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本座的修为在你们之上
第38章 本座的修为在你们之上
司倾珩也丝毫不打算让步,大不了就与这群人撕破脸皮。
他们不要命他司倾珩要命,就算小崽子真黑化了,至少还能记得自己今日的壮举,日后说不定还能放他一马。
坠离出现在司倾珩手中,暗红地光不断在闪烁着,坠离感应到了司倾珩的杀意,自然也兴奋起来。
它坠离曾怒斩下千万头颅,早已沉寂许久,如今又要大开杀戒如何能不兴奋。
“诸位可想好了本座的剑可辨不出什么同门道义。
尊者又如何,本座今日若是带不走莫言,照样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
“司倾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司弈泽上前一把拽住司倾的衣襟,严厉中强压着怒气。
南宫俞尘见状直接扯下腰间的傀儡,厉声道:
“司弈泽你跟他废什么话,他想打便打。
司倾珩今日若是把这个魔界奸细带走,日后就是这整个修仙界的罪人!”
慕容曜清也跟着化出玉琴,蓄势待发。
“看样子是他司倾珩的面子太大,笑脸给多了,才会敢在我们面前如此造次。”
笑脸给多
在司倾珩的记忆中,是原主以命死保人仙二界,换得了这几百年的盛世,如今只是想将自己的人带走却成了面子太大。
看来是这些年过得太滋润了,让这群人早已分不清大小王。
司倾珩低眉冷笑,眸中深如寒潭:
“兄长,这就是你们日月仙宫的行事作风吗?什么都没查清楚就下定论,真是别具一格。”
“倾珩这些谣言绝不是空xue来风,那日会武,你被江莫言所伤之事,我们都知道了......”
司弈泽知道,司倾珩是个非常讲道理的人,若是真在这打起来了,他们七人都不是司倾珩的对手......
闻言司倾珩眼底掠过一抹惊讶。
那日他救下江莫言时,现出九尾,九尾将两人包裹得严实,这件事理应没有人知道。
当时江莫言显露出的那一丝微弱的魔气,也被司倾珩巨大的神威完全掩盖。之后司倾珩身体出现的些许不适,也很快便消散了。
那么这件事如今又摆在了所有人面前,只怕是有心之人在背后作局,而这些也是他所推断而出。
萧烬阳,会是他吗。
司倾珩将司弈泽紧拽衣襟的手轻轻拿开,悠悠道:
“兄长近日有好好教导凌剑阁的弟子吗?恐怕忙的连新弟子都无暇顾及到吧。
凌剑阁我倒是认得一个林镇安,虽不是新人,但与他同期的弟子都筑基中期了,唯有他一人的修为卡在了筑基初期。
与其把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不如好好去指导指导你凌剑阁那些遇到瓶颈的弟子,做好一个师尊该做的事。”
话语刚落,司倾珩便消失在了眼前,只听空气中数根金线被斩断的声音,南宫俞尘身前与人形一般高的傀儡瞬间散架,摔落在地。
“仙界盛世的这几百年,修为完全不见长进,就这还敢大放厥词要做我炽焰九仙的对手。”
下一秒慕容曜清觉得喉前一凉,寒光乍现,司倾珩竟不知不觉绕到了他的身后用坠离抵在了他的喉前。
“若是真打起来,你不知道要在本座手上死多少次。”
司倾珩收回坠离,将江莫言打横抱起,灵兔连忙跟上去。
“今日江莫言我带走了,他犯下错,我这个做师尊的自然会好好训他,若此事不是他所为,你们都得跟他道歉。
本座面子就是这么大,本座够格,若不是本座,你们恐怕现在都还在魔界手底下任人奴役。
今日之事,你们想追杀本座尽管来,我见一个杀一个,别怪本座不留面子给你们。”
一人一狐一兔就此扬长而去,司倾珩勾起嘴角,他可不是原主,他才不管天下苍生的死活。
他就是自私,能保住自己的命便好了,其他人的命,他可不管。
回到寝居后,司倾珩将江莫言放在床榻上,看着江莫言憔悴的面庞,下意识地用指尖轻轻将凌乱的发丝别了过去。
江莫言抓住了他手腕,泛红的眼尾沾着冷汗:
“司倾珩,你明明可以不管我......”
每次江莫言隐忍内心涌起的火气之时,都会直呼司倾珩的名讳。
当时,司倾珩若是再晚些来,江莫言就准备以血为引,同上一世那般堕入魔道了。
可偏偏晚风中送来了带着寒意的杏花香。
“我不管你谁管你。”
司倾珩抽出手,从一旁的金盆中捞出帕子,在江莫言脸上擦了又擦,反反复复好几次,面上的污垢才被清理干净。
浑身上下皆是伤口,就连脖颈上都被金线所划伤,司倾珩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沾着额头上渗出的血,满眼心疼。
江莫言看不得司倾珩这副表情,缓缓闭上了眼。
初见时,司倾珩看着他时便是这般神情。
不知为何,江莫言竟觉得鼻子一酸,随之泪痕划过眼尾,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趁司倾珩转身的间隙,江莫言连忙将泪珠蹭在了枕头上,随后又当做无事发生般,静静地躺在那。
少年如讲故事般,平静道:
“师尊,弟子曾做过一个梦。”
这是江莫言第一次与司倾珩说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梦中,世人唾弃弟子是魔,将弟子骂得体无完肤,世人也唾弃师尊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指道师尊为何不斩了弟子。”
司倾珩舀药的手顿了顿,药匙磕在碗沿发出脆响,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在他垂落的眼睫下投出小片阴影。
“在梦中,师尊不断安慰着弟子‘别怕,为师在,为师永远都在’,可最后师尊却抗不住世间对弟子的那些诋毁,侮辱,最后自断九尾,牵着弟子的手,同弟子坠入了无尽深渊......”
尾音嘎然而止,一滴泪珠落下砸到了江莫言的手背上。
“师尊,你在哭”
司倾珩回过神,连忙放下汤匙,用衣袖抹了抹眼睛。
“没,可能是眼睛进飞虫了吧。”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听到江莫言讲起这些时,明明没有感觉到任何情绪,却不自觉的流泪。
这他所言之事,原主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确确实实如江莫言所说,只不过是一个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