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本尊的后援团,应该?

第145章 本尊的后援团,应该

江莫言跟司弈泽相持不下,身后一群凌剑阁的弟子又是群情激奋,沈念一看,大事不妙,忙将江莫言护在身后,瞪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骂道:

“司弈泽,你话别说得太狠毒了!

当初无名村上空开了口,是你跟司倾珩一同去平复,江莫言是那个村子里唯一一个逃脱魔裔之爪,活下来的孩子,

要是你那时就觉得江莫言是黑龙血脉,又怎么会留他一命,又怎么会允许司倾珩收江莫言为徒。

堂堂凌剑阁掌门,日月仙宫的尊者,听风就是雨,在这指罪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你除了能展现你的权重,你的威严,你还能得到什么!”

司弈泽被沈念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生难堪,甚至有些下不来台。

此时人群中又站出两人,与江莫言站在了一起。

是林镇安和谢清。

林镇安一向是非分明,他替江莫言不甘。

江莫言分明什么事都没做,偏偏三番五次被推上风口浪尖,今日司弈泽所言,更是无凭无据,莫名其妙。

林镇安甚至是整个凌剑阁的弟子都明白,萧烬阳是多么优秀,

甚至让司弈泽倾尽全力去培养,收作内门的弟子,所以萧烬阳说的那些鬼话,他自然偏袒,自然信任。

只怪司弈泽看错了人,萧烬阳伪装得太好。

谢清所想与林镇安相差无几,玉昭昭始终是他心里的刺,她因萧烬阳而死,而与萧烬阳站在一起的司弈泽,他也做不到以礼相待了。

林镇安和谢清都明白,经于此事,日后凌剑阁便不会再有两人的一席之地,或许连各大门派都不会再要两人。

林镇安无父无母,独自一人,没什么好顾及的。

谢清搬出谢府,独立一门,若是此事叫谢母知晓,她定也会支持谢清这般做派,所以谢清同样,毫无担忧。

司弈泽刚要开始反驳沈念时,谢清临插一脚,语气虽缓,却掷地有声:

“司尊者若想再说江莫言如何,理应找个能令大家信服的证据。

先不说凌剑阁的弟子,他们是司尊者门下的弟子,自然与司尊者站在一起。

可今日,不论是方才起头的那名弟子所言,亦或是司尊者所言,出了这座山,便无人会相信。”

相比起谢清的“好言相劝”,林镇安的更为直白:

“莫言兄人品如何,性子如何,但凡与之接触过的人都看在眼里!

他从不与魔界有过联系,在狩猎赛中更是骁勇,莫言与司仙尊离开莲明山去往洛伶城这么久,何时出过事

倒是司尊者,包庇一个杀人凶手,日月仙宫无处可审,昭昭至今没能得到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人群议论纷纷,司弈泽将玉昭昭惨死的这件事藏得很深,以至于除了他们几个有接触过的人,根本无人知道。

渐渐,人心动摇,摇摆不定,有些人认为萧烬阳绝不会做出此等浑事,有些人却奇怪玉昭昭死后,日月仙宫从未公告死因具体是何。

破境珠在手,怎么可能会因狩猎赛中的魔裔致死,太奇怪了。

司弈泽气极,将月川对向了这群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人。

“满口胡诌。”

“我看未必。”

人群中传出清冽的声音,即刻反驳了司弈泽。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那银白如雪的长丝高高束起,随风轻扬,面容清冷如霜,一步步从人群中走出,不与江莫言等人站在一起,却坚定地面对着脸色铁青的司弈泽。

身后有数人见此,似乎是猜到了此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响起一片焦急的劝阻。

“师姐!三思啊!”

“师姐,要不还是算了,不然你也会被逐出凌剑阁的!”

“师姐,你回来吧!别去!”

“师姐......”

“师姐......”

虞映雪恍若未闻,目光平静无波,直视着司弈泽那双隐含怒火的眼睛,缓缓开口:

“弟子身为首徒,有责任维护宗门清誉,更有责任匡扶正道,明辨是非。

萧烬阳今日所言不过一面之词,漏洞百出,其心可诛。

玉昭昭师妹惨死,绝有内因,师尊却一味偏袒萧烬阳,对真相避而不谈。

还有凌剑阁惨死的那两名弟子,自司仙尊离开后您便闭口不谈,弟子几次要查都被师尊拦下。

甚至如今,月川所对的不是敌人,而是这些身后的人。

师尊,你真的错了,错得一塌糊涂。”

“放肆!”

司弈泽勃然大怒,周身灵力开始控制不住乱窜,又将剑尖直指虞映雪,厉声道:

“虞映雪!你竟敢如此忤逆犯上!”

“司弈泽你心虚了”

江莫言拨开挡在身前的几人,看着司弈泽气急败坏的模样,冷冷发笑,

“你明明知道这些,明明知道萧烬阳做的这些事,如今你自己座下的首席都站出来质疑你,你难道还以为自己做的是对的吗?

几人的话,犹如投入油锅的水珠,瞬间炸开了更多人心中的疑虑和不平。

尤其是那些对萧烬阳颇有微词、对玉昭昭之死感到蹊跷的弟子,此刻纷纷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质疑和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大,司弈泽脸色铁青,握着月川的手因为愤怒而不断颤抖。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首徒,虞映雪,竟会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致命的一刀。

司弈泽骑虎难下,气血直涌,几乎是下意识,月川脱手而出,朝着虞映雪冲去。

众人心惊,皆是急迫,甚至有人想让虞映雪躲开。

可那剑的速度比风还快,根本叫人来不及躲闪。

只听一声响,尘土飞扬,随之“哐当”一声,月川摔落在地。

挡在虞映雪身前的,是方才站在司弈泽身旁的杂役。

杂役将手中断成两截的扫帚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又将地上的月川捡起,还给了司奕泽。

杂役始终低着头,只叫人看清他面上的脏污和脸颊旁那道长疤,放眼望去皆是震惊,不知这平平无奇的杂役是如何接住这一剑的。

杂役只对司弈泽说了一句话:

“剑尖所指,因是不义,而非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