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在这儿。·如!文+枉+ ~哽¢薪_最?筷_”女侍者低声递上了一张房卡。

男演员接过,眼神暧昧,扬了扬眉毛:“哪个小明星喝多了?还是哪个投资人玩腻了的新鲜货?”

女侍者低声:“你别管那么多,只要让她醒来后相信是和你酒后乱性就好了。”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沈砚霆隔着距离,听不清他们的对话。

但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眉心紧锁。

他没有打草惊蛇,静静尾随那个男演员。

电梯门即将合上之际,男演员哼着小调走进去。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准确无误地拦住了门。

沈砚霆走入电梯,站在他身侧。

男演员刚想自恋地照一照电梯间里的镜子,余光瞥到身旁的男人,顿时一愣。

这人谁?

看着不像普通嘉宾,浑身透着压迫感。

他悻悻地收起目光,往旁边缩了缩。

电梯缓缓下行,一路无言,气氛沉得几乎令人窒息。

“叮——”

客房层。

男演员率先走出电梯,往走廊尽头走去。

他拿着房卡在某个房间门口刷了一下,“滴”的一声。

正要推门进去,突然,一只手如疾风般伸来,猛地按住了门板。

“谁——”男演员刚转头,一拳便狠狠砸在他脸上,打得他一个踉跄撞在墙上。

“你他妈谁啊?找死——”话还没说完,沈砚霆第二拳已经到了,将他直接撂倒在地。

“滚。+w,e′i`q,u?x,s¨._n¢e?t+”沈砚霆吐出一个字,语气冷如冰窖。

男演员捂着鼻血,不敢吭声,爬起来踉跄逃走。

沈砚霆毫不迟疑地推门进去。

他并不确定房间里的人会不会是林知遥。

但以他的经验,无论是谁,他看到了,都会出手。

如果是他误会了,打错了人,那也好解决。

他会重金赔偿对方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但此刻,沈砚霆心头始终有一种异样的预感。

他一步步往里走。

屋内一片昏暗,遮光帘拉得很紧。

只有床头灯亮着一盏暖黄。

他的视线顿时定格在床上。

瞳孔骤然收缩!

那道侧卧的身影如此熟悉。

水墨旗袍勾勒出纤细腰线,裙摆迤逦在床沿。

林知遥的发簪松了一半,青丝散在雪白的枕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沈砚霆猛地回头看向门外。

被摔在走廊墙角的男演员正挣扎着爬起。

两人视线相撞的刹那,沈砚霆眼中杀意翻涌。

对方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扑向电梯,连掉落的房卡都不敢捡。

“我不要……不要你了……”

林知遥眉头紧蹙,嘴唇微启,低低地呢喃着什么。

沈砚霆心头一震,几步上前,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有些烫。

“遥遥。”他低声喊,语气里是难得的急切与慌张。*s¨i¨l/u?x_s?w·./c?o\m~

林知遥睫毛轻颤,唇间溢出几声含糊的呓语。

她无意识地偏头蹭过他掌心,像只渴求清凉的猫。

沈砚霆:“你身上酒气很重,怎么喝了这么多?”

“就几口……”她蹙着眉,喃喃低语。

沈砚霆皱眉,她恐怕喝了什么烈酒。

沈砚霆环顾一圈,这个房间是被人安排的,恐怕有问题,也不知道会不会藏着什么摄像头。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快步离开房间。

此时此刻,沈砚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林知遥被崔可欣算计了。

想到如此肮脏的手段竟然被用在他的女人身上,他怒火中烧。

沈砚霆走出走廊,电梯刚好到达,门开,他抱着林知遥进去。

低头看着她,眼中复杂情绪翻涌,心疼、不安、愤怒交织在一起。

“遥遥,是我。你没事了。”

林知遥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眉头稍稍放松。

电梯到达新的楼层,他抱着她走出电梯,走向前台。

“给我开一间安静的套房。”

前台经理看到沈砚霆,立刻点头,立即对讲机调度房间。

“1609,总统套房空着。”对讲机里传来回应。

经理亲自带路,并用房卡打开房门。

“沈总,这边请。”

沈砚霆抱着林知遥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

屋里空旷而安静,落地窗前洒进月光,将室内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银辉。

沈砚霆低头望着怀里的人,林知遥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陷入了某个挣扎不已的梦境。

他眉头微皱,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动作轻柔地脱下她的高跟鞋,盖好薄毯,又替她将滑落的发丝拢至耳后。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掏出手机,拨通了徐立的电话。

语气冷沉如冰:“今晚云璟瑞雅国际酒店的监控视频全部锁定,不能让任何人删除。所有相关人员资料,交给法务部处理。我要和崔氏打一场官司,打到他们倾家荡产。”

“是,沈总。”徐立那头立刻应下。

沈砚霆挂断电话时,室内传来一阵细碎的动静。

他转头,只见林知遥缓缓睁开眼,神色迷离中夹杂着一种痛苦的清明。

她坐起身,眼神空茫,泪水却无声滑落,顺着脸颊滚落到枕边。

“遥遥?”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声音柔软却急切,“没事了,我在这里。”

林知遥看着他,眼里是从梦中挣脱出来的凌乱与沉重。

她声音哽咽:“我……我记起来了一些。”

沈砚霆一愣,呼吸随之凝住:“你记起来了什么?”

林知遥看着他,泪水不停往下掉。

她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出口。

“我记起我们相处的那些日子了。”她声音有些颤,“我明白了,我们为什么离婚。”

她一直有些好奇,为什么三年前她流产了,两人就要离婚?

但似乎没有人能够回答她。

而刚才那杯烈酒,刺激了她,让她记起了什么。

沈砚霆屏住呼吸。

她声音微颤:“我们离婚,是因为你从来就不爱我。”

他喉结一动,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竟说不出口。

林知遥眼神灼灼地看着他:“沈砚霆,我和你相处的那三年,我做你妻子的那三年,你是不是没有爱过我?”

“我们的孩子没了,你也不掉眼泪,说没关系。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你不难过吗?”

“你太理性了。”她声音哽咽,“除了做那种事的时候,你从来不流露爱。”

沈砚霆心口像是被钝刀反复锯着,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是不爱她。

如果不爱,他怎么会和她结婚呢?

但他那时候,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从九岁那年和父母分开后,他就不敢真正建立一段深刻的感情。

怕付出太多,会再失去……

会被抛弃。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林知遥的眼泪还悬在睫毛上,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衬衫前襟。

“可是,我那时候多么想你爱我。”

真丝面料在她指间皱成一团,一颗扣子被解开。

“沈砚霆,我想看那种时候的你。”

沈砚霆喉结滚动,他知道她说的“那种时候”是什么意思。

但他捉住她作乱的手腕:“你醉了。”

声音哑得不像话。

林知遥的指尖却顺着敞开的领口滑进去。

“醉了我才敢跟你要。等清醒,你以为你还有机会?”

“这个机会,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