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这个简单
灰仙立刻精神起来：“这个简单，我手下鼠军遍布天下，什么消息打听不到？不过你现在功力尚浅，强行役使鼠军恐怕身体吃不消。”
“那要如何？”
“回头我教你设堂口的法子，按仪式请我派鼠军出动，这样消耗较小。”灰仙捋着胡须，“不过眼下你初入门墙，还是先在村中历练历练，处理些小事积累经验为好。”
黄大仙也点头赞同：“修行之路，循序渐进。你急于报仇可以理解，但若功力不济，反而坏了大事。”
我虽心急如焚，但也知道师父们说得有理，只好暂时压下报仇的念头。
告别了五位师父，我独自下山。此时天色已晚，村民们还聚在山脚下不敢散去，见我下来，纷纷围了上来。
“林小哥，这棺材还埋不埋了？”有人壮着胆子问。
我看了看那副棺材，说道：“自然要埋，死者为大，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停了？”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我见状，只好亲自动手，但一个人抬棺材实在力不从心。正犯愁间，忽然想起刚才黄大仙说过，可以役使手下仙兵。
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黄仙大军何在？速来助我！”
话音刚落，山林中窸窸窣窣响起，无数黄鼠狼从四面八方涌出，足有上百只。它们排成整齐的队形，齐刷刷朝我行礼。
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有胆小的直接瘫坐在地。
“抬棺！”我一声令下。
黄鼠狼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咬住绳索，有的顶着棺材底部，竟真的将沉重的棺材抬了起来。这场面实在太过震撼，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这是倒反天罡啊！”人群中有老者颤声道，“黄仙竟听人使唤！”
在黄鼠狼大军的协助下，棺材很快被抬到了墓穴边。它们动作轻柔，将棺材缓缓放入穴中，然后又帮着填土。整个过程井然有序，比人工效率还高。
村民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我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了。原本的怀疑和轻视，全都变成了敬畏和崇拜。
“林小哥真是神人啊！”
“连黄仙都听他调遣，这得是多大的本事！”
“咱村出了个能人，以后再也不怕邪祟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我却只是淡然一笑。待黄鼠狼们完成任务散去后，我对众人拱手道：“各位乡亲，丧事已毕，都散了吧。”
人群这才逐渐散去，但不少人走时还频频回头，眼中满是敬畏。
正准备回家，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我：“小友且慢。”
我回头看去，是个七十多岁的老者，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他颤颤巍巍走到我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忽然激动地说：“老朽没看错，你果然是出马仙！”
“出马仙？”我疑惑道。
老者连连点头：“出马仙乃是仙家选中的代言人，可以直接调遣仙兵仙将。这等人物，百年难得一见！老朽当年就说你必定封侯，果然没猜错！”我这才想起，这老者正是当年给我看相的那位。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而且还说出了“出马仙”这个称谓。
“老人家，这出马仙有何来历？”我好奇地问。
老者神秘一笑：“出马仙在晚清时期地位极高，最高者甚至被朝廷封为爵位。因为他们能与仙家直接沟通，调遣仙兵，所以被奉为神明。只是后来世道变了，出马仙也就渐渐稀少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暗喜。看来自己这身份还挺唬人的。
“不过，”老者话锋一转，“既然你有这般本事，方圆十里的邪事恐怕都要找上门来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果然，老者的话很快应验了。第二天一早，就有邻村的人上门求助，说是家中闹鬼，请我去看看。接着又有人说田里的庄稼无故枯死，怀疑有邪祟作怪。
一时间，我成了十里八村的名人，各种奇怪的事情都找到我头上。虽然心中想着报仇大事，但师父们的话还在耳边，我只好先处理这些小事，积累经验。
连续几天处理各种邪事，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但也让我对仙术的运用更加熟练。更重要的是，名声越来越响，连县里都有人慕名而来。
这天傍晚，我正在家中研读灰仙传授的设堂口秘法，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叩。开门一看，是村里办白事的知客老刘，还有财主王老头。
见到我，老刘立刻毕恭毕敬地行礼：“林仙师，打扰了。”
我有些意外，前几天下葬时，老刘对我还颇有微词，怎么现在态度大变？
“老刘，有事直说。”
老刘搓着手，小心翼翼道：“是这样的，王老爷家出了点事，想请您去看看。”
我看向王老头，这人平时在村里趾高气扬，此时却一脸愁容，显然遇到了大麻烦。
“王叔，出什么事了？”
王老头叹了口气：“林小哥，不瞒你说，我那不孝子的死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心中一动，当时就觉得那副棺材有古怪，现在看来果然有隐情。
“进屋说话。”我让两人进门坐下。
王老头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外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我那儿子死前中了邪，见人就打，性情大变。最后竟然要砍我，我一躲，他自己割了脖子。”
“死后呢？”我追问。
“死后更邪门，”王老头打了个寒颤，“手还在那里比划，像是要打人的样子，怎么都停不下来。”
老刘接过话：“所以我才建议在棺中注满黑狗血，用来镇压。”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棺材这么重，还有股腥臭味。黑狗血确实有镇邪的功效，但用量这么大，说明死者怨气极重。
“你们为什么现在才说？”
王老头苦笑：“当时怕你不肯下葬，只好隐瞒。但这几天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家里游荡。昨晚更是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走动，出去看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