，“马蹄声太急了。”
很快，一个浑身是血的汉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山寨：“不好了！官兵剿匪，各处山寨都被端了！”
众人顿时大乱，纷纷站起身来。
“什么？麻子刘的寨子呢？”独眼汉子急问。
“全…全没了！”那汉子气喘吁吁地说，“麻子刘也死了，脑袋都被砍下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脸色大变。我心中暗喜，看来五仙的安排很完美，麻子刘的死正好可以掩盖这些马匪即将到来的厄运。
“怎么办？”有人慌张地问。
“先别乱，等大当家来了再说。”独眼汉子虽然也很紧张，但还算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策，气氛变得紧张起来。我趁机观察四周，发现暗处确实有不少小动物在活动，想必五仙已经在准备了。
夜深了，众人还在讨论着逃跑路线。我假装困倦，找了个角落躺下，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每个人的位置。
“三狗子，你别怕。”络腮胡子过来安慰我，“跟着我们，保证没事。”
我点点头，心中却在冷笑。用不了多久，这些恶人就会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
天刚蒙蒙亮，众人就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嘶嘶嘶……”
“吱吱吱……”
各种动物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听起来极其诡异。
“怎么回事？”独眼汉子警觉地握紧了刀柄。
“可能是野兽闻到了血腥味。”瘦猴汉子说道，“这山里野兽多得很。”
我心中明白，这是五仙在调集兵马。昨晚这些马匪商量着要抓柳仙烤了吃，终于触动了五仙的怒火。
“三狗子，你再叫条蛇出来耍耍。”络腮胡子提议道，“正好无聊。”
我为难地说：“这个…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叫出来的。”
“那就算了。”他摆摆手，“等会儿抓几条蛇烤了吃，蛇肉比狐狸肉还鲜美。”
话音刚落，草丛中突然钻出一条碗口粗的大蛇，吐着信子瞪着众人。
“哈哈，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疤脸汉子兴奋地说，“这条蛇够肥的，能吃好几顿。”
说着，他就要去抓蛇。
“别动！”我急忙阻止，“这蛇有毒，会咬人的。”
“怕什么，老子什么蛇没见过。”疤脸汉子不听劝阻，伸手去抓。
大蛇猛地一口咬在他手上，疤脸汉子惨叫一声，手臂瞬间乌黑肿胀。
“毒蛇！快帮我！”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众人顿时慌了，纷纷拿起武器对准大蛇。可是还没等他们动手，四周突然涌出数不清的蛇群，各种颜色的毒蛇从石缝、草丛、树上钻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独眼汉子脸色惨白。
不仅是蛇，地面上还钻出了密密麻麻的老鼠，黑压压的一片，像潮水一样涌向众人。
“妖怪！一定是妖怪！”有人惊恐地大喊。
天空中，无数鸟雀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树上的黄鼠狼和刺猬也纷纷现身，一个个龇牙咧嘴，凶相毕露。
“快跑！”络腮胡子大喊一声，转身就要逃跑。
可是已经晚了。蛇群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几十条毒蛇同时咬向一个人，那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