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蛇羹
带着刚收获的秘骨，云凌轩心情颇为不错。既然来到坊市，正好也该填饱肚子了。他记得前些日子听同门师兄提过，外门坊市深处有家蛇羹店，据说汤鲜味美，只是位置偏僻，知道的人不多。
沿着弯曲的巷道走了一刻钟，云凌轩果然看见一家门面不大的小店。店门口挂着块陈旧的木牌，上书“老汪鱼羹”四个大字，字迹已有些模糊。
“鱼羹？”云凌轩挑了挑眉，明明听说是蛇羹店，怎么招牌写的是鱼羹？
推门而入，店内昏暗狭小，只摆了五六张桌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味，说不出是鱼腥还是别的什么。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正趴在柜台后面打盹，听见动静才抬起头来。
“客官要点什么？”老板打量着云凌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听说你们这里有蛇羹？”云凌轩直接开门见山。
老板脸色一变，连连摆手：“客官说笑了，我们这是正经的鱼羹店，哪来什么蛇羹？你看招牌写的明明白白，老汪鱼羹。”
云凌轩眯了眯眼，这老板明显心虚。不过既然对方不承认，他也不好强求。“那就来一碗鱼羹吧。”
“好嘞！”老板立刻转身朝后厨喊道，“小二，来碗招牌鱼羹！”
不多时，一个瘦猴般的伙计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羹走了出来。汤色浓白，上面飘着几片青菜叶子，看起来倒是卖相不错。
云凌轩端起碗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味道…绝对不是鱼肉！他在系统空间里学习过无数典籍，其中就包括各种妖兽肉质的辨识。这汤羹中的肉质纤维明显是蛇肉特有的，而且还是毒蛇的肉。
“呸！”云凌轩猛地吐了出来，一掌拍在桌上，“好你个黑心老板，明明是蛇羹却说成鱼羹！这是在坑蒙拐骗！”
店内仅有的几个客人听见动静，纷纷起身就要离开。这年头谁也不愿意卷入是非。
老板见状脸色一沉，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小子，我劝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这是正经生意，你要是再敢污蔑，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云凌轩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不客气。”
老板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朝着后厨打了个手势。很快，三四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从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和擀面杖，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小子，敢来我的地盘闹事，你是不是活腻了？”为首的一个光头大汉恶狠狠地说道。
云凌轩不慌不忙，缓缓站起身来。既然这些人不识好歹，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在系统空间学习的时候，他不仅掌握了各种知识，还学会了一门特殊的技能——蛇语。
“诸位蛇兄弟，你们被困在此处受苦受难，难道就没有想过要重获自由吗？”云凌轩忽然开口说道，只是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韵律。
老板和几个打手面面相觑，这小子是不是被吓傻了，在那里胡言乱语什么？
然而下一刻，后厨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声。先是几声“嘶嘶”的声响，紧接着就是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夹杂着伙计的惊叫。
“老板！不好了！蛇…蛇都跑出来了！”瘦猴伙计慌慌张张地从后厨跑了出来，脸色苍白。
话音刚落，十几条大小不一的蛇从后厨游了出来，有水蛇、竹叶青、还有几条云凌轩叫不出名字的毒蛇。它们游动的方向很明确，全都朝着老板和几个打手围了过去。
“这…这怎么可能？”老板瞪大了眼睛，这些蛇平时都被关在特制的笼子里，怎么会突然全部跑出来？
云凌轩再次开口，依然是那种奇特的语调：“报仇的时候到了，让这些恶人尝尝你们的厉害。”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那些蛇立刻变得亢奋起来，纷纷朝着几个打手扑去。光头大汉挥舞着菜刀想要砍蛇，却被一条竹叶青咬在了手腕上，立刻痛得哇哇大叫。
其他几个打手也好不到哪里去，有的被蛇缠住了腿，有的被咬伤了胳膊，一个个都在地上翻滚惨叫。
老板想要逃跑，却被几条水蛇堵住了去路，只能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
“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老板连连求饶。
云凌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用蛇语说道：“去吧，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
那些蛇仿佛接到了命令，纷纷朝着门外游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巷道中。而地上的几个打手已经被毒液折腾得半死不活，躺在那里呻吟不止。
“以后记住，做生意要诚信，不要再坑害无辜的客人。”云凌轩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蛇羹店。
走出店门，他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蛇语这门技能竟然这么好用。看来在系统空间里学到的每一样知识都不是白学的。
回到住处，云凌轩将那块秘骨取了出来，仔细研究起来。这块骨头约有手掌大小，质地坚硬，上面雕刻的符文虽然古奥，但在系统空间学到的知识帮助下，他还是能够大致理解其中的含义。
这是一门名为“铜皮铁骨诀”的炼体功法，虽然只是入门级别，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非常宝贵了。修仙界中炼体功法本就稀少，更何况是上古洪荒时期流传下来的。
正当他准备开始修炼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嘶嘶”声。云凌轩走出房间一看，发现是今天在蛇羹店救出的那些蛇中的一条竹叶青。
奇怪的是，这条蛇的身后还跟着一条更大的青蛇，约有成人手臂粗细，通体青翠，眼中似乎带着灵智。
“你就是今天救了我那些子民的人类？”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云凌轩脑海中响起。
云凌轩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应该是传说中的蛇仙。“你是？”
“我叫柳仙，是这一带蛇族的首领。今天多亏了你出手相救，否则我那些子民就要命丧黄泉了。”柳仙的声音带着感激之意。
“举手之劳而已。”云凌轩摆了摆手。
“不，对你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们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柳仙认真地说道，“我想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不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