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第二百二十五章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我怔在外面没动,好像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已经静止。

男人的指尖落在膝盖的文件上,语气淡淡,“不进来吗?”

我露出来的笑容没来得及收回去,好半天,那缓缓凝固着的血液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

裴寂抬头看我,冲我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边出差?”

我的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聪明人在这个时候,就不该选择跑,没有意义。

我缓缓坐进去,手掌心都是汗水,那车门自动关上了。

前排的司机缓缓将车开走,这一带的路灯昏暗,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就变得明亮起来。

这车价值不菲。

“老婆,你怎么不说话?”

我的头皮有些麻烦,扯出抹笑容,“说什么?”

“你不说,那我送你个礼物吧?”

他从后座拿出一只华丽的笼子,里面关着一只漂亮的鸟。

从我上车开始,就一直听到翅膀扑腾的声音,原来是鸟想飞出笼子。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甚至不屑明说。

我没去接这个礼物,感觉裴寂身上的气场变了。

那翅膀扑腾的声音响在车厢内,格外的讽刺。

汽车在酒店外面停下,裴寂衣着矜贵,一只手拎着鸟笼,一只手过来牵我,“下去。”

我敏锐的嗅到了危险,不敢说什么,安静的给他牵。

一直到酒店房间内,这个房间难以想象的豪华,就像他手里拎着的那个漂亮笼子一样。

我的脑子里像是开启了自我保护似的,僵硬机械。

裴寂将漂亮笼子放在茶几上,沙发后面的大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大海,但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大海就像深渊里的眼睛一样盯着这边,让人喘不过气。

裴寂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解开了两颗扣子,漫不经心的,“这边可以看海上的日出,你早跟我说你喜欢,我就带你过来旅游了。”

他这样的轻松随意,跟我的僵硬呆滞形成鲜明的对比。

逃了几天,到达新国家的第一天,见到的是裴寂,就好像这几天的逃亡像是笑话。

不只是这样,裴寂像是魔咒,根本无法从我的生活里驱散。

我的指尖后知后觉的颤抖起来,嘴唇咬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是防备的姿势。

这一路过来,我都犹如牵线木偶,这会儿彻底反应过来了,脑子里拉响了警报。

我连忙转身,要打开房间里的门。

下一秒,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腰被他从后面揽住。

他的下巴亲昵的靠在我肩膀上,“不喜欢?我以为你来这边,是想在这里看风景的。”

他将人掰过来,抬手在我茫然的脸上轻轻拍了拍,“我刚让人在这边看好了房子,过几天一起去看看,要是喜欢的话,我们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粉饰太平是裴寂最拿手的好戏,仿佛只要像平时那样相处,一切都会被遮掩过去。

于是一层一层的蒙上完美的布,却不知道这段感情的最深处,已经腐烂变质,臭不可闻。

“裴寂,你放开我!”

我终于爆发了,使劲儿挣扎起来。

于是那极力重新蒙上的布,被我就这样撕开。

裴寂的手犹如藤蔓,强硬的将我揽紧,直接朝旁边的主卧走去。

“你放开!放开我!”

下一秒,我被丢到床上。

床很软,我倒是不疼,却快速反应,双脚要落地,被他一把箍住手腕。

那床头的手铐就这样拷在我的手腕上。

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手腕上的东西。

裴寂抓住我的另一只手,拷在另一头。

“别担心,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是新的,我特意让人换过的,不脏。”

我双手被固定住,脸色一瞬间白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问得好。”

他吐出这三个字,猛地一下掐住她的下巴,“问得真好,我想做什么?我是不是在车上跟你说过我想做什么?你有认真听过吗?我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再继续。”

我的下巴被掐得很疼,眉心忍不住皱紧。

裴寂放开,将我脖子上的纱巾摘下来,我脖子上的痕迹还在。

他嗤笑了一声,“顶着这满脖子的东西,别人不膈应?挺会玩的。”

他的指尖往下,一颗一颗的解着我的衣服。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那么明显,却又消失得很快。

双腿猛地被这条丝巾绑了几圈,再被他架到肩膀上。

我的脸色瞬间白了,“你......”

下一秒毫不留情。

没有哄,没有多余的对话,也没有让她准备好。

我痛得咬紧了唇。

我感觉到了巨大的屈辱,这屈辱犹如刀子,将我的心脏都一片一片的凌迟。

裴寂修长的指尖将我的下巴抬高,“是不是很后悔认识我?”

我张了张嘴,但比语言最先出来的,永远都是眼泪。

裴寂或许根本就不想听这个回答,他像是蓄着愤怒的狮子,老虎,或者是狼,要把自己的猎物啃得一点儿骨头都不剩下,才解恨。

“这么迫不及待想跟别人一起跑,房子都买好了,等着过幸福日子,配吗?你们配吗?”

他这么问,指尖一点点的将我的眼泪擦干净。

“我光临过这么多次的地方,好像还是很欢迎我啊,你也真是不争气,还是说本来就谁都可以。”

人类的感情真是神奇,爱的时候一句话就可以将对方拯救,不爱的时候,又能毫不犹豫地一脚将人揣进地狱。

我一瞬间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他自顾自的发泄完,打开手铐,语气很冷,“自己洗洗吧。”

说完,他摔门离开了。

我靠在床头,双手猛地圈住自己的膝盖,机械的拉过床单盖住双脚,就这么往下滑,滑进被子里,蜷缩着睡了过去。

睡着就没事了。

一瞬间,疲惫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我紧紧抓着被子的指尖缓缓放开,就这么睡了过去。

中间我迷糊的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却没办法睁眼去看。

一只手放在我的额头,确定我没发烧,才离开。

我睡到中午,看到天花板,我甚至以为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

我动了动身体,但是某处的反应又告诉我,那是现实。

我不想出门,就想在这张床上。

过了一会儿,有人给我送来了东西,不是裴寂。

透过敞开的门缝,我看到裴寂坐在沙发上,用长长的面包逗着笼子里的鸟。

那种屈辱感更重。

我将小餐车一瞬间就掀翻了,被请来照顾她的人有些不知所措,连忙看向裴寂。

他将面包棍子收了回来,“不吃就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