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是妖怪！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天空中又传来刺耳的鸣叫声。几只巨大的黄鼠狼从山石上跳下来，眼中闪着绿光，龇牙咧嘴。紧接着，一只白毛刺猬滚成球状，浑身竖起尖刺。
“妖怪！是妖怪！”瘦猴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也被这阵势震惊了，五仙齐出，这是要大开杀戒的节奏。看来刚才那些烤狐狸肉和腊田鼠，真的把它们惹怒了。
“大家别慌！”独眼龙还算镇定，挥舞手中的刀，“不过是些畜生，砍死它们！”
可惜他们低估了五仙的本事。几条大蛇同时出击，动作快如闪电。一条青蛇咬住胡子男的脖子，他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倒地抽搐。另一条花蛇缠住瘦猴的腰，越缠越紧，瘦猴的脸都憋紫了。
与此同时，鼠群也发起了攻击。无数老鼠如海潮般涌向马匪，钻进他们的衣服里，咬得他们鬼哭狼嚎。
黄鼠狼们动作更是诡异，它们不正面进攻，而是绕到马匪身后，突然窜起来咬住后颈。被咬中的人立刻软倒在地，浑身抽搐。
白毛刺猬滚成球状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坚硬的尖刺刺穿了好几个人的腿。
“救命啊！”
“这些畜生成精了！”
马匪们四散逃跑，可无论往哪个方向跑，都有动物拦截。有人想爬树，结果树上有蛇在等着。有人想钻草丛，草丛里全是老鼠。
我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看着这血腥的场面，心中五味杂陈。这些马匪确实该死，可五仙下手如此狠辣，还是让人胆寒。
独眼龙拼命挥刀，砍死了两条小蛇，可立刻就有更多的蛇涌上来。他的胳膊被咬了好几口，毒素很快发作，刀都握不稳了。
“你们这些畜生！”他歇斯底里地吼着，“老子跟你们拼了！”
话音未落，一条巨大的蟒蛇从他身后游过来，一口咬住他的头。咔嚓一声，独眼龙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咬碎了。
我忍不住干呕起来，这场面实在太血腥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二十多个马匪就死得七七八八。剩下几个重伤的在地上呻吟，也活不了多久了。
五仙这才慢慢退回草丛和洞穴中，只有狐仙化作人形走了出来。
“看够了吗？”她冷冷地看着我。
我从石头后面站起来，腿有些发软：“你们下手也太狠了。”
“狠？”狐仙冷笑，“他们吃我族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狠？”
我无言以对。确实，这些马匪烤狐狸肉，吃腊田鼠，在五仙眼中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现在怎么办？”我看着满地的尸体。
“按计划行事。”狐仙开始在尸体上翻找，“找出他们的信物，然后去县城见那个大当家。”
“可是这么多人死了，那个大当家会相信是麻子刘干的吗？”
“当然会。”狐仙从独眼龙身上摸出一块腰牌，“江湖仇杀很常见，何况麻子刘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们只要说他想独吞这座山，起了内讧，大当家就会信。”
我帮着收集信物，心中暗暗佩服狐仙的心计。这一招嫁祸于人，确实高明。
“对了。”狐仙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表演驭蛇，演得不错。”
“多亏你配合。”我苦笑，“要不然就穿帮了。”
“这只是开始。”狐仙将收集到的腰牌和令牌装进包袱，“真正的考验在后面。”
我点点头，心中既忐忑又期待。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收拾完信物，我们离开了血腥的营寨。下山的路上，狐仙一直很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太残忍了？”她忽然问道。
我想了想：“残忍是残忍，但也算是为民除害。”
“你倒是想得开。”狐仙看了我一眼，“不过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复仇路上的人了。这条路上没有善恶，只有生死。”
我默默点头，心中的最后一丝天真也消散了。
天亮时分，我骑着从山寨里牵来的马，朝县城方向奔去。狐仙化作小蛇缠在我腰间，其余三仙则暂时留在山中。
这匹马是独眼龙的坐骑，是匹好马，跑得又快又稳。我从小在村里长大，虽然见过马，但从没骑过这么好的。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慢慢地就习惯了。
一路向东，山路逐渐变成官道。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有挑担的小贩，有赶车的商人，还有骑马的官差。我混在其中，倒也不显眼。
将近晌午，远远看见一片青瓦红墙，那就是县城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城池。城墙高大厚实，城门口人来人往，车马不绝。守城的兵丁穿着整齐的盔甲，看起来威风凛凛。
我有些紧张，毕竟从没见过这种场面。狐仙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在腰间轻轻动了动，给我些许安慰。
进城需要检查路引，我早有准备，掏出从麻子刘那里搜来的路引递过去。守卫看了一眼，挥手放行。
城内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街道宽阔整洁，两边店铺林立。卖布的，卖米的，卖茶的，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少茶楼酒肆，里面传出说书的声音和客人的喝彩声。
我按照从马匪那里打听到的地址，向城东的庄园走去。
那座庄园在城郊，占地颇大。红墙黑瓦，门楼高耸，门前还立着两只石狮子。门口站着四个家丁，个个身材魁梧，眼神警觉。
我骑马到门前下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
“站住！”一个家丁伸手拦住我，“你是干什么的？”
“小人有要事求见庄主。”我拱手说道。
“求见庄主？”家丁上下打量着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我家庄主？”
我早料到会是这种反应，连忙从怀里掏出独眼龙的腰牌：“小人是山上兄弟派来的，有紧急军情禀报！”
家丁接过腰牌看了看，脸色微变：“你等着。”
他转身进了庄园，不一会儿出来说道：“跟我来。”
我被带进庄园，心中暗暗称奇。这庄园比我想象的更大，亭台楼阁，假山池塘，简直就像个小皇宫。
穿过几道门，来到一处厅堂。厅中坐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留着短须，眼神精明。身边站着七八个手下，个个都是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