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山本
夏日的阳光透过灵灵堂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得¨书+城? ′首·发,
马小玲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专属办公椅上，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在阳光下几乎能反光。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超短裙，裙摆短得恰到好处，既不会走光又能最大限度地展示她那双令人艳羡的长腿。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复古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马小玲欣赏自己新做的美甲的兴致。
“喂，灵灵堂驱魔事务所，专业驱魔，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她懒洋洋地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和俏皮。
“您好，请问是马小玲小姐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刻板的女声，标准的商务腔调，“我是山本集团的秘书小林。”
马小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看到鱼的小猫一样。
山本集团可是大客户！
她迅速调整坐姿，双腿优雅地交叠，声音也变得专业起来：
“是的，我就是马小玲。”
“小林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我们集团在东京的新开发项目遇到了一些...超自然现象。”
小林秘书的声音压低了几分。
“工人们报告说夜晚会听到奇怪的声音，还有人看到了穿白衣服的女人在未完工的大楼里飘来飘去。”
“哦？听起来像是地缚灵呢。”
马小玲一边说一边迅速在便签上记下关键信息，“这种案子我最擅长了，不过价格嘛...”
“钱不是问题。”
小林秘书立刻接话。
“山本先生希望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项目己经延期两周了。”
马小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那就好说了。我的收费标准是每小时五千港币，外加差旅费和材料费。”
“对了，考虑到是国际业务，还需要三张头等舱机票。”
“三张？”
小林秘书明显愣了一下，“资料显示您的团队只有您一人...”
“哎呀，驱魔很辛苦的嘛！”
马小玲眨眨眼，虽然对方看不见。
“我需要助手啊，而且这种跨国业务，总得带个闺蜜一起去购物放松一下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敲击键盘的声音：“好的，马小姐。^我¨的+书~城+ ′追*蕞`芯\彰′截′”
“三张头等舱机票，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山本先生希望您能尽快启程。”
“成交！”
马小玲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告诉山本先生，马家的驱魔服务包他满意！”
挂断电话后，马小玲兴奋地转了个圈，裙摆飞扬。
她拿起桌上的计算器，开始噼里啪啦地算账：“五千一小时，按八小时工作制算...再加上额外津贴...”
“这次赚大了！”
算着算着，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总是穿着休闲衣、一脸神秘笑容的男人——江哲。
那个来历不明，实力深不可测，却总能在她最需要帮助时出现的怪家伙。
“哼，便宜你了。”
马小玲自言自语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电话。
她刚才要的三张机票，一张给自己，一张给闺蜜王珍珍。
而第三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哲。
脑海中浮现出江哲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还有他每次被她质问身份时那副神秘又带着几分宠溺的表情。
马小玲的脸突然有些发热，她甩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
“谁要带那个神秘兮兮的家伙去啊！”
她大声对自己说。
却又忍不住想，如果遇到厉害的鬼怪，有江哲在身边似乎特别安心……
收拾好驱魔工具包，马小玲决定去找王珍珍分享这个好消息。
她哼着小曲走出灵灵堂，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嘉嘉大厦一如既往地热闹。
马小玲刚走进大堂，就听见楼上传来争吵声。
她皱了皱眉，加快脚步上了电梯。
“珍珍？珍珍你在家吗？”
马小玲敲响了王珍珍家的门，却迟迟无人应答。
正当她准备再敲时，门开了，王珍珍的妈妈欧阳嘉嘉探出头来：
“小玲啊，珍珍不在家，去给对面小区的张
太太家孩子补习了。”
“啊，这样啊。”
马小玲有些失望，“那阿姨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应该快了吧，都这个点了。~嗖-搜\晓￠税.枉* ,埂¨欣`醉*筷*”
欧阳嘉嘉看了看手表，“要不进来坐坐？我刚烤了蛋挞。”
马小玲正要答应，突然听到楼道尽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伴随着低声的咒骂。
她和欧阳嘉嘉同时转头看去。
“又是平妈...”
欧阳嘉嘉叹了口气，“这几天天天这样，在楼道里烧纸钱，怪吓人的。”
马小玲眯起眼睛。
她看到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佝偻的老妇人正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小火盆，里面烧着纸钱和纸衣服。
老妇人一边烧一边念念有词。
声音嘶哑难听。
“你这个不要脸的风尘女...勾引我家阿平...不得好死...”
平妈恶毒地咒骂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布偶小人，用针狠狠地扎着。
马小玲感到一阵不舒服。
作为驱魔师，她对这种诅咒仪式再熟悉不过了。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平妈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不太对劲。
“阿姨，平妈最近一首这样吗？”
马小玲小声问道。
欧阳嘉嘉点点头：“自从上周和楼上的阿倩吵过架后，就天天这样。”
“阿倩是夜总会的领班，平妈非说她勾引自己儿子罗开平。”
欧阳嘉嘉压低声音，“其实人家阿倩根本看不上开平，是平妈自己神经兮兮的。”
马小玲点点头，目光却一首没离开平妈。
在普通人眼里，平妈可能只是个疯癫的老太太，但在马小玲眼中，平妈周身笼罩着一层不祥的黑气。
而且...…她似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我去看看。”
马小玲说着，朝平妈走去。
“小玲，小心点！”
欧阳嘉嘉在后面提醒道，“平妈最近脾气更怪了，连开平都管不住她。”
马小玲摆摆手示意没事。
随着她靠近，那股腐臭味越来越明显。
平妈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接近，猛地转过头来。
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
平妈的脸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灰色，眼睛浑浊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马小姐...”
平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也来看我惩罚那个贱人吗？”
马小玲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平妈，这么晚了，您在这里烧东西不太安全。要不我送您回家？”
“回家？”
平妈突然尖笑起来，“我这是在超度那个贱人！她勾引我家阿平，就该下地狱！”
说着，她又往火盆里扔了一把纸钱，火焰猛地窜高，映照出她狰狞的面容。
马小玲注意到平妈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黑色痕迹，像是...尸斑。
她心头一震，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
“平妈，罗先生知道您在这里吗？他该担心了。”马小玲试探着问。
提到儿子，平妈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阿平是个孝顺孩子...就是太老实，总被人欺负。”
她突然抓住马小玲的手腕，“马小姐，你帮我劝劝阿平，那个阿倩不是好东西！”
马小玲被抓住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从接触处传来。
那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她强忍着没有抽回手，而是轻轻拍了拍平妈的手背：“好的，平妈，我会和罗先生聊聊的。现在天晚了，您该休息了。”
平妈似乎突然疲惫起来，眼神变得涣散：“是啊...该休息了...我好累啊...”
她松开马小玲，慢慢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具提线木偶。
马小玲扶住摇摇欲坠的平妈，近距离下，那股腐臭味更加明显了。
她几乎可以确定。
平妈己经...不是活人了！
但奇怪的是，平妈身上又没有僵尸的气息。
“我送您回家吧。”马小玲说着，搀扶着平妈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平妈的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缝纫机的声音。
马小玲敲了敲门：“罗先生？您在家吗？”
缝纫机的声音停了，一个瘦高的男人快步走来
开门。
罗开平看到马小玲扶着母亲，脸上立刻露出担忧的神色：“妈！您又跑出去了！”
他连忙接过平妈，“谢谢您，马小姐。我妈最近...精神不太好。”
马小玲仔细观察罗开平的表情，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母亲的异常。
“罗先生，平妈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罗开平眼神闪烁了一下：“就是老毛病...心脏不好，医生说...”
他话没说完，平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连忙拍抚母亲的后背，“妈，我们进去休息吧。再次感谢您，马小姐。”
马小玲点点头，看着罗开平扶着平妈进屋关上门。
她站在门外，眉头紧锁。
平妈的情况太奇怪了，既不是活人，也不是僵尸，却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
“小玲！”
王珍珍的声音从电梯方向传来，打断了马小玲的思绪。
她转头看到王珍珍抱着一叠教材快步走来，“你怎么来了？”
马小玲暂时把平妈的事放到一边，脸上露出笑容：“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接了个大单子，去樱花国！”
“还附赠给了我三张头等舱机票！”
“我们一起去吧！”
“真的吗？”王珍珍惊喜地睁大眼睛，“太好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
马小玲挽住王珍珍的手臂，“赶紧收拾行李，我们还可以顺便购物！”
两人说笑着走进王珍珍家，马小玲暂时忘记了平妈的诡异情况。
但她没注意到，罗开平家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双浑浊的眼睛正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她们的背影...
夜深了，马小玲躺在王珍珍家的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明天就要去东京了，她应该兴奋才对，可脑海里却总是交替浮现平妈诡异的脸和江哲那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那个家伙现在在干嘛呢...”
马小玲嘟囔着，摸出手机，翻到了江哲的号码。
她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犹豫了很久。
“哼，谁要主动联系他啊！”
她对着空气说，却还是忍不住发了一条短信：“明天十点机场见，有生意找你。别迟到！”
发完她就后悔了，把手机扔到一边，用枕头捂住脸。“马小玲你疯了吗？干嘛要叫他一起去啊！”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给嘉嘉大厦笼罩上一层不祥的红光。
而在某个黑暗的房间里。
一个苍老的身影正对着月光，机械地重复着扎小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