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建文的惊愕

提及建文，他心中难以平静，诸多往事涌上心头。毕竟，当年的种种皆因建文而起。但说实话……

朱棣确实应当深深感激建文，若非他，永乐帝之位或许便不会落在朱棣头上。

从某种意义上讲，一切都归因于建文。

若非建文，一切或许截然不同。

无论何种情境，朱棣都真切地感到，他确实应该感谢建文。

若非建文，谁能预知最终的结果？

不久，朱棣与盖聂一同离去，此地随之陷入沉寂，众人连忙跪拜。

此时，众人齐声道：“我等拜见皇上！”

“罢了罢了，无需多言，建文此刻何在？”朱棣问道。

闻言，锦衣卫不敢迟疑，连忙引路。

微风轻拂，他们很快抵达最深处的牢房，建文正 ** 其中。

他睁开眼，手上仍锁着铁链，视线落在来人身上——正是朱棣。

重逢四叔，建文心中微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未曾想四叔竟又来看我，我们上次相见似乎未隔几日，四叔真是挂念我啊！”

朱棣淡然回望，眼神复杂难辨，心思莫测。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你在此多时，竟毫无惧色，这不像你。我记得，在不良帅手下时，你从未如此从容。”朱棣缓缓说道。

他微微含笑，言语间透出一丝古怪。

建文听闻，脸色略显不渝，嘴角轻颤。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昔日之我，岂能与今朝相提并论？”

他继续道：“起初，我或许真有几分畏惧，绝望之情确乎难掩。然而，每到此地，心境便豁然开朗，其中缘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情此景，朱棣亦默然片刻，神色微变，心思难测。

无论此刻发生何事，已昭示一事：他的心态，已然巨变。

建文忽道：“四叔，怎会有暇来此？不是在奉天殿处理事务吗？”

言毕，他眼皮轻跳。

朱棣淡然回应：“不过是夜不能寐，故来探访。”

建文淡笑反问：“如此说来，你此访，是否心存顾虑？”

他语气一顿，随即坚决道：“我尚在人世，于你或许是个威胁。常言道，唯死者方能守秘。”

此景之下，朱棣略感惊讶。

他紧盯着建文，目光如炬。

一旁的盖聂虽未言语，却也心生疑惑。

他隐约感到此事非同小可，而建文此言，似有深意，似在寻求解脱。

朱棣未待建文回应，便已开口：“你，是在求死？”

“我就在此，四叔若欲取我性命，尽管动手，我绝无怨言，更不会怪你！”

他语气平静，话语间伸出手来。

他闭目静候，仿佛正等待着朱棣的致命一击。

转瞬间，周遭气氛变得微妙而沉寂。

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掠过一丝波澜。

因为他察觉到四叔并未动手，气氛凝重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建文微微一怔，望向朱棣。

“为何不杀我？此刻动手，无疑是最佳选择！”

“若四叔今日不除我，日后又将如何？万一我逃脱，你恐怕难以安心！”

言罢，他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朱棣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

不料朱棣竟放声大笑。

……

老爷子忽地忍俊不禁，笑声中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意味。

无人能揣测其心意。

但无疑，他眼中闪烁着骇人的锐利。

“你因何发笑？”建文疑惑问道。

“我笑，只因若我真杀了你，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你用此计逼我动手，以为我会中计吗？”朱棣淡然反问。

他言罢，四周一切归于沉寂，确乎如此。

谁又能知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建文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略有起伏，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眼前的朱棣。

不久，他苦笑摇头。

“这么多年过去，四叔仍旧如此聪慧，一下子就猜透我的心思。看来，我一直都小瞧你了，从前如此，现在亦是！”

话毕，他缓缓闭眼。

众人静默地看着他。

但很快，他又睁开了眼，微微一笑。

“至少现在你不能杀我，至少我现在安全无虞，这便足够了，也是我无所畏惧的原因。若落在不良帅手里，恐怕不死也要残废！”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放心，我现在不杀你，以后也不会。但你会一直困在这里，这便是你的结局！”

朱棣淡然说道。

言罢，他毫不犹豫，望向剑神，二人随即离开诏狱。

而建文此刻闭目，无人知晓他心中所想。

但他的眼角藏着锐利，很快低下头，沉默不语。

……

东宫之内，一片寂静。

但这种寂静并未持续太久，太子缓缓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瞬间，他脸上涌起波澜。

因为他刚得知消息，父皇去找了建文，还去了诏狱。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子殿下还是想想对策吧，否则父皇的心结难以解开！”

焰灵姬说道。

闻言，朱高着陷入沉思，眼中闪过一丝波动，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无奈地叹息。

“此事必须解决了，若再拖延，老爹不知会如何担忧！”

他又轻轻摇头，满是无奈。

随即站起。

“罢了，去奉天店一趟吧，此事需有个决断，否则难以解决！”

他望向焰灵姬。

“你留在家中，我一人去即可，很快便回，届时定好好待你！”

朱高着微笑道，笑容淡然，令人沉醉。

焰灵姬脸颊微红。

“你若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娇嗔道。

“好了，不逗你了！”

他摇头，不再犹豫，迈步离去，直奔东宫。

奉天殿内已恢复平静，老爷子归来，却心中莫名不安，满面忧虑，心系建文。

建文久居造诣，虽无碍，但一旦外泄，后果难料。

想到此处，他不禁深吸一口气，揉着眉头。

小鼻涕心疼主子，劝慰道：

“皇上，不必多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朱棣闻言，挠头苦笑。

“希望如此吧。”

他只能默默期盼。

此时，一人前来通报。

“皇上，太子殿下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不久，四周的氛围渐渐沉寂，朱棣在话语结束之际，略感意外地一愣。

这超乎他的预料，但他旋即轻点额头，以示应允。

“既然如此，就叫他进来吧，尽快。我倒要瞧瞧，这小子此刻找我究竟所为何事。”朱棣轻声说道。

他正为建文之事烦恼，若太子此行正是为此而来，那倒省去了不少麻烦，因为建文之事亦牵动着他。

不久，朱高着缓缓步入，途中望向父亲。

“见过父皇！”他恭敬行礼。

“罢了罢了，你这小子，不必多礼，直说找我何事！”朱棣瞪了他一眼，直言不讳。

“此番前来，只为建文一事。老爹刚从那边出来吧？”他微笑说道，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闻言，周遭更显寂静，静谧至极。

……

朱棣沉默片刻，不再遮掩。

此刻的确如此，且不论怎样，他刚从建文处离开。

这意味着，若想彻底解决建文之事，对朱棣而言，确实有些棘手。

因此，他深吸一口气，神色微变，良久方回过神来。

“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我刚从那回来你就知道了，势力快赶上大明了吧！”老爷子眯眼问道。

话毕，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小鼻涕等人不由自主地相互看了看，深知皇帝的脾气，此言一出，只怕他已有些不悦。

但就在这时，众人以为朱棣会发怒时，他竟忍不住微微一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还好，也就我的人刚收到消息罢了，不必大惊小怪。”朱高着微笑回应，“身为大明太子，若这点能耐都没有，何谈坐拥大明！”

这话掷地有声，霸气尽显。

换作他人，断不敢如此放言，实在太过惊人。

天地间仿佛都为之静默，无人知晓这位太子内心是否真如所言。

“够了，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记住，你是大明太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也不必事事皆知，明白吗？”朱棣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朱高着略显不耐烦。

此刻，他的眼神变得平静，望向父亲。

“父皇，您就别多虑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建文的事，我来解决，定能妥善处理！”他微微一笑，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内心所想无人能知。

他的眼神愈发平静。

在场众人听后，纷纷对视，心中暗自揣摩。

众人皆识趣离去，默默步出奉天殿，唯余朱棣与其子朱高着。

二人静立，朱棣目光紧锁。

“你真有良策？”朱棣忽问。

“父皇放心，我自有办法，无论何事发生，我定能解决建文之事。”朱高着言罢，重重拍了拍朱棣的肩，随即转身离去，步伐坚定，渐行渐远。

即将迈出殿门之际，朱棣终是忍不住唤住他：“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棣闻言，略作沉吟，心中亦生紧张，静待子答。

“让他如从未存在过，彻底消失于这世间。”朱高着语气淡然。

朱棣听后，再度沉默，目光闪烁，似有犹豫。

其思绪难辨，但朱高着之言，却久久回响耳畔。

周遭归于一片沉寂，静谧异常。

不久，朱高着身影彻底消失于奉天殿，直奔诏狱而去。

此时诏狱内，建文方小憩片刻，便见太子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