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杏花惹水激涟漪(二)
第68章 杏花惹水激涟漪(二)
落入床榻的瞬间,两人都安静了一小会,不过也只有这一会。
司倾珩看着身下的江莫言,本想撑起身体往一旁空位上挪,他不是那种没脸没皮之人,跟江莫言贴得太久了他也会觉得不好意思。
司倾珩刚有了动静便被江莫言按住了腰肢,不是隔着里衣按在外边而是从敞开的衣襟摸到了里处。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江莫言的手不似先前那般冰凉,而是有了暖意。
而司倾珩作为莲火之体,身上的温度也比普通人高出许多,江莫言的这一点暖意贴在他身上便成了冷意。
“司倾珩。”
“江莫言!”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江莫言勾了勾唇,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看着面前之人如此这般表情,司倾珩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还记着呢,他可是司家大少爷,从小到大哪个人敢在他面前这般所为。
先把将来的事情放一放,把自己的这条命也放一放,现在他就要为自己争口气 。
不就是吃豆腐,他也可以主动吃江莫言的豆腐!
司倾珩趁机将江莫言那只不安分的手压在了床头,另一只手则是将江莫言身上的衣物一把扯开。
江莫言肩处的一道显眼的深色疤痕触目惊心,司倾珩的神情明显一愣。
如长一道疤痕,当时的江莫言定然很痛......
“已经不痛了。”
江莫言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司倾珩如何对他,他能看到司倾珩眼中的惊诧,心疼,不安,但过去留下的这些痛苦和痕迹,江莫言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伤口愈合了,就不会痛了。
“落雨的时候,它会不会发痒”司倾珩轻声问道。
“已经习惯了。”
江莫言伸过手将司倾珩抱住,将头埋在他的颈肩中,闻着那熟悉的杏花香,缓缓说道:
“只要师尊不回到从前那般性子,弟子就不在意这些。”
记着那些如梦魇般的过往就如酷刑般,每想起一次心里就刺痛一下,若是一直被困在过去,那便永远只会维持着那副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他早已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幻想能和司倾珩走在一起的画面,即便是在司倾珩身后安静地跟着他的步伐也知足。
可偏偏那时司倾珩要将他一脚踹开,对他刀剑相向,甚至要他的命,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他怎能如此,明明当初是司倾珩不信那些安在他头上的晦气头衔,将他带回莲明山收为徒弟。
司倾珩的恩人离去,便将此事怪罪于他,那许久未曾听到的灾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可这些明明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不相信他呢......
幸好,重来一世,他终于能站在司倾珩身边,能做他唯一的弟子,能肆意妄为地在他面前耍性子。
“师尊,之前在客栈弟子说的那番话师尊准备何时回应弟子。”
遭了,若不是江莫言突然提起这件事,司倾珩就快把它忘到九霄云外了。
“过...过几日吧......为师再想想......”
说着司倾珩便要挣扎着起身,江莫言抱着他的臂弯又收紧了几分:
“师尊,弟子等不了那几日了,弟子现在便想要答复。
师尊再拖下去,怕是弟子永远都等不到了。”
许久都没有听到司倾珩再说话,江莫言心生一计,趁他失神之余,翻过身用一只手反压住了司倾珩的那对手腕在头顶,而后缓缓道:
“师尊若是回答不上来,弟子倒是有个办法。”
“什...什么办法......”
说实话,不知为何,司倾珩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浑身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江莫言缓缓回道:
“既然师尊的嘴不说,那就用师尊的身体来回应。
师尊的身体,定能给弟子一个能令弟子满意的答复。”
“江莫言!不行,你不能这么做,这是强迫啊!”
江莫言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他再装傻都逃不过去了!
司倾珩从江莫言的掌心中抽出手在面前乱挥,两人一片混乱中,司倾珩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东西。
本以为江莫言会尴尬,可他非但一点也不尴尬还变本加厉,反过来欺负起司倾珩。
“师尊方才是不是说弟子,不行?”
苍天明鉴啊!我司倾珩何时说过这句话了!!!方才那句话分明是防止让江莫言做些欺师灭祖的事情出来啊!
“为师......”
司倾珩刚要说话便一噎,江莫言的手忽得抓住那处最为脆弱的地方,他慌了!他早就被江莫言扰得心神不宁,更别说要表述出一段完整的话了。
江莫言附下身安抚似地用唇瓣蹭了蹭司倾珩那泛着红润的面颊各处,鼻息间的热气相撞,司倾珩也早已被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江莫言暗讽道:“这才哪到哪,师尊就已经意识不清了”
司倾珩哑声回道:“江莫言,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江莫言抵着司倾珩的额头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目无尊长,欺师灭祖。
弟子就是这般人,就是这般不敬师尊之人。
若是师尊觉得弟子有罪,大可以现在将弟子赶出去,也不需要经过日月仙宫直接将弟子灭口,丢在没人的地方。”
江莫言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很慢,像是说书般,将这些杀啊死啊娓娓道来。
江莫言十分清楚他说的这些话全都不会应验,司倾珩的心思早已被他拿捏得死死的,他不舍得,也不愿意。
三番五次救了江莫言性命之人,怎么会将他置于死地。
司倾珩凝力至胸口,大骂一声:“无耻!”
下一瞬,江莫言毫不犹豫地同司倾珩将这两个字含入唇齿之中。
冷风呼啸而过,却也吹不散屋内的炽热。
炽焰九仙这颗璞玉在世人眼中应当是金枝玉叶,尊贵无比,在江莫言眼中同样如此。
区别便是世人眼中的他只可远观,江莫言却可以肆意亵玩。
他喜欢司倾珩与他一同坠入深潭,喜欢看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他此时此刻只在他面前服软的模样。
这些皆独属于这一刻,独属于江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