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再登烟雨楼
左手太上皇玉佩,右手圣上钦赐天子剑。
有这两大神器在身,贾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他。
在他的强势镇压下,皇城司如狼似虎一般,当场将甄家上下百余人全部缉拿,连带着甄园也被封禁,甄家一应财富全部查抄。
也正是从这一日开始,伴随着金陵王甄家被抄,宁国公贾琰携天子剑莅临江南,整顿贪腐的消息也轰动整个大周。
一时之间,江南官场人人自危,如大难临头。
而宁国公贾琰则是在扬州设下登闻鼓,每日携天子剑坐镇衙门。
江南百姓,但有冤情,便可击鼓鸣冤,请其评断是非。
贾琰坐镇江南三月,持有天子剑斩无数贪官污吏,平反大量冤假错案,涉及官府中人一万七千余人,江南百姓皆以贾青天称之。
又有诗赞曰:苍天无情君有情,削尽人间路不平。
……
养心殿,南书房。
景德帝坐在御案前,饶有兴致的听着李孚念着关于贾琰的奏报,听到最后一句怪模怪样的诗赞后,忍不住笑道。
“削尽人间路不平?这是谁写的歪诗。”
“朕就知道,这个浑小子跟朕讨要天子剑,就没安什么好心,这一把天子剑,可是让他给用顺手了,仅仅三个月,杀了便不下百人吧?”
李孚见状,心中不禁暗自称奇。
圣上自从上次在叛乱之后,越发清冷威严,平日罕有笑脸,也就只有在接到关于宁国公的奏报时候,才会露出几分笑意。
这份圣眷,实在是难得啊!
李孚弓着身子,笑呵呵的凑趣道。
“启禀陛下,奴才前日听说,现在京城中,都在传说宁国公是陛下身边豢养的一只御猫呢,专门负责捕杀天下硕鼠。”
景德帝闻言,一向不苟言笑的清瘦脸庞上极为罕见的流露出几分淡淡道笑意,感叹道。
“硕鼠硕鼠,无食我粟,若要朕说,云卿哪里是御猫?分明是朕御前的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专门吞噬天下的大鬼小鬼!”
“他这一趟江南之行,可是为朕的国库足足添了三千万两白银,总算是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
说罢,景德帝眉头微皱,心中也是有些发愁。
如此大功,不可不赏。
但又该如何赏赐这位国朝的大功臣呢?
云卿年仅二十岁,便已是宁国公之爵位,难道还要更进一步,现在把王爵赐予他么?
不可,不可。
现在便赐予王爵,那他以后再立功劳,又该如何赏赐?
最后的下场,怕是就难以预料。
所以,这一次,景德帝打算压一下贾琰的功劳,这其实也算是对他的一片爱护之心。
景德帝轻捋短须,清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喃喃自语道。
“呵呵,这小子不是要娶林爱卿的女儿么?朕这次便成全他,不仅准了他肩桃的请求,朕还要再赐予她二房一个爵位,让他风风光光的再娶一房夫人…”
一旁侍奉的李孚闻言,也不禁暗自咂舌。
他自从潜邸当中便一直侍奉景德帝,迄今为止已有二十余年,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对一个人这般上心过。
即便是三位皇子,当年也没有过这般待遇吧。
若非知根知底,李孚甚至都要怀疑贾琰是不是景德帝的私生子了。
……
此刻,景德帝口中劳苦功高的贾琰正在做什么呢?
答案:正在逛青楼。
扬州。
烟雨楼。
贾琰一身青衫,带着赵盼儿和宋玉章再次登上烟雨楼。
而这一次,烟雨楼中倒是清净的很,没有任何客人,似乎整座楼都只为贾琰一人开放。
贾琰等人刚一进门,老鸨子花娘便直接跪在地上,行大礼道。
“奴婢见过国公爷。”
贾琰负手而立,淡淡道:“起来吧,你们家圣女呢?”
老鸨子恭恭敬敬道。
“圣女已在望月阁备好酒宴,等待国公爷大驾光临。”
贾琰点了点头,带着赵盼儿和宋玉章两位妾室上了楼梯,奔着那顶楼的望月阁而去。
宋玉章明显有些心神不宁,目光中带着几分恍惚。
贾琰轻轻伸出手,握住了宋玉章的小手,柔声道。
“莫要担心,这一次,爷一定能让你们姐妹团聚。”
宋玉章闻言,轻抿朱唇,心中大定,白皙如玉的小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动人的浅浅笑意。
爷说能行,便一定能行。
贾琰便是他心目中的神明,无论他说什么,宋玉章都是深信不疑。
望月阁前。
琵琶姑娘,也就是宋玉章的妹妹宋引章,早已是久候多时,见到贾琰之后,亦是行大礼参拜道。
“奴婢拜见国公爷,我家姑娘已经备好酒宴,恭候您的大驾。”
贾琰微微颔首,在宋引章的带领下,缓缓步入望月阁。
刚一进门,便顿觉香气扑面。
白月娥今日一袭白衣,如月宫仙子一般清冷动人,倒也不负她这月仙子的名声,着实貌若天仙。
再见到贾琰之后,白月娥福身一礼,嫣然一笑,端庄大方,姿态极为优雅,盈盈道:
“奴家见过国公爷。”
贾琰摆了摆手,淡淡道。
“你是江湖中人,何必在乎这些虚礼?有话不妨直说,你今日请我来此,到底是要做什么?”
白月娥抿唇一笑,一双清眸好似秋月般动人,笑吟吟道。
“国公爷,这些日子,为扬州百姓洗清冤情,斩杀贪官污吏无数,万民皆以青天称之,小女子略微薄酒,代江南百姓感谢青天大老爷的恩情。”
贾琰闻言,嗤笑一声。
“我若是青天大老爷,斩了那些贪官污吏之后,第二个该收拾的,便是你们这些祸害人的魔教,你们凭什么代表江南万民?”
白月娥被问的哑口无言,如雪似玉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意,微微还带着几分羞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这时,一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忽而悠悠响起。
“宁国公此言差矣,我圣教的教义,一向是视万民如自家兄弟姐妹,我等如何不能代表江南百姓?”
这声音娇柔婉转,荡人心魄,仿佛蕴藏着一种奇妙的魔力。