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没有不离的理由

鹏城,江园。,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江稚鱼散完步,刚回书房没多久,周平津的电话打了过来。

“平津哥。”她接通。

“泡泡,听眠眠说,傍晚苏酥打电话给你,惹得你很不开心。”周平津的声音传来,低沉,带着点点的失落与无力。

江稚鱼没料到,眠眠竟然有样学样,跟赵随舟和礼礼一样护着她,竟然打给周平津告苏酥的状。

不过她知道,此时周平津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落与无力,不是因为她被苏酥惹得不开心,而是因为他将要和苏酥分道扬镳。

那样意气风发的周平津。

自己深深伤过他一次,江稚鱼已经很愧疚。

如今,看到他的婚姻又面临危机,而且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江稚鱼更加愧疚。

她沉默片刻,说,“平津哥,抱歉。”

“泡泡,你说什么呢,明明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周平津无奈又沮丧道。

江稚鱼轻笑一声,“那我们就扯平了,谁也不用跟谁说抱歉。”

“不过,平津哥,或许你跟苏酥去好好解释一下,她能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跟你好好在一起。”

周平津深深叹息一声,“不需要了,她既然坚持她所坚持的,看不到事情的本质,再在一起,也是重蹈覆辙。”

既然他这样说,江稚鱼也就不再劝了,只说,“你不用担心我,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现在是什么人。*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苏酥是你的妻子,我的嫂子,她的话对我才会有影响,她若不是了,她怎么样都不会影响到我分毫。”

“况且,哥哥和礼礼她们早就把我哄好了。”她又笑道。

“嗯,那就好。”

江稚鱼犹豫一下,还是说,“平津哥,你以后不要再担心我的事了,我身边有哥哥和礼礼在呢,礼礼也已经长大,很懂事了,能独当一面了。”

她笑着又说,“你看,现在连眠眠都知道护着我,我因为苏酥稍微不开心,她就知道打电话跟你告状了。”

“嗯,好。”周平津沉声应下。

“苏酥跟我不一样,可能在她的心里,你就是她的全部。”江稚鱼还是忍不住说。

归根究底,她还是希望周平津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和家庭。

“所以,她才会那样不安,忌惮,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甚至是暴躁易怒。”

手机那头,周平津坐在昏暗的车厢后座。

也不知道江稚鱼的哪一句话哪一个字深深地触动了他的神经。

他竟然控制不住,有些湿了眼眶。

他闭眼,靠进椅里。

片刻,他稳住自己的情绪,才缓声开口,“我知道她爱我,但她的爱,让我有种窒息和无力感,我也没有办法回予她想要的爱。”

该说的,江稚鱼已经说尽了。/x.i~a\o′s?h`u′o\z/h~a+i+.¢c¢o,m^

她相信以周平津的理解力,没有什么是他没看透的。

她希望周平津婚姻幸福家庭美满,但他难爱,她也会很心疼。

所以,她真的不应该再劝。

“平津哥,只要你真的开心,不管你怎么做,我和哥哥还有礼礼都会支持你。”

“谢谢你,泡泡。”

……

敦煌。

一整晚,苏酥都没有睡。

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根本睡不着。

心很静,脑子却很乱。

脑子好像已经不是她的了,完全不受她的控制,一直在不停的将她和周平津在一起之后的事情翻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想,一次又一次地咀嚼。

想得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从两个人在一起到现在,到底是谁又做错了什么?

到底是周平津不爱她多一点,还是她不爱周平津多一点。

周平津说她贪心,说她自私。

是啊!

在他们的这段婚姻中,她为周平津为周家又付出过什么呢,她想得到周平津全心全意的爱,又凭什么呢?

江稚鱼是周平津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大家都知道。

她不是一开始也知道吗?

既然她一开始就知道,还要跟周平津谈感情,谈爱,谈全心全意,她不

是蠢又是什么?

她想要拔掉江稚鱼这棵已经在周平津心里深深扎根的大树,取而代之,周平津怎么会愿意。

是她异想天开了。

既然现在大家都把话彻底说明白了,不会再有结果,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呢?

又有什么脸面不死心呢?

天微微亮,她就爬了起来,洗漱然后打算收拾东西。

方觉夏原本和她不是睡在一个房间的。

但她白天哭得太吓人了,方觉夏不放心,晚上硬是跟她睡一张床。

结果一晚上,她睡得跟死猪一样,完全没发现苏酥在床上坐了一晚上。

直到早上听到苏酥洗漱的动静,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苏酥已经不在身边。

她赶紧爬起来,正要去找苏酥,苏酥刚好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

方觉夏赶紧下床扑过去,抓着她打量,“宝儿,你怎么起这么早?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苏酥努力笑笑,“还行!我也去洗漱吧,咱们收拾一下,吃了早餐就去机场。”

“今天回去?!”方觉夏懵懂地眨眨眼,“你不是打算小年才回去的吗?”

苏酥弯唇笑,“周平津等着我回去办离婚手续呢,我总不好一直拖着人家吧。”

方觉夏一听,人瞬间彻底清醒,犹豫一下,弱弱问,“你真的决定了要离啊,非离不可啊?”

苏酥点头,“嗯,周平津都答应了,我没有不离的道理。”

既然她这么坚定,方觉夏肯定不会再劝,也重重点头道,“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姐们都支持你。反正咱们有钱有颜,到哪不香,京城不行,咱就换个地方。”

“嗯。”苏酥点头,却怎么样也开心不起来。

两个人收拾了行李,在酒店吃了早餐后,便直接退房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方觉夏忽然接到了国外画廊打来的电话。

听到画廊主理人说的内容,她忍不住惊喜地瞪大了双眼。

苏酥坐在她旁边,扭头看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完全没有去听方觉夏电话讲了些什么内容。

直到,方觉夏挂断电话,扑过来抱住她兴奋地大叫,她才拉回飘飞地思绪,也抑制不住有些惊喜地问她,“你说什么,有人高价买走了我的画?”

方觉夏兴奋的不行,点头如捣蒜,“是啊是啊,12000欧,超过10万块人民币了,宝贝儿,咱们要发了,要发达了!”

得到确认,苏酥有些不敢置信。

这可是她在国外画廊卖出去的第一幅画,而且是以12000欧的高价。

当然,12000欧一幅画,也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高价。

可是对于她这样一个在海外市场上几乎籍籍无名的新插画师来说,却是绝对的高价了。

她目前在国内的一幅插画作品也达不到这个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