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有拐子
离开警局后，她直接打车去了星辰娱乐总部：“王总在吗？”
公司前台的女孩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没有预约不能见老板。"
江晚柠微微一笑，亮出手机里赵总和黄海丽被警察带走的照片："告诉王总，我有笔交易要跟他谈。要么现在见我，要么明天这些照片上热搜。"
五分钟后，她被请进了总裁办公室。
王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秃顶，眼睛小而精明。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阴沉："江晚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的是谁？赵总是我们最大的投资人之一！"
江晚柠不请自坐，将手机放在桌上："王总，我这里有赵总承认用资源潜规则我们公司艺人的录音，以及黄海丽组织旗下艺人卖淫的证据。"她顿了顿，"按照《劳动合同法》第三十八条，用人单位以暴力、威胁或者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的手段强迫劳动的，劳动者可以立即解除劳动合同，不需事先告知用人单位。"
王总的脸色变了变："你想怎么样？"
"解约。"江晚柠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件，"不仅无条件解约，公司还需赔偿我n+1的工资，误机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否则——"她点了点手机，"这些证据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和警察局。"
两小时后，江晚柠拿着解约合同和十万元赔偿金走出星辰娱乐大楼，然后拨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重新定机票。
……
两个半小时的飞机到江城，换乘一个小时的高铁到临城。
出了高铁站，她便直接打车。
“师傅，去洋水镇的望山村。”
出租车司机惊讶道：“望山村啊，这得出市区啊。后面还有一段山路，太远了！不去不去！”
江晚柠：“我可以支付返程费。”
司机态度立转，爽快答道：“好嘞，我帮您把行李放到后备箱去。”
车子开动，一路穿过繁华喧嚣的市区，继续朝着洋水镇方向开去。
途中，司机好奇心起：“小姑娘，你去望山村是做什么的呀？那里现在都快没人住了，但凡有点本事的人，都出去闯了。要不是我家亲戚以前住那里，我还不一定认识路呢。”
说着，还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江晚柠几眼。
这么漂亮又洋气的小姑娘，怎么看都跟那个小山村不搭嘎啊。
江晚柠实话实说：“哦，我奶奶病了，我回家看看她去。”
司机惊叹道：“哎呀，你是望山村人啊，还真看不出来。你奶奶还在村里住着呢？我还以为上面的人都搬走了呢。”
江晚柠从原身的记忆里得知，望山村确实没剩几个人了，忍不住好奇反问：“村子里的人为什么都搬走了？”
司机不以为意道：“当然是去城里赚钱了啊。”
江晚柠追问：“村里不是有很多地吗？在村里种地不能赚钱吗？”
她在末日世界除了打丧尸，就是负责种地。
种出来的蔬果粮食人人争抢，那可是赚的盆满钵满。
那什么妮娜皇后不还800一公斤呢。
司机笑道：“那里的地可都是山地，耕种起来没法用机械，既辛苦又挣不了几个钱，还不如到城里送外卖来得划算。”
过了洋水镇之后，是往上的山路了。
路不是很宽，但是也足够两辆车子并排通过。
沿途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丛林，看的江晚柠心情很是愉悦。
山间清新的空气，更是让她舒服的全身毛孔都要打开了。
果然，她就适合跟植物打交道。
约莫盘了二十分钟的山路后，车子终于抵达了望山村。
早上六点出门，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十个小时。
江晚柠下车，拉着行李箱，凭借记忆，往村里走去。
沿途，看到几个挥着锄头的老农，在田地里忙碌。
当江晚柠经过的时候，他们都会投来几抹好奇的目光。
突然——
“你是江磊家的柠柠吧？”
一个老妇人走上前，盯着江晚柠打量道。
江晚柠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是的，阿婆，我是江晚柠，江磊的女儿。您是……吴奶奶？”
江磊就是原身早逝的父亲。
而眼前的老妇，记忆里比较模糊。
老妇一听，顿时激动地拍掌道：“对对对，没想到你离开村子这么久，还记得我这老太婆呢。柠柠啊，你阿奶一直念着你呢。走走走，赶紧家去，别让你阿奶等急了。”
江晚柠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整座村庄比她印象中的景象更显荒凉。
房屋残破不堪，野草丛生无序。
无一不在诉说着他们原来的主人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的事实。
只有零星几户人家还有生活的气息。
从村头走到村尾，细数之下，整个村子最多不会超过20户人家。
而且还都是年迈的老人留守在那，沿途不见一个年轻人。
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江晚柠就看到了记忆中的那栋老房子。
背山面水。
后面一大片竹林，前面一个大池塘。
水泥浇灌的山村小路一直从村口延伸到老屋门口。
显然政府也曾为了挽救这个山村，做出过努力。
只是效果不佳。
门前还有一大片空地，此刻还晾晒着不少干菜。
房屋面积也很大。
中间三间正房，两边各带一座厢房。
青砖黑瓦木楼板。
在这屋子刚起来的时候，想必也是风光过的。
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
此刻，整个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大有来阵风就能吹塌的感觉。
堂屋的门大开着，江晚柠正准备抬脚进去，就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孩，捧着一碗水，颤巍巍地小步移动着。
小女孩看到她，顿时吓得摔了手里的碗，然后颠颠撞撞地往旁边的厢房跑去。
边跑边喊：“阿太，阿太，有拐子，有拐子要抓彤彤。”
听的江晚柠哭笑不得。
放下行李箱便快步追着走进屋里。
还没进屋，江晚柠就闻到一股酸腐的臭味。
……
进去之后，那股味道就更明显了。
那是将死之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