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想不劳而获
手机那头的周平津站在客厅里,看着飞过来争先落在他手上的土豆和翠花,拧眉沉默,久久无语。
苏酥直接挂了电话。
周平津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片刻后,他放下手机,然后将土豆和翠花关进笼子里,叫来了老张。
“把这两只鹦鹉送出去苏酥吧。”他吩咐。
“周公子,您这是干嘛?难道小夫人最近都不回来了吗?”王妈在一旁,一脸惊讶与难过。
周平津颔首,轻“嗯”一声,“她不回来了。”
“不回来是……?”王妈小声问。
“离了。”
王妈惊愕地瞪大了眼。
……
明天早上就要出国,苏酥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刚开始收,门铃响了。
她走去玄关,透过可视猫眼,看到门外站着的王妈和老张,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有些怔中。
直到,门铃再次响起,她才回过神来,去开门。
“小夫人。”
“王妈。”苏酥笑着叫人。
王妈看着她满脸的苍白憔悴,忍不住一阵心疼,“小夫人,您怎么……”
“王妈,我跟周平津已经离婚了,您以后叫我苏酥吧。”苏酥打断王妈。
王妈看着她,心疼的眼眶都快湿了。
她不仅心疼苏酥,也心疼周平津。
“小夫人,您为什么就非得和周公子离婚呢,是周公子哪里做得不好吗?”
王妈真的是痛心疾首啊,“我见过这么多京城里的公子哥,真真找不出第二个比周公子更疼老婆更为老婆着想的男人了。”
苏酥微笑,不想多说,只道,“他是很好,是我不配。”
王妈看着她,被她一句话堵到无话可说。
“苏小姐,这是周公子让我们送来给您的。”老张站在王妈身后,适时开口,将拎着的鸟笼子送到苏酥面前。
因为要出门,外面太冷,鸟笼套了保温罩子。
土豆和翠花大概睡着了,暂时很安静。
苏酥自然知道里面鸟笼里装的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摇头,“我明天早上就出国了,飞机上带不了,我也不想要,你们拎回去吧。”
苏酥从来没想过,原来自己狠心起来,可以这么狠。
“小夫人,您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周公子和夫人都对您那么好,外面那些人的话,都是放屁,您何必听呢!”
王妈见她这样狠心,连土豆和翠花|都不要了,又忍不住劝道。
苏酥苦笑,还是忍不住说,“王妈,周平津他不爱我,他心里装着别人。”
王妈一听,愣了,下一秒,她坚决反驳,“不可能!小夫人,您可不能瞎说。”
苏酥笑笑。
既然每个人都站在周平津那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王妈,您回吧。”她说着就要关门。
王妈不死心,伸手拦住门。
她让老张下楼去车里等她,然后问苏酥,“小夫人,我能进去跟您说几句吗?”
苏酥犹豫一下,点头,“您请进吧!“
王妈进去,关上门,就在玄关,也不往里走。
她看着苏酥,问,“小夫人,您是觉得,周公子心里还装着江小姐吗?”
苏酥沉默不语。
她不说,就是默认。
王妈叹息,“小夫人,江小姐十二岁就跟赵公子到周家,周公子跟江小姐,十几年的情分,再加上周家对不起江小姐,周公子心里对江小姐有亏欠,自然和对别人的感情不一样。”
“可再不一样,终究您才是小周夫人,是周公子的枕边人,只要您用心,时间长了,又怎么可能挣不来周公子的心呢。”
苏酥摇头,提醒道,“王妈,我和周平津已经离婚了。”
“离婚了,也可以复婚。”王妈说。
苏酥再次苦笑,“王妈,不早了,您回吧!”
王妈看着她坚定不移的态度,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得又深深一声叹息,转身离开了。
苏酥一直在收拾东西,没睡。
凌晨四点,她出发去机场。
她叫的专车。
她下楼的时候,司机已经到了,大概是没睡醒,司机站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打哈欠。
看到苏酥和保安一起推着行李过来,司机夹着烟过去,和保安一起帮苏酥装行李。
装好行李,上车前,司机还匆匆吸了两口烟,才将燃到尽头的烟蒂丢在地上踩灭。
司机身上,烟味很浓,浓到有种发臭的感觉。
苏酥自然是很不喜欢的。
她讨厌烟味。
男人烟抽多了,嘴巴就跟粪坑一样臭。
想到周平津几乎不抽类因,更加从来没有在她的面前抽过烟。
除了应酬外,他的身上也从来没有过烟味。
一直很清洌干净的她很喜欢的味道。
想想,除了周平津不够爱她之外,他的身上,好像每一个点都是她喜欢的。
坐进车里,不知怎么的,苏酥忽然就有种被全世界遗弃的窒息感。
所有的人都在安睡,周遭一片寂静。
而她,在这隆冬深夜,却要一个人,远离故土,逃往异国他乡。
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甚至是没有一个朋友。
真的越活越失败了。
“师傅,开车吧!”她说。
“好呢!”司机打着哈欠答应,将车子开出去。
雨雪的天气,路面湿滑。
司机困倦,反应比平常慢了半拍。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十字路口,一辆失控的小车毫无预警,“砰“的一声巨响,撞上了苏酥搭乘的专车。
……
“嗡嗡——”
“嗡嗡——”
家属大院,五号楼内,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响,周平津就倏地弹开眼皮,醒了过来。
他忙去抓过手机,看到屏幕上跳跃的来电显示,没有一丝迟疑地接通了电话。
“喂。”
“周公子,苏小姐出车祸了。”手机那头,张明成汇报。
周平津黑眸骤然一沉,呼吸跟着变紧,“酥酥人怎么样?”
他知道,苏酥订了一大早飞伦|敦的机票。
这个点,她原本应该是在去机场的路上。
“人看起来是清醒的,额头磕破了在流血,其它地方的伤,看不到。”张明成说。
大冬天的,穿得厚,实在看不到。
周平津的眉头再次拧紧,没有一丝放松,一边掀被子下床一边又问,“救护车和交警到了没有?”
“马上到了。”
“医院发我。”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