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是他们
黑色面包车在郊区的废弃工厂停下时，桑白梨的意识刚好回笼。
后颈的刺痛还在蔓延，她挣扎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刺目的猩红。
“桑白梨，我们又见面了。”
那抹猩红转过身——
是苏念棠。
她脸上挂着笑容，却比废弃工厂里破败的蛛网还要阴森扭曲。
“没想到吧？傅瑾怀那个废物没能杀了你，我亲自来送你上路。”
桑白梨强压下心头的惊悸，目光迅速扫过苏念棠，又落在她身后伫立的老人身上。
陈老穿着藏青色中山装，手里拄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刻骨的恨意。
“是你们？”
桑白梨扶着身边冰冷粗糙的铁桌，强撑着发软的身体站起身。
小腹传来一阵坠痛，她下意识地护住肚子。
“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
陈老将拐杖砸向地面，溅起几点细微的火星。
“你毁了我儿子，又害我陈家遭到傅聿危的针对，现在陈家落魄，现在还敢问我想干什么？”
说完，他注意到桑白梨护住腹部的动作，眼神一眯。
“傅聿危的种？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我就让你们母子一起上路！”
苏念棠咯咯地笑起来，“陈老别急，上次傅瑾怀太蠢，给了傅聿危救她的机会，这次……”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从包里掏出个微型摄像头。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放在心尖上、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是怎么被一点一点折磨致死的。让他也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桑白梨接触到他们疯狂的眼神，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
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苏念棠却步步紧逼，“Alex 的婚礼真是天赐良机，庄园里到处都是宾客，谁会注意突然少了个人？”
她得意说。
“我可是花了五十万，让人替我们把你从庄园里带出来，你以为你今天还能逃得掉？”
桑白梨后背抵着冰冷的铁壁，努力稳住自己的声线，让自己听起来冷静。
“你敢伤害我，傅聿危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会放过我们？”苏念棠不屑冷笑，“我早就不怕死了！自从被他抛弃，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让你死！”
说着，她从身后拖出一根沾满铁锈的铁链，哗啦一声扔在桑白梨脚边，链环碰撞的脆响惊得桑白梨浑身发颤。
“你说，”
她歪着头，脸上露出一种天真又残忍的表情。
“我是该先卸了你这双胳膊，还是先划花你这张勾人的脸呢？”
她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熟练地在指尖把玩起来。
陈老在一旁阴冷地附和，“不急着动她的脸，先给她肚子上来一下。让傅聿危看看，他心心念念的种是怎么没的。”
他拄着拐杖上前，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兴奋。
“我要亲自动手。当年他害我失去唯一的儿子，这次……我也要让他尝尝，眼睁睁看着自己骨肉一点一点消失是什么滋味！”
桑白梨用尽全身力气护住肚子，厉声道：“你们敢！”
“敢？”
苏念棠像是被这个字眼刺激到了，猛地弯腰，抓起地上冰冷的铁链就往桑白梨纤细的手腕上缠去。
“我们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她按下摄像头的录制键，将镜头对准桑白梨苍白失血、写满惊惧的脸。
“来，对着镜头笑一个。让傅聿危好好看看，他心爱的女人现在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有多可怜！”
这时，陈老从怀中摸索着掏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罐，里面装着墨绿色的液体。
“这是我特意托人从缅甸边境弄来的好东西，比上次给你注射的那个针剂……可要猛烈得多。只需一滴，就能让你疼得满地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晃了晃玻璃罐，里面翻滚起气泡。
“我要让你在他面前足足疼上三个小时！然后再亲手把这东西一滴不剩地灌进你肚子里！傅聿危不是最能忍吗？我倒要亲眼看看，他能不能忍得住！眼睁睁看着你和他的种一起从里面烂掉！”
桑白梨的牙齿控制不住地打颤，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衣领。
她看着苏念棠把铁链的另一端锁在铁架上，看着陈老拧开玻璃罐的盖子，那股恶臭让她几欲作呕。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放过孩子，我任凭你们处置！”
“放过孩子？”
苏念棠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突然抬脚狠狠踹向桑白梨的膝盖。
桑白梨猝不及防跪倒在地，铁链勒得手腕生疼。
她咬着牙抬头，看见苏念棠正对着摄像头狞笑。
“傅聿危，看到了吗？你的女人现在就像条狗！等会儿我就让她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粗鲁地拽起桑白梨的手臂，将铁链穿过铁钩。
桑白梨被吊在半空中，脚尖离地的瞬间，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
她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疼吗？”
她凑到桑白梨面前，举着摄像头对准她痛苦的脸。
“这才刚开始呢。等会儿我会把你指甲一个个拔掉，再用盐水浇你的伤口。傅聿危不是最爱吻你的手吗？我倒要看看，他看到你这双烂手还会不会碰。”
她突然伸手狠狠按住桑白梨的肚子。
“还有他......我会用最钝的刀，一点点划开你的肚子，让他在你眼前断气。傅聿危不是想要他和你的孩子吗？我就让他永远都得不到！”
桑白梨疼得浑身痉挛，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她知道，自己越是痛苦，这些疯子就越兴奋。
陈老突然用拐杖在地上敲了敲，“差不多了，把视频发过去。先给他一点“开胃菜”尝尝！”
苏念棠立刻兴奋地操作着手机，看着视频发送成功。
她已经能想象到傅聿危收到视频时那心慌欲裂、痛不欲生的模样。
她曾经从他那里承受过的所有痛苦和绝望，她要百倍、千倍地偿还给他们！
哈哈哈！
她无法自抑地得意狂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疯狂回荡。
狂笑之后，她拿过陈老手中的玻璃瓶。
正要不顾桑白梨的反抗，捏住她的嘴巴往里灌。
突然，工厂生锈的铁门被人粗暴从外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