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本灵兔大人就坐坠离
第50章 本灵兔大人就坐坠离
什么!这小子竟然要把本兔送给别人,那怎么行!
灵兔蹭地一下就窜到司倾珩的脚边蹭着它,极力讨好这只大狐貍。
司倾珩将灵兔抱起胡乱揉了揉,疑惑道:“为师觉得它十分乖巧,为何要送给别人?”
灵兔扬起一副威风得意的表情,好似在说:“就是就是,大狐貍说得对,本兔就是乖巧!不乖巧的人是你!”
江莫言一眼掠过那窝在司倾珩腿上的白团,淡淡道:
“弟子随口一提,师尊早些休息吧。”
夜色渐浓,屋里灭了灯后,就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江莫言和司倾珩各躺床榻的左右两边,灵兔则窝在两人中间熟睡。
“师尊可曾入眠?”
司倾珩听到身后的轻唤,应道:
“未曾。”
江莫言透过一片漆黑,看着从窗外映照进屋内的微光落在司倾珩青丝间。
“近些时日,师尊可有什么事情瞒着弟子?”
司倾珩本就因跟江莫言睡在同一张床上而绷直的身躯变得更僵了。
瞒着江莫言的事情何止一件,那可太多了,什么系统,穿越,替身,无偿主线,支线任务......他指的是哪件事?
司倾珩扯了扯被角,结果被子被灵兔压得根本扯不动。
这兔子最近吃得也不多啊,怎么会这么重。
江莫言又道:“师尊之前为何拍下那个被所有人嫌弃的天魂幽玉符?”
夜枭在渔隐庄说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司倾珩倾家荡产拍下天魂幽玉符绝对不是一时兴起。
天魂幽玉符是何处的钥匙就连司倾珩自己都不知情,又怎会让他如此费尽心思。
这其中定是有司倾珩想要的一些什么东西,或者是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江莫言儿时生活的地方。
司倾珩下意识抚上胸口处装着乾坤袋的地方,天魂幽玉符就被他藏在里边。
那密室的东西既然与原主有关,那么这天魂幽玉符本就是原主的东西。如此想,司倾珩便知此时该如何回答不显得突兀。
他斟酌着字句,缓缓道:“为师不过是取回曾经丢失的东西。”
江莫言:“师尊可知这玉符启的是何处的锁”
司倾珩:“密室......”
江莫言半支起身,肩处的发缕垂落枕前:“那师尊知道密室在何处,那其中又锁着什么东西?”
司倾珩失了底气,尾音渐弱:“记不清了。”
这江莫言问那么清楚做什么,难不成问清楚了他就能找到那间密室吗!
江莫言:“弟子知道。”
什么!他还真知道!
司倾珩两眼放光,翻了个身看向江莫言。
江莫言勾起嘴角:
“师尊答应弟子一件事弟子就告诉师尊。”
司倾珩一听,便觉得其中定有诈,当即警惕心起:
“太过分的不答应。”
江莫言笑道:“弟子像是趁人之危的那种人吗”
像,那定然是像的。可这些话司倾珩哪敢对着这个大魔王说啊。
司倾珩道:“你说吧,是什么事情”
江莫言躺了回去,缓缓道:
“过几日各门派间的狩猎赛,莲明山虽只有莫言一人为弟子,但也需要前去参与。
师尊若是能置办一件法器给弟子,弟子就不用赤手空拳去打那些凶物了。”
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莫言都还没有一把真正属于自己的法器,法器认主,却也难得。
上一世江莫言将司倾珩囚禁后,便将坠离夺了过来,虽也能用,却不趁手,坠离在他的手里也只能做到最基本的杀伐,御剑。
而与坠离共鸣的司倾珩,却可以用灵力去引导坠离唤火布阵或是引出那最令恶鬼恶魔惊骇的红莲之火。
至于冥柩玺,那算是个阴邪诡物,能与江莫言共鸣,也能与别人共鸣。
对于司倾珩来说,倒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请求,目前手头宽裕,买个法器又有很难,再贵也贵不到上万吧。
“为师允了。”
江莫言面上微露喜色,道:
“机会难得,天亮后弟子想去幼时所待的旧居看看,师尊需要的东西,或许就在那。”
......
下了一夜的雨在天微亮时便已停歇,云被清风吹开,城镇也迎来雨后的第一道日光。
在客栈用过早膳后,司倾珩和江莫言便离开了这里。
司倾珩本想像往常那般揣着灵兔,却发觉灵兔似乎比之前长大了一圈,抱了一会觉得胳膊酸便丢给江莫言了。
江莫言仅仅是看着这兔子就来气,敷衍着抱了一会便将其丢在地上让它自己在前头跑。
灵兔大人跑了几步便累了,直起身用前爪勾了勾司倾珩的衣袂,想让大狐貍抱着它走。
无奈之下,司倾珩灵机一动想到了个法子。只见他掏出坠离把灵兔放了上去,施了些灵力让坠离跟在自己旁边。
这招就叫做,兔子御剑!
江莫言蹙起眉头,怎么看都觉得这样的画面极其违和:
“师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坠离这样的神器用来托一个...兔子,也不知要在背后如何议论。”
坠离是何等高阶的法器,怎么能给这么一个小畜生如此糟蹋。
司倾珩倒是十分满意,甚至都要拜倒在自己的智慧之下了:
“既然我们都抱不动它,就只能用坠离来解决了。
况且这不算铺张浪费,这不过是坠离的一百种使用方法之一。”
况且,托着这兔子坠离也开心,兔子多轻啊,可比带着人轻松多了。
......
“此处,应该便是村里了。”
江莫言站在一口枯井旁,指了指前处。
放眼望去一片荒芜,村中的一切早就在十年前的那场大火里烧成了灰烬。
焦黑的梁柱斜插在乱石堆里,上面爬满了藤蔓,依稀能辨认出其中的几座屋舍,却也早已落败。
“弟子住的地方,还要再往前走一段。”
江莫言碾过脚下的碎瓦往前走去,这个地方太久没人来过了,野草遍地,长得快要跟人一般高了。
走了一会,司倾珩发现不远处树梢上有个被风吹得晃来晃去的东西,他擡步走过伸手便取下槐树上悬挂的布虎,放在手心里仔细看了好一阵。
布虎浑身脏得乌黑,却也能依稀看清它原本的正红,虎头上缺了一只右耳,就连尾巴也断了半截。
江莫言从后头跟上前,瞥了一眼,便觉得两眼酸涩得很。
他闭上眼眶,缓缓道:
“这是母亲怀弟弟妹妹时闲着无事给我缝的个小玩意,看来我们已经到了。
此处便是我和家父,家母一起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