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比比东VS千道流!千仞雪孽种,耻辱!

武魂城,档案馆。

这里是武魂殿最核心的机密之地,卷宗如山,浩如烟海,记录着大陆上千年来的风云变幻与辛秘往事。

档案馆深处,一间静室之内,光线柔和。

比比东静静地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

她身上那袭华贵的教皇长袍并未完全束缚,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在光线下若隐可现。

即便只是随意的坐姿,也无法完全遮掩那副惊心动魄的完美曲线。

一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优雅地交叠着,包裹在紫色的丝绸长裙之下,裙摆垂落,勾勒出令人遐想的弧度。

她的伤势,早已在罗刹神力的滋养下恢复如初,甚至比以往更加强大。

那张绝美无瑕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

她的指尖,正轻轻捻动着一份卷宗。

卷宗上,只有一个名字。

澜。

天斗帝国太子门客,天水学院战队队长,一个横空出世的神秘少年。

“小刚……”

比比东轻声呢喃,紫色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与戾气。

那个少年,不仅在赛场上大放异彩,更是将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打成了重伤。

不可饶恕。

但除了愤怒之外,她的心中还有一个更深、更让她无法平静的怀疑。

那个孩子……会是他吗?

不……不可能。

当年那种冰天雪地,足以冻结钢铁的极寒之地,一个尚在襁下,连魂力都未曾觉醒的婴儿,绝无可能活下来。

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那种源自血脉深处的、若有若无的感应,却像一根细小的针,时不时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她必须要查清楚。

静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金色的长发,威严的面容,正是武魂殿大供奉,千道流。

比比东头也未抬,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飘出来的。

“你想做什么。”

千道流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卷宗上,眼神平静无波。

“你在找什么。”

比比东将卷宗合上,随手丟在桌案上。

“不关你的事。”

她终于抬起头,那双摄人心魄的紫眸直视着千道流,带着教皇应有的威严与疏离。

“大供奉找我,有什么事吗?”

千道流没有在意她恶劣的态度,仿佛早已习惯。

他缓步走到书架前,随手拂去一卷古籍上的微尘,声音淡漠而悠远。

“我听说,天斗城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

比比东眼帘微垂,没有接话。

千道流转过身,深邃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牢牢锁定了她。

“比比东,我问你,除了雪儿之外,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嗡——”

比比东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她去拿卷宗的手,就那么僵硬地停在了半空中。

尽管她早已用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那只是巧合,但当这个问题被千道流如此直白地问出来时。

她那颗早已坚如磐石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剧烈收缩了一下。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过了许久,比比东才缓缓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仿佛真的没听清楚。

她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大供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千道流眉头微皱,他不喜欢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把戏。 他向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整个静室。

“我问你,除了千仞雪,你和千寻疾,是不是还有一个孩子!”

这一次,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比比东沉默了。

她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到了十多年前。

……

漫天风雪的极北之地。

寒风如刀,割在脸上生疼。

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不哭不闹,只是睁着一双深蓝色眼眸,静静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哀求,只有一片纯粹的、干净的倒影。

倒映着她自己那张因为仇恨而扭曲的脸。

她伸出手,那双手冰冷无情,将那个小小的、温暖的生命,放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上。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

回忆的碎片如潮水般褪去。

比比东的脸上,重新恢复了那份高贵而冷漠的平静。

她抬起眼,迎上千道流审视的目光,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没有。”

她的声音斩钉截铁。

“上次我就告诉过你,我只有雪儿一个女儿。”

她必须否认。

至少现在必须否行。

现在的她,还不是千道流这个九十九级绝世斗罗的对手。

这个秘密,绝不能让他知道。

不过,也快了。

比比东的眸光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狂热。

要不了多久,只要完成了罗刹神的最终考验,她就能彻底成神!

到那时,整个武魂殿都将匍匐在她的脚下,这个倚老卖老的东西再也无法掣肘自己。

整个大陆,也将在她的铁腕统治下迎来统一。

神祇的生命是永恒的。

她可以不老不死,还能进入到那至高无上的神界。

想到这里,比比东的嘴角,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笑意。

千道流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前一刻还剑拔弩张,怎么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他完全无法理解比比东的脑回路。

但他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绝对的自信。

“真的没有了吗?”

千道流不死心,再次追问。

“武魂的传承不会出错。我们千家,应该还有一个后代才对。”

“否则,谁能觉醒比六翼天使还要强大的天使武魂?”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千寻疾,应该是还有一个后代才对。”

“千寻疾的后代?”

比比东笑了,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她缓缓调整了一下坐姿,交叠的双腿换了个方向。

紫色的裙摆顺着她大腿的完美曲线滑落,在昏暗的光线下勾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光。

“大供奉,你是在特意揭我的伤疤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比档案馆里最古老的卷宗还要冰冷。

“那个孽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