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本座的弟子怎么不见了

第35章 本座的弟子怎么不见了

回莲明山前,司倾珩拐路先去了青曦山。

百里归阙见到司倾珩是来还钱的,连带着态度也好了些许,还吩咐弟子给司倾珩上了茶水。

“青之,你去数数,少一分一毫都不行。”

百里归阙特意咬了最后几个字,生怕被司倾珩占了便宜。

两人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各执一盏,季青之和几位弟子就在一旁数着箱子里头的灵石。

两炷香过去,季青之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毕恭毕敬地对着两人各行一礼。

“师尊,送来的灵石已全数点清,借出去的和另外的四成都在里头了。”

百里归阙扯了个看起来特别不友善的笑,目移至司倾珩道:

“莲明山和青曦山的账已经结清,还望司仙尊下次不要再到处借钱了,不然会被别人当成路边的狗打出去的。”

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这张嘴够毒的。

若是百里归阙的嘴毒在整个修仙界排第二,怕是没有人敢称第一。

“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在百里归阙面前司倾珩一点也不想多待,摆了摆手,拂袖而去。

见司倾珩离开,季青之向百里归阙问道:

“师尊,您有没有觉得倾珩仙尊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是吗?这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死皮赖脸。”

百里归阙将手中的瓷杯放回茶盘中,也跟着司倾珩后头离开。

季青之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琢磨了许久:

“是不一样了,江师弟不需要我送药过去了,也不找我诉苦了......

仙尊也不惩罚他了......”

司倾珩回到莲明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准备去灵浴山好好泡个澡,这几天的事真是把他折磨的够呛。

“怎么没看到江莫言,他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自从司倾珩为了找件里衣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后,江莫言便将衣服一套一套地叠放在一起,司倾珩要换的时候直接将一整套叠在一起的取走便好。

关上柜门的时候灵兔从柜脚边钻了出来,对着司倾珩炸毛。

“你怎么还在这边,我还以为你早就跑了。”

司倾珩对着灵兔的后脖颈就提了起来,灵兔只是挣扎了一小会便累的不动了,司倾珩这才发现它本是雪白的肚皮此刻变得黢黑。

“好脏,怎么弄得一身的泥土。”

灵兔哀怨地发出了两声轻微的嚎叫。

那天,一师一徒接连往外跑,跑了便没有再回来,只留下它灵兔大人独自一人看家。

更可恶的是,还不给它准备吃食,这几天它可都是啃着外面的草过的啊!

难吃还吃不饱。

灵兔的耳朵肉眼可见地耷拉了下来,司倾珩将它提到眼前看了又看。

“不会是生病了吧。”

灵兔提起前爪就想往司倾珩脸上狠狠抓一道,当爪子伸过去时,一点力都烟消云散了,最后轻轻抵在了脸上。

它饿!看不出来吗!饿啊!

它已经饿到没有力气反抗了!

司倾珩眼前一亮,“哦”的抑扬顿挫。

“我懂了,你也想去洗个澡,看你浑身泥巴的也挺难受,我这就带你一起去灵浴山。”

蠢人!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灵兔大人今日就要饿死在这人手中了。

司倾珩将灵兔揣在了怀里,一脚踩上坠离便朝着灵浴山的方向飞去。

灵浴山的千阶石梯隐在云霭中,司倾珩踏着坠离剑掠过白雾,到了一处便落了下去。

“今日就泡花瓣浴!”

司倾珩看着面前的温泉中飘着各色花瓣,褪去了衣物便用手试了试水温。

不同于上次和江莫言一同泡的药浴,这花瓣浴散发着醉人的香味。

“水温合适,也没什么人,现在不泡更待何时。”

赤身进入池中后,司倾珩拿起摆放在岸边小盘中的瓢,舀起一勺就往灵兔身上浇。

要不是灵兔饿地脱力,此刻应该应激到蹦起来。

司倾珩丝毫没发觉什么,一边浇着带花瓣的温水在灵兔身上一边用手搓,这样的场面很像......

浇上带着葱姜蒜的水,将其去腥,并用香料腌制入味。

不管怎么说,司倾珩也确实亲自将灵兔洗得干干净净,还用仙术造了个小火莲烘干灵兔的毛发。

而这步显然也有些奇怪,总感觉香喷喷的烤兔肉要出炉了。

等司倾珩带着奄奄一息的灵兔回到莲明山时,天色渐晚。

寝居一片漆黑,没有亮灯也没有饭香。

“奇了怪了,这江莫言平日里到饭点送饭比谁都积极,这会怎么不送了。

今日也一天没见他了......”

灵兔在司倾珩的怀中睁眼看了眼,又闭上了眼。

好饿,好想吃糖糕......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香将灵兔唤醒,这次睁眼时,整个兔都傻了。

面前这摞得比兔还高的糖糕山是真的吗?不是幻觉吧!

这就是天堂吗,兔兔我呀,终于解脱了......

“仙尊下次莫要再忘记给灵兔喂食了,这次还好是来这了。”

“我也没想到它会是饿昏过去的,我还以为......”

“什么”

以为是洗澡洗去黄泉路上了。

当然司倾珩不敢说这个,只是尴尬地笑道:“还以为是吃了不该吃的中毒了。”

虞映雪用油纸装了些糖糕递给司倾珩,又叮嘱道:

“仙尊若是下次再出了远门,可以将灵兔带在身边或着提前准备好充足的食物。”

“好。”

司倾珩撑着头看着灵兔在一旁狼吞虎咽的模样,好像忘记了些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江莫言。”系统突然出现提醒。

对,小崽子失踪了一整天,此刻都不知道人在哪。

“你知不知道江莫言去了何处”

司倾珩将目光移至虞映雪的面上,虞映雪表现出仅一瞬间的怔愣,下一秒又很快地掩盖了下去,而这点细微却被司倾珩收入眼底。

她知道,可她不承认。

“映雪不知。”

司倾珩眯了眯眼,虞映雪毕竟是司弈泽的座下弟子,虽才十九岁,却表现出高于同龄人的稳重和成熟。

就连做事都是一丝不茍,难以挑茬。

司倾珩也不想为难这么个一个正经人,又问道:

“那你师尊呢江莫言有事也会找司弈泽,我问问他知不知道。”

虞映雪垂下了眸子,摇了摇头:

“师尊去与其余门派的长老商量夏季狩猎赛的事,今日也恐怕要很晚才能回。”

“是吗”

都说人在说谎时,眼神会下意识瞟向别处,不敢面对提问的人。

虞映雪现在就是这般模样。

司倾珩装作不在意地抱起一旁撑圆了肚子的灵兔,淡淡道:

“那我明日再找兄长吧,先回去了。”

虞映雪偷偷松了口气,起身鞠了一礼:

“恭送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